孟天楚雖然上沒有說,但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兒,住的是人家的房子,俗話說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寄人籬下的覺真是太不好了,看來還是趕將那邊的房子收拾好了,搬回去住,這樣就不至於總是看主人的臉,最主要的,曉諾和自己也不會象現在這樣一天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人家早晚是赫家的媳婦兒,整天和自己黏糊在一起也不是辦法,這樣的話,距離一旦產生,大概也自然而然就在心裡上分開了。
孟天楚抱著曉諾來到東院,這一來一回的折騰,孟天楚已經是得不行了,趕先抱著曉諾到一涼亭裡坐下,然後吩咐下人給自己弄些吃的來。
曉諾見孟天楚一頭的汗水便掏出自己的香帕要爲他汗,孟天楚笑著躲開,掏出自己的汗帕了。
曉諾看在眼裡,說道:“怎麼,剛纔我娘惹你生氣了?”
孟天楚:“怎麼會呢?是長輩,爲自己的兒多一些考慮是對的。”
曉諾:“你不生氣就好,我最怕你生氣了。”
孟天楚:“爲什麼?”
曉諾:“因爲你一生氣就不理我了,那我一個人好孤單的。”
孟天楚:“怎麼會孤單呢?你爹和你娘都那麼疼你,以後還有你的相公也會很疼你的。”曉諾:“好了,不說這些了,你趕吃些東西吧。”
孟天楚見下人還沒有將東西端上來,便道:“對了,上次你答應那個石榴的丫鬟不是要將送到柯乾那裡去的嗎?”
曉諾:“現在那杭州府的主子不是柯乾了,是你了,那就要問你要不要那個石榴了。”
孟天楚笑了,道:“我就知道你要這樣的說。”
曉諾乖巧一笑。道:“逗你的,那個石榴不能放在你的邊,這樣的牆頭草。一是放在邊不放心,二是也沒有什麼用,丫鬟滿世界都是,我們不缺一個。”
孟天楚點點頭,表示同意,道:“平日裡見你嘻嘻哈哈,關鍵時候想問題還很周到呢。”
曉諾嘻嘻一笑,道:“那是自然,爹常常給我和姐姐說。凡事要三思而後行,因爲這個世界上是沒有賣後悔藥地。”
這時下人端上飯菜來,孟天楚也顧不得和曉諾說話,也是埋頭一番實幹苦幹之後,這才了肚皮,,俗話說得好。民以食爲天,吃飽了人才有心思想別的事。
孟天楚:“早知道你找我沒有是急事,我就該和你師傅一道上山去了。”
曉諾:“怎麼?你和我師傅現在和好了嗎?我記得你們兩個一見面就要吵架的,怎麼一夜不見竟沒有事了呢?”
孟天楚簡單將昨天晚上地事給曉諾說了說,曉諾竟聽得傷起來,道:“我師傅怎麼可以這樣呢?人家真心相,不該拆散他們。”
孟天楚笑了,道:“好了,不想了,都已經過去了。等可兒他們安葬的時候我去去就是了。”
曉諾:“看不出你還是個很重的人。”
孟天楚:“謝謝公主的誇獎。”
曉諾:“去你的。不過我找你是真的有事。”
孟天楚以爲曉諾和自己鬧著玩兒,沒有想到這個丫頭找自己還真有事,便說道:“那你怎麼不說呢?”
曉諾咬了咬脣,道:“不知道該怎麼說。”
孟天楚笑了,道:“你什麼時候還知道和我見外了,有什麼就說好了。”
曉諾轉自己的大眼睛,急切地說道:“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會答應我?”
