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飛馬回到晏王府,也并不,只去地牢方向疾風而去。
守牢的獄卒忙迎上,杜云鶴問起前日那人之事,獄卒稟道:“雖審問了幾次,他卻未曾招供別的,但按照世子的吩咐,并未對他用刑。”
趙黼一徑,獄卒帶著來至一間牢房外頭,卻見里頭關押著一名著深藍圓領袍服的囚犯,看著四五十歲,生著三綹胡須,形拔,且冠楚楚,著斯文氣象。
通上下,只頭發微,神倒也鎮定。
兩人牢牢外對視一眼,趙黼低頭看看獄卒呈上的審訊記錄,以及從此人上搜出的路引等,道:“你……宋漠?”
那人拱手,恭敬回答道:“回世子殿下,正是敝人。”
趙黼道:“你是豫州人士?”
宋漠道:“不錯。”
趙黼道:“這麼說,你是不折不扣的大舜人,那如何跟花啟宗那叛徒廝混在一起,更在涼月峽企圖伏擊本世子?”
宋漠從容道:“世子容稟,小人先前已經供認過了,這一場實在是無妄之災,本來是販運些綢緞來云州,路上卻遇到那一批人,因小人知道涼月峽的地形,故而挾持小人前往,讓小人引路、又幫忙安排,只說是要對付一些仇家,小人委實不知道……他們要對付的,竟是世子殿下,否則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是不敢助紂為的。”
趙黼抓了抓角,不知為何,這“宋漠”的人,雖然言語之中毫無差錯,聽著誠懇,生得也不差,但面對著他,竟讓趙黼的手有些地,很想沖此人臉上來上一下兒。
趙黼道:“既然你是不知,倒也不必怪罪。只不過我有一事不解,那夜,我從涼月峽捉到你的時候,為什麼那些伏兵竟都爭先恐后地向我攻來,倒像是我搶了他們的寶貝一樣。”
宋漠道:“他們只不過……是想要進攻世子罷了,畢竟世子威名遠揚,他們在那里伏擊,就是想殺死世子立大功,這般機會,自然不肯錯過。”
趙黼皺皺眉,道:“可是,他們在那峽谷埋了好些炸藥,本來可以點燃,讓我們尸骨無存,如何竟眼睜睜地又看著我帶著你跑了呢?”
宋漠拱手,一本正經道:“他們必然是被世子你的英武神勇氣象震懾,所以不敢手冒犯天威。”
趙黼忍不住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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