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虞回答的毫不遲疑,甚至對此有一點驚訝。
說著的,彭鴻飛到這個地步,真的是讓他覺得服氣。
范潔挑著重點記下,錄音筆依舊開著,繼續詢問。
“你和崔晗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駱虞沒有多思索:“三月中,我救了他一次。”
范潔:“點?”
范潔對此沒詫異,因為在詢問崔晗的時候,對方也給出了這個答案,說駱虞在巷子里救下了他,之后就用這一點威脅他,讓他做出了很多他不愿意做的事。
駱虞大概解釋了一遍,范潔一邊記錄,一邊想著崔晗的話,在心里腹誹人渣。
范潔:“再次和崔晗接呢?”
駱虞:“四月多吧,學校有節目,我在音樂教室排練,他鎖了門,沒帶抑制劑,想讓我標記他。”
范潔的筆尖一頓:“你的意思是他主咯?”
在崔晗的筆錄里,崔晗是說駱虞以此要挾他來音樂教室,不許他立刻注抑制劑,然后來了他的同伴,兩個人對他進行第一次的辱。
范潔:“可是崔晗說,是你對他進行了要挾,還來了另一個alpha。”
駱虞:“那他可是真的不要臉。”
駱虞覺得小玫瑰白靜竹說得對,崔晗長得還沒白靜竹好看呢,他還至于喊池穆一塊兒來。
范潔一噎,繼續努力保持平靜客觀的詢問。
范潔:“半個月前,也就是他被完全標記的那一天,監控有拍到你和你的同伴進了他隔壁的客房,并且待了很長時間,這個你們要怎麼解釋?”
雖然說范潔和小方一時之間也沒認出來那個孩兒是崔晗,但是對比面部的確是一個人。
駱虞似笑非笑:“那個旅館也不是他們家的吧,他們能去開房,我們就不能去了嗎?”
駱虞坐正了,也不打算繼續閑聊了。
駱虞:“警,我先問你一個問題,我在他的帖子里,看見了他說我和池穆時常用信息素迫他是麼?”
范潔想看看他能說什麼,點了點頭。
駱虞:“時間是從我救了他之后是麼?”
范潔:“據他的話,的確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駱虞:“可那個時候我已經是個omega了,我要怎麼對他進行信息素施,恩?”
駱虞的話像是一個炸彈,把范潔直接給弄懵了。
范潔:“等等,你說你是什麼?”
不管是戶籍資料,還是高,都說明了面前的人應該是個alpha啊。
駱虞:“從我十八歲生日那天開始,我的別就逆轉了,你們可以去醫院查,包括我一個半月前做了檢,檢報告還在我家里,不然你們也可以現在去驗。”
駱虞晃了晃自己的手,然后撐住了下。
駱虞:“池穆是個alpha,是我的完全契合伴,那天恰好也是我的發期,警小姐,我們能去開房干什麼,還需要我說的更明白些嗎?”
年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調笑,像是一幅生鮮明濃墨重彩的畫卷,連眉梢都著年明直白的風。
范潔徹底呆滯了,思緒凌,一時之間不知道先驚嘆哪件事。
而另一邊被小方審問的池穆,給出了驚人相似的答案。
“那是我的omega,警覺得我和他共一室,能做些什麼呢?”
語氣不疾不徐,話語意味深長,給單alpha方警給整酸了。
范潔匆匆的走出了審訊室,和小組的員會合。
范潔:“我的天,我要把自己給埋了啊。”
小方:“你審的那個人居然是個omega,百分百契合,我也想要!”
紀智勇對比了四個人的審訊片段:“都說了,年輕人不要太急躁的下結果,小方你去采集樣送檢,范潔你去他家拿檢報告,然后醫院那邊。”
紀智勇吩咐完了之后,眼神落在監控里的崔晗上。
這個omega不簡單,起碼心理素質很強,而且演技很好,但在他眼里也不是沒有破綻,哭訴的時候好似很害怕很慌張,但其實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他其實很冷靜。
在房間里喝著熱水的崔晗心里并不慌張,甚至是有竹的。
雖然他現在不能看手機,但是輿論應該也擴散了,那些人的指責會讓池穆和駱虞完全抬不起頭,更別說駱虞和池穆之后上學會怎麼樣。
就算證據不足,不能讓這兩個人實際的傷筋骨,也能把他們搞臭了。
關于自己的聲譽,崔晗也不擔心,上學是三個月之后的事了,到時候這件事早就平息了。三個月里會有各種各樣的事來把他的事蓋過去,到時候去了稍遠一點的大學,誰知道他就是這件事的主人公呢,就算有人看出來,他也可以用長得像或者是親戚這樣的借口打發過去。
除了要去洗標記這一點,完全沒有一是讓他不順心的。
想到這個標記,崔晗就忍不住咬牙,想著要用什麼辦法來加重彭鴻飛的年限,最好讓那個廢強犯死在監獄里最好。
審訊室外,范潔看著檢測報告和檢報告,只想扶額。
范潔:“我真的是沒想到……”
崔晗在博文自述里其實沒有說的很詳細,但是在做筆錄的時候,或許是想凸顯真實,所以加了很多細節描述,因為對方沒有上手,不止一次的提到信息素攻擊,而且言辭確鑿的說對方是兩個alpha。
這一點恰恰是讓他的口供變的更虛假的證據,駱虞也是一個omega,omega是沒法對另一個omega進行神攻擊的,omega都不備這項能力。
再說駱虞,別逆轉這種況,范潔聞所未聞。
更別說這兩個人還互為完全契合,怎麼可能還對其他人有興趣。
對方本來就證據不足,在駱虞這方有力證明下,崔晗的構陷簡直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紀智勇:“下回還莽撞的先為主麼?”
范潔和小方都連忙搖頭,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范潔:“誰能想到啊,他一個omega,居然會這樣去陷害alpha,圖什麼啊。”
紀智勇:“反正肯定是有目的行為,先別,等會再審審,關于這個omega和那個自首的alpha,看看到底什麼況。”
范潔點頭,覺得今晚也是魔幻,原本以為要審很久的兩個人反而輕松的離開,以為是確鑿的沒什麼可以審問的強迫,反而要來回詢問。
把駱虞請出審訊室的時候,范潔還為自己的先為主有些不好意思。
池穆走出審訊室的時候服都沒,低聲地說會有律師來詳談。
范潔把兩個人送到了門口,想著要說點什麼。
“今晚很不好意思,社網絡上我們也會進行謠言澄清,會對私保,”范潔出了個笑容,“二位慢走,祝你們百年好合。”
駱虞邁出去的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摔著。
這最后一句真的沒必要。
出警局后,駱虞唯一的想法就是,以后再也不要到崔晗了。
池穆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放心吧,以后都不會看見他了。”
駱虞:“對了,那些帖子?”
池穆:“都已經被刪除了。”
駱虞搭住了池穆的肩膀:“可以啊,不愧是你池爺。”
池穆沉穩回應:“不能辜負你一直這麼喊我,總要讓你看看什麼做資本的力量。”
駱虞想,池穆的話又變多了。
可惜這夜遮掩住了許多,不然他非得瞧瞧池穆是不是又害了。
今晚的云朵似乎是絮狀,又像是一片片分離的沉淀的片狀,遮擋不住如銀盤似的皎月。
月溫,照亮相攜的年們前進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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