孟天楚輕輕地颳了刮曉諾的鼻子,道:“你這個小壞蛋,就喜歡給你孟大哥下套兒。好吧,如果是理之中,我可以辦到的,我一定不會推辭。”
曉諾:“可以辦到地,可以辦到的。s只要你願意爲我去辦。”
孟天楚想了想。知道這個丫頭一向古靈怪,自己可不能隨便就答應了。免得到最後自己爲難。
“那你先給我說說看。”
曉諾:“不,你要先答應我。”
孟天楚纔不上當,道:“那還是不要給我說了,我堂堂一個男子漢若是答應了卻辦不到,那豈不是日後讓你了我的小辮子,貽笑大方,可不是什麼好事。”
曉諾見孟天楚這麼說,想了想,只好拿出自己的殺手鐗,說道:“我就知道你最是不心疼我了,我都可以爲你捨棄我的命,你卻不肯爲我做一件事,我真是很失,很傷心,很難過。”
孟天楚:“好了,好了,不要不就很什麼,很什麼的,你的三很一出口,好像我孟天楚真是一個無無義地人了一樣,說吧,只要不是殺人放火、打家劫舍,違背良心的事,我答應你就是了。”
曉諾這才笑了,道:“你也聰明瞭,附帶了這麼多的條件,不過好在我要你辦得事和這些都沒有關係,因爲我知道我的孟大哥是一個正直的清,我不會難爲你的。”
孟天楚:“知道就好,說吧。”
曉諾:“現在你的案子不是已經辦完了嗎?我們可不可以即刻啓程,馬上進京啊?”
孟天楚笑了,道:“你這麼著急嫁人啊?”
曉諾小一努,道:“人家和你說正經的呢。”孟天楚自然知道曉諾在想什麼,這個小妮子最初這麼排斥去京城,如今卻主開頭,若不是想出來了什麼應對的方法,就是真的突然腦袋開竅,爲自己家分憂了,但無論怎樣,自己還是要清楚曉諾要自己爲做些什麼。
孟天楚:“好。那你說說看,既然你都自願去京城了,孟大哥還有什麼需要爲你做地呢?”
曉諾:“我和我爹先走。你們半個月後再來?”
孟天楚:“你剛纔不是說我們一起進京的嗎?”
曉諾:“我的意思是,你反正案子已經辦完了,我若是不在你出現場或是需要我的時候,沒有了我不方便,現在你輕鬆了,我和我爹先進京去,你還是按時出發。”
孟天楚:“那你不用和我商量,只要你爹同意就是了。”
曉諾:“你笨啊,我爹若是同意。我還找你來幫忙做什麼?”
孟天楚:“你爹不是一直很想你提前去京城的嗎?現在不同意地理由的什麼呢?”
曉諾:“爹擔心我半路跑了。”
孟天楚大笑起來,道:“你不會真這麼想吧?”
曉諾信誓旦旦地說道:“不會,你看我的怎麼跑啊,我哪裡也去不了地,而且我也不敢跑啊。”
孟天楚:“那你爲什麼要讓我晚去半個月呢?你不是說你一步也不想離開你孟大哥的嗎?看來真是有了相公就忘記了大哥了。”
曉諾詭異地笑了笑,孟天楚看不出來這個聰明地姑娘肚子裡到底賣得什麼藥。
曉諾:“這個你就不要管了,你說什麼。我默認就是了,你只需要去給我爹說一聲,反正讓他心就好,我知道他最聽你的了,你反正就給他說,你晚些時候走,但我和我爹必須提前出發就是。”
孟天楚:“你不告訴我,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我怎麼替你說話?”
曉諾:“這是我的,我不能給你說。但這個忙你必須要幫我,因爲這不是你說地那些什麼殺人放火、打家劫舍之類地事。”
孟天楚:“萬一違揹我地心意呢?”
