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師有代，那就讓他自己去選擇吧！我們並不能代替他做出決定。”元始天尊面對衆聖說道。

衆聖皆無異樣，口中稱‘善’。

待到衆聖離開，元始天尊喚來太乙真人，命他進主神空間，將楚河請來玉虛宮議事。

主神空間主位於宇宙之外，即便是元始天尊，也無法隨意傳喚楚河，將他直接抓取到玉虛宮。

楚河來的很快。

事實上，半路中太乙真人已經向楚河提點了一番。

即便太乙真人本知道的也並不太多。

至，最核心的宇宙座標，還有關於那方宇宙的訊息，他並不瞭解。

楚河的心，卻有一種說不清的，即使他已經在主尋找，那方與本宇宙對應，互爲的宇宙，但是當這個答案即將呈現時，心緒依舊莫名。

有些興，也有些慌張，更帶著一些惆悵。

但是楚河終究是楚河，不是什麼新丁，他可以很快的整理好自己的緒，讓自己歸某種沉靜、理智甚至是冷漠的狀態中去。

過多的緒，會影響判斷。

只有最空澈的心靈狀態，才能把握住稍縱即逝的痕跡。

還是玉虛宮大殿。

這一次，元始天尊高坐雲臺之上，玄玄妙妙，混混冥冥，再也難以探測其任何的緒和思想。

即使明知眼前這樣的元始天尊，纔是其本來面目，但是楚河還是到有一失落和憾。

那個市井到有些猥瑣的元始天尊，總歸不過是元始天尊虛構出來，用來對應甚至是···安他的一個念頭，猶如泡影。當元始天尊本尊不再去繼續那個念頭，那麼那個元始天尊也就消失了。

這種狀態是不是有些難以理解？

那換一個好理解的方式。

即便是普通人，也會有許多面，也會有此時和彼時。曾經單純而好，而在經歷了許多事後，卻終究會拋棄過往，甚至變曾經最討厭的那一類人。這就是一種念頭的捨棄，有些東西，我們以爲自己可以持續一生的堅持，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最爲堅定的去否定它。但是事實正是如此真實。

而元始天尊，他可以同時無數個時刻，自然也能擁有無數張面孔。

此時與彼時的矛盾，在他的上卻能完的融合。

早已分不清，究竟哪一面，纔是本來面目。

拜見過天尊。

天尊看著楚河，目如炬，看的楚河好不自在。

一揮手間，一道華朝著楚河灑下，要說的話，要代的事，全都灌注在這一道華之間，本無需多費脣舌。

等到楚河緩緩消化了這些訊息，即便是早已平靜的心中，亦涌起波瀾。

“通過吸收外，調和外在質之間的屬，而獲得應天地間充沛魔能的天賦。吸收魔能，提高自素質和特質，從而量變引發質變，最後踏上追尋真理，超越一切的道路。這種形式，這種模式，雖然微妙的···與我們的仙道手法在的學和概念上不同。但是本質上，就是升級練功。而且···真理和道，有區別嗎？”楚河心中涌起疑問，又迅速的下。

“懂了嗎？”元始天尊問道。

楚河穩定緒回答道：“懂了···吧！”

畢竟只是一段訊息，一段簡略的資料，憑藉這樣，就像懂得一個與本宇宙媲的宇宙，那似乎有些太過自傲了。

所以，楚河的回答，顯得並不是太過自信，其實是留下了餘地，並且進行一定程度的試探。

元始天尊卻好像沒有讀懂楚河的試探，而是接著問道：“那麼，告訴我，你的選擇。”

楚河表不變，他知道這是屬於他的任務···甚至是義務，無法逃避。

老爺子既然欽點了，即便是元始天尊都不能違抗，更何況是他？

而且，事到如此，楚河其實對於那方宇宙，也很好奇，心中亦有忍不住的探索慾。

自從拜師元始，並且可以公佈關係之後，他一直都在一種溫室般的保護中，最危險的一次，也莫過於佛門的那次算計。

雖然這種安全和舒適，令楚河頗爲安逸。

但是安逸久了，他那顆躁的心臟，難免覺得有些乏味。

不要忘了，楚河一直以來，都有一顆不顧一切‘搞事’的心。

“我們在窺探他們，而他們也在窺探我們。就像黑暗森林裡的兩個位於食鏈頂端的王者，同樣飢腸轆轆，同樣面臨著生存危機，只有吃掉對方，才能獲得生存下去的機會。強壯的肢和尖銳的爪牙，已經開始相互博弈和制衡，這個時候，真正決定勝負的，往往便是那千鈞一髮的機變和機遇。”楚河的心快速的閃過念頭。

然後十分肯定的對元始天尊說道：“我選擇拋棄一切，以最樸素的方式，進他們的宇宙，進他們最核心的那個世界，然後收集他們的訊息，將他們的世界和宇宙，化作我們的戰場。”

通常來說，主場優勢其實是不能捨棄的優勢。

按道理說，想些法子，將那方宇宙的‘守護者’們引本宇宙，然後進行圍殺，最後捕獲對方的宇宙，那纔是正理。

但是這只是常規而論。

作爲主神空間的主神，楚河的視線早已跳出了‘本宇宙’的常規，而放在了一個更加高的視角。

如果那個宇宙不弱於本宇宙，甚至誕生出了與老爺子媲的強者，阻擋了老爺子的步伐。

那就說明，聖人們備的能耐，他們其中的至強者們，一樣擁有。

這個時候，誰先掌握了對方大量的訊息，誰就擁有了主權。

只要攻克了對方的文明，那麼主場隨時可以轉換。

當我對你瞭如指掌，而你只是對我們一知半解的時候，勝負天秤自然會發生傾斜。

所以，要想取得最終的勝利，楚河的選擇只有一個。

那就是拋棄現在擁有的一切，就像是一個最脆弱的普通人一般，悄悄的潛那裡，然後通過自己的種種努力，獲取他們幾乎全部的訊息。

這個任務無比的艱難，甚至危險。

正因爲如此，元始天尊才給楚河自己選擇。

“你確定嗎？你應該知道，這和你以往的任何一次行爲都不同。他們擁有足以媲老師的強者，你毫的異樣，都會在對方眼中顯無疑。所以，即便是你過往的知識和記憶，也不能隨意的展，特別是超越了尋常普通人的力量方式。”

“這會讓你陷孤立無援的境地，你甚至無法向曾經的自己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