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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師爺》 第409章 變故

丫鬟點頭,道:“朱大叔還有李嬸跟著,後來走的時候,簡姑娘也來了,也跟了去,大人說人多擔心爺和夫人的安全便增派了十個侍衛跟著,一共去了四輛馬車呢。”

孟天楚笑了,心想這個上香隊伍還真是浩浩

丫鬟們伺候孟天楚洗漱完畢,給孟天楚端上了他最喜歡吃的翡翠小包和綠豆粥,還有幾個小菜,孟天楚就在園中的涼亭坐下,一個人獨自用。

“天楚,一個人好自在啊。”

孟天楚吃得正香,聽見後有人說話,轉過頭去,見是梓義大人正微笑著邁著方步走了過來,旁邊一個下人打著傘跟著。

孟天楚趕相迎,梓義進了涼亭,下人退下後,孟天楚施禮請梓義與自己對坐。

梓義看了看孟天楚面前的飯菜,笑著說道:“看不出天楚還是個素食者,實屬難得啊。”

孟天楚笑了,指著那翡翠小包,道:“其實裡面還是有些魚和蝦的。”

梓義點頭,自己也拿起一個小包咬了一口,頓時讚不絕口,道:“定是你那四夫人飛燕的傑作吧。”

孟天楚點點頭,道:“最初是想出來的,如今廚房的人都會做了。”

“確實好吃,賢侄真是好福氣啊。”大人不也一樣嗎?夫人知書達理,曉唯、曉諾兩位姑娘也是出類拔萃啊。”

梓義見孟天楚已經放下碗筷,便站起來,道:“難得這樣涼爽的天氣,賢侄是否願意陪老夫四走走?”

孟天楚自然應允,說實話,他很是佩服梓義這個人,雖說是一介武夫。但爲人世卻十分地睿智和豁達,不是那種俗魯莽之人。

兩個人走下涼亭,下人趕撐傘過來,梓義揮手攔住。將傘自己拿過。道:“你們退下吧,都是在自己家便不用這麼拘禮。我只和天楚走走便是。”說完將傘撐起放在孟天楚和自己的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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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趕去接,梓義道:“不過是一把竹傘而已,你還與老夫爭什麼,你的傷還未痊癒,既然同在一個屋檐下,便是一家人,不要將什麼尊卑長了,走吧。”

孟天楚甚是。卻實在不好意思,兩個人再三退讓一番。梓義惱了,道:“再與我爭,我便棄傘在雨中行走了。”

一旁的下人趕說道:“大人,萬萬不可,您的…”

孟天楚只好作罷。道:“好吧。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梓義這才展眉一笑,兩個人走出東院朝景園而去。

“賢侄好像萬歲爺一走更是繁忙了?”

“回大人的話。還是之前那樁連環案,一連死了三人,三人的心臟都被人挖走,唉…”

“哦?竟有這麼惡劣地案件在杭州地界發生,那有眉目了嗎?”

“其中一件已經明瞭,另外兩件還沒有頭緒。”

“破案老夫是外行,不過既然這條道路走不通了,我們可以想辦法另闢蹊徑,你以爲呢?”

孟天楚將梓義的話好生一悟,頓時醒悟,梓義這時在教自己如何從自己思想的死衚衕裡走出來啊,不愧是老將了,將打仗用兵之用在破案上一樣管用的。

“多謝大人提點,在下明白一些了。”

“天楚啊,曉諾在你邊給你添了不麻煩吧。”梓義突然話鋒一轉。

孟天楚趕答道:“曉諾十分聰明而且好學,若是個男子…”

梓義:“是啊,可惜老夫地三個兒子無一人在邊陪伴,如今曉唯也去了萬歲爺邊,只留下曉諾一個,也是一天看不見人…”

孟天楚見梓義這麼說,趕說道:“要不還是讓曉諾在您和夫人邊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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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義笑著搖了搖頭,兩個人進了長廊,梓義將傘放在牆邊,然後說道:“還是讓跟著你我更放心一些,姐姐不一樣,一個斂,一個外向,你若讓回家來看著我們兩個老人,不出三天,定然又讓我們全家出去找了。”

孟天楚笑了,道:“曉諾還小。”

“不小了,平常百姓家地閨這麼大,都拿去換彩禮錢了,哈哈哈哈哈,我和夫人只是捨不得,再說這麼風風火火的格到了誰家,都是要婆婆白眼地,也沉不住氣,弄得婆媳不和,夫妻慪氣,還說是我們當父母的沒有好好教育呢。”

“在下倒認爲曉諾其實很懂事,人的格是天生的,改不了了,不過改了也就不是曉諾了,才十三歲,再過幾年自然就好了。”

“唉!興許吧,只是辛苦你了,我就擔心幫不了什麼忙,還給你闖禍。”

孟天楚總覺得梓義今天說話總是言又止,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但不好開口一般。

孟天楚:“大人,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給在下說?”