曉諾:“嗦,我曉諾什麼時候害過你,你什麼都好,就是太嗦了,一句話,你幫還是不幫吧。”
孟天楚笑了,道:“不是我嗦,而是你心急,也不知道你這個小腦袋瓜兒裡一天都想地是什麼。我當初給你爹說晚些走,就是希可以給你時間想辦法,如今你想出來了,卻不告訴我,我真是有些失。”
曉諾見孟天楚這麼說。趕哄到:“不要失好不好?不讓你知道是爲你好。以後你自然就明白了。”孟天楚還要說什麼,想一想還是嚥了回去。
曉諾:“就拜託你了。”
孟天楚笑道:“我盡力好了。”
“小諾姑娘來了”
孟天楚和曉諾正笑著。聽見有人說話,回頭一看是夏儀和左佳音還有飛燕三個人笑著走了過來。
“儀姐姐好。”曉諾見夏儀和自己說話,便甜甜地喊了一聲。
三個人坐下後,孟天楚道:“我看今天天氣不錯,便帶曉諾出來走走。”
飛燕:“就是,我聽屠龍大哥說你的案子也完結了,是該好好休息一陣子,不要總是那麼辛苦。”
孟天楚:“我明白。”
夏儀:“天楚,大清早的,柯大人就來過了,說是七天之後就是八月中秋了,給你發了請柬,讓你去府上吃酒賞
孟天楚:“這個柯乾還真是快啊,還有七天呢,著什麼急啊。再說了,中秋佳節原本是家人團聚的節日,我還真是不想去。”
夏儀:“推了怕是不好吧。”
孟天楚:“這個我自然是明白,到時候再說吧。”
左佳音笑道:“曉諾妹妹,怎麼不說話了?”
曉諾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沒有,聽姐姐們和大哥在說家事,我好像不上。飛燕趕說道:“怎麼會呢?同在一個屋檐下,不要分得那麼清楚。”
大家都紛紛點頭同意飛燕的話。
夏儀:“對了,昨天晚上簡姑娘也來過,說是萬歲爺走的時候吩咐讓幫助你清理衙門賬冊和陳年案卷地事,你是不是已經換人了?”
孟天楚不解,道:“什麼意思?”
曉諾笑了,道:“大概是檸兒姐姐在家裡整天被爹折磨得恨不能天天住在孟大哥您的知府衙門裡,寧可面對那些個塵封起來的往事。也不願意看見爹日漸花白的雙鬢吧。”
孟天楚點頭,道:“曉諾分析得是,最近一直忙案子。竟忘記了這個事了,那你怎麼給人家說的?”
夏儀:“我也說大概是你最近忙於案件地事,所以疏忽了,便說如果有消息就隨時通知,還說什麼儘快,爹想要讓進京了,說是萬歲爺答應給找一個什麼王爺之類的婆家,我看是那個簡麒想想瘋了,做不妃子和皇后。愣是要將自己的兒許配給一個什麼皇親國戚還甘心,我還真是沒有見過這樣當父母地。”
夏儀才說完,就聽見曉諾在一旁長嘆一聲,這才發現自己只顧著說簡檸竟忘記了邊還有一個不願意嫁豪門的可憐人兒,於是趕轉移話題,說道:“我讓簡姑娘今天晚上到家裡來吃飯,若凡和雪兒不是要來地嗎?我想在家裡也悶得慌。還不如出來走走,散散心也是好的。”
孟天楚:“也好,也好,若凡和雪兒們什麼時候來?”
飛燕擡頭看了看太,道:“怕是要來了,上次不是給你說過玉蘭村有個財主向里正提親,說是要收個填房,說是看上了若凡,但我看若凡好像很不樂意,大概今天來。也是想找你想個主意。”
曉諾沒有見過若凡和雪兒,不知道和孟天楚是什麼關係,但見飛燕說的形,應該關係很親纔是。
曉諾道:“孟大哥,那個若凡和雪兒是你的什麼親戚嗎?”
大家笑了,左佳音道:“都曾經是你孟大哥辦理過的案件中認識的子,都是苦命的子。”
曉諾似懂非懂地說道:“哦。”
夏儀:“天氣這麼好,我們還是走走,佳音你讓媽將文瑾也抱出來走走。”
左佳音應聲去了,孟天楚起正準備抱曉諾。大概是曉諾見這麼多人有些不好意思,孟天楚還沒有作,曉諾趕來下人吩咐將自己地擔架擡來,孟天楚心裡笑,卻沒有表現出來。一羣人邊走邊說在院子裡悠閒著散步說話。孟天楚很長時間也沒有這樣的輕鬆一下心了,倒覺得有些不太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