梓義眼神躲閃了一下,連忙笑著說道:“沒有,沒有,哪裡有什麼話要說,不過就是閒談罷了。”

孟天楚想了想,道:“我想我可以猜出您在想什麼,如果如我所想,我倒是希大人坦然相告,畢竟曉諾是你膝下最小的兒,你的擔心無不道理,換做是誰都會擔憂的。”

梓義見孟天楚這樣說了,終於長嘆一口,道:“說實話,曉諾自從跟天楚你在一起後,規矩老實也聽話了許多,想問題看事也不那麼稚了,可是…”

孟天楚:“大人預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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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義:“我想讓以陪伴進宮姐姐的名義,讓進京和曉唯呆一段時間,老夫和萬歲爺相了十幾年深知他地脾,我將兒送走了。邊沒有了後顧之憂,便可以放開手腳幫助你。”

孟天楚一聽,甚是,看來梓義是什麼都知道了。但將曉諾送到曉唯邊。不也一樣是羊虎口,萬歲爺也多了一個人質嗎?

孟天楚:“我深知大人的心思。但將曉諾送宮中,恕卑職斗膽,我認爲這並不是萬全之策。”

梓義沒有想到孟天楚會說不行,但也知道孟天楚對曉諾如同親妹妹一般,不會害,便想聽聽他地意思。

孟天楚:“既然大人知曉了萬歲爺讓卑職坐著知府位置的目的…”

梓義打斷孟天楚的話,道:“其實老夫不知。”

孟天楚愕然,道:“那您…”

梓義淡然一笑。道:“我何須知道?萬歲爺走地每一步棋都不會說沒有目地地,表面上他是因爲曉唯的緣故纔給你這個位置。實際上不過是順水推舟找個幌子遮掩罷了,但既然他將你放在我邊,不就希一來可以在你需要我幫助地時候手幫上一把,二來我是萬歲爺地救命恩人,他深知我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他把可以給我地都給了我和我的家庭和子。我也不可能恩將仇報,既然知道這些。其實對你而言,我也起到了一個監督的作用。”

孟天楚聽罷,苦笑,不過是一個杭州知府而已,自己什麼都還沒有做呢,何須在自己邊放這麼多的眼線。

梓義拍拍孟天楚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涉世未深,場險惡,很多事你不知曉,不要以爲萬歲爺這樣做是完全的不信任你,而是他太明白很多人若是知道你在這個位置上的目的不是想加害於你,就是想拉你下水,有些事不由己,不自地,你也要諒萬歲爺的苦心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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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大人說地是,卑職記住了。”

梓義知道孟天楚心裡已經有了一個不太爽的疙瘩,初生牛犢都是這樣,不摔幾個跟斗,不知道仕途險惡,隨他好了,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

梓義:“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說說你剛纔說的,爲什麼就不能讓曉諾進宮呢?”

“大人,孟大人,仁和縣的一個捕頭急著要見孟大人。”管家急匆匆地跑進來說道。

梓義笑道:“你還真是忙,那你先忙去,曉諾地事我們緩一緩再說,現在還不著急,你去吧。”

孟天楚施禮後跟著管家來到了前院大廳,見王譯正在大廳來回地走,神十分焦急地樣子。

孟天楚上前還未說話,王譯見孟天楚來了,匆忙施禮過後便說道:“孟爺,我們去找那個劉半仙了,可是…”

“可是如何?”

“人去樓空!”

“怎麼會這樣?”

“說是昨天才搬走,我問了房東,說是來了一個丫鬟模樣的人和劉半仙私下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匆忙離開,之後劉半仙結了房錢簡單收拾了一下包裹就走了。”

“難道說是有人通風報信?”

“在下也是這麼想地,您看怎麼辦纔好?”

孟天楚想了想,道:“罷了,走就讓他走吧,反正如今看來王五和兒的事不過湊巧罷了,那劉半仙不過是一個江湖騙子而已。”

王譯:“我還聽劉半仙的房東說,那個劉半仙到給人說什麼吃了人心就可以治好病,別人找不到的,說是花重金可以在劉半仙這裡買到呢。”

孟天楚引起了警覺,道:“那你再去一趟房東那裡帶上畫師將劉半仙的畫像畫好後四,懸賞出去。”

王譯:“我已經讓兄弟這麼去做了。孟天楚:“那趙家四夫人房裡的丫鬟有下落了嗎?”

王譯眉目一展,說道:“有了,我們將那丫鬟的畫像張了出去,就在今天早上有人來給我們說,說是在錢塘縣看見了。”

孟天楚大悅,道:“看來事有進展,那你趕帶人去趟錢塘縣。”

“我已經讓人去了。”

孟天楚讚許地說道:“你小子幾日不見,麻利多了啊!”

王譯苦笑道:“跟您這麼長時間。您都從一個師爺到如今的杭州知府了,我王譯卻還是一個捕頭,唉…”

孟天楚笑道:“說什麼呢,如果你願意跟我。我去了杭州府帶上你就是了。”

王譯一聽甚喜。連忙道謝。

孟天楚:“謝就不必了,誰我們合得來呢!”

王譯撓了撓頭。敦厚地笑了。

孟天楚:“好了,暫且不說這些了,對了,那趙家的小鈴鐺帶來了嗎?”

王譯:“帶來了,就在門廳候著。”

孟天楚笑著說道:“你還真是我的得力助手啊,走,我們看看去。”

王譯趕在前面領路,兩個人來到門廳。見一個穿著的丫鬟小心地坐在板凳上,兩支手將手中的香帕來回纏繞著。牙齒脣,額頭上滲出了一些細地汗珠。

“小鈴鐺”聽見聲音,丫鬟應聲擡起頭來,見眼前站著一個著華麗年輕俊朗的男子,趕施禮聲喊道:“孟大人。”

孟天楚示意坐下。然後坐在對面的椅子上。隨和地說道:“小鈴鐺,還記得我嗎?”

“記得。孟大人。”

“嗯,知道本今天找你來是爲何事嗎?”

“奴婢不知。”

“趙家四夫人房裡的丫鬟什麼名字?”

小鈴鐺地眼裡掠過一驚慌地神,有些結地說道:“小…小翠”

“本聽說你們兩個的關係不錯?”

小鈴鐺連忙擺手,道:“奴婢和趙家每個丫鬟地關係都不錯的。”

“那我問你,你知道小翠爲什麼突然不幹了嗎?”

“聽說…聽說是家中有急事,所以不…不幹了。”

“什麼急事連工錢都不結就走了,走的時候還有八天就該發工錢了,走了不是很可惜?”

“那…,那奴婢就真的不知道了。”

孟天楚來王譯在他耳邊小聲低語幾句,王譯點頭帶著兩個人就出去了,這時曉諾走了過來,見孟天楚一臉正經地和一個小丫鬟說話,也不敢俏皮,安靜地坐在一旁聽他們說話。

“我記得你給我說過,說是在晚娘出事的第二天一早,見兒,也就是你家五夫人進了晚娘的房間,是嗎?”

小鈴鐺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

孟天楚嗯了一聲,站起來,往門外走,小鈴鐺趕,道:“孟大人,奴婢可以回去了嗎?”

孟天楚轉,看了看曉諾,道:“這位姑娘是本的書吏,我現在還有一些事要辦,有些話就讓來問你。”

孟天楚走出門廳,曉諾趕追上前去,小聲說道:“孟大哥你要我問什麼啊?”

孟天楚詭異一笑,道:“給你一個機會,你不是說你很有策略嗎?這個就是趙家的丫鬟小鈴鐺地,就是告訴我,晚娘死的那天早上,兒去過晚娘地房間,而且和晚娘死前伺候過晚娘的那個小翠的丫鬟關係甚好,這個任務就給你了,看你能不能在不打草驚蛇的況下,問出一些來。”

其實孟天楚不過是讓王譯去趙家搜查一下這個小鈴鐺的品,看能不能找出一些什麼來,這個空擋他也沒有好問,看樣子小鈴鐺什麼也不會說地,既然曉諾來了,就讓陪著這個小丫鬟說說話好了。

曉諾聽孟天楚這麼說,便十分興,道:“真地嗎?我跟你不過才幾天,你就將這麼重要的任務給我?您不在一旁監督著嗎?”

孟天楚裝出一副很嚴肅地樣子,道:“不要將放走,不要將案件的細節和進展況告訴,也不要兒的事就好,去吧,孟大哥完全相信你。”

曉諾使勁地點了點頭,然後轉信心百倍地走進門廳去了。

孟天楚見曉諾進了門廳,便獨自在園中閒走,見飛燕喜滋滋地從對面過來,便迎上前去。

“小燕子,你又得了什麼好了,高興這樣?”

飛燕卻是秀眉一揚,出貝齒,含笑著說道:“自然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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