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人一開始知道褚老爺子要來, 也是一陣人仰馬翻。
徐家這一代沒出什麼有能耐的接班人,褚家不一樣,褚家有出息的后輩多得是。
遠的不說,是褚盈盈的父親就屬于前途不可限量的那一撥,只一個褚家老三比較混賬。
這次是褚老爺子病愈后第一次公開面,給足了徐家面子。
不過給足面子之后,褚老爺子和徐老爺子關起門來談了許久, 談完之后徐明輝和褚盈盈的婚約徹底吹了。
婚約雖然是早前他們議定的, 可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沒有非著后輩聯姻的道理。要是他們自己愿意,那是皆大歡喜, 他們不愿意的何必勉強?
小心結親變結仇!
解決了婚約的事, 褚老爺子領著孫回家。
好起來了,孫不樂意的婚事也解決了,褚老爺子心滿意足地天天泡在花房,專心伺候陸則送的那盆“秋歸”。
相比褚老爺子的悠閑自在,有的人對解除婚約的事卻反應激烈。
褚家老三和徐明輝這兩個隔代紈绔鬧了訌,一個說對方沒本事,一個說對方靠不住, 罵著罵著還起手來。
說起來他們也夠背的, 剛好趕上有人到夜場查, 聽到靜破門而,當場把他們給逮了,順便把他們的幾個模一起帶走。
事發生得太突然, 徐明輝兩人全程于懵狀態,本沒來得及想辦法。
更慘的是也不知是那個認識的人那麼損,不上前幫忙不說,還樂顛顛地把逮捕現場給拍了下來。
這下好了,圈很快把“褚家老三(徐家孫子)嫖娼被抓”的照片傳開了,還是不加馬賽克、給人臉特寫的那種。
這些事陸則還是在完日常社任務時知道的,因為褚盈盈發了個朋友圈,主要容是的閨團給發紅包慶祝的截圖。
紅包上還寫著碩大的“恭喜親的遠離渣男”。
足足九個大紅包,生生湊滿了一個九宮格。
陸則給褚盈盈點了個贊。
褚盈盈很快找了過來,和陸則分徐明輝和褚家老三“嫖娼被抓”的喜訊。
有什麼比兩個自己討厭的人倒霉更值得高興的事?
褚盈盈很有些幸災樂禍:“那天我‘三叔’奚落你,我就覺得他要倒霉了。”
陸則一頭霧水。
褚盈盈說:“當年你和窈窈出國比賽,不是有幾個人跑來挑釁你嗎?”
陸則回憶了一下,才說:“好像有。”
他不是和人起沖突的格,可也擋住有些種族歧視有點嚴重,上趕著跑他面前放狠話。
褚盈盈說:“你是不知道,比賽結束后他們不是爸媽涉嫌貪污被抓,就是平地摔跤崴了腳要休學。還有一個更夸張,喝水嗆到送醫院,去錯了黑醫院,白白出了十幾萬檢查費。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喝水嗆到要花十幾萬的!”
陸則一陣沉默。
這些事他都不知道,對方找上門時也沒自我介紹,手下敗將那麼多,他又不會特意去記。
褚盈盈說:“不過沒想到徐明輝也跟著倒霉了,徐明輝好像沒找過你吧?”
陸則據實以告:“不,前兩天找過。”
還對他說“你別想踏徐家半步”。
褚盈盈:“………………”
看來得叮囑親朋好友千萬別和陸則過不去。
陸則不知道自己被褚盈盈列“這個小孩不能惹”的行列,他結束完每天的社任務,關掉手機躺到床上睡覺。
第二天研究所出了點小意外,有個和陸則一起打雜的研究生中午休息時間跑去喂實驗犬,結果被實驗犬咬了一口。
既然是還在試驗階段的手機人,自然不可能拿來對真人刀,用的基本是繁育基地專門培養的實驗。
這下研究生去了醫院打疫苗,那只實驗犬也用不了了,被送回了繁育基地。
陸則倒是因此而多了點手機會。
半個月忙活下來,專家們基本都上手過了,其中不乏老閻這種工作在醫療一線、平時已經和進口手機人打過道的老手,優點缺點基本了個底,陸則這些打雜的也陸續被安排上去。
本來以陸則的資歷明顯是底層的底層,其他人全完才能到他。
現在臨時缺了一個人,老閻自然第一時間把陸則塞了上去。
陸則作了一下午,算是把這個手機人試了個爽。
一開始很多人對老閻的加塞行為不太滿意,都圍過來看陸則作。
等看了一場之后,所有人又默默地散去了。
這水平,他們學生比不了啊。
當晚老閻又帶陸則去對面育館游泳,游了兩圈,老閻對陸則說:“過兩天我要回去了,你自己留在這里接著跟這個項目沒問題吧?”
陸則說:“沒問題。”
老閻是個工作狂,一天不上手臺不舒服,這次要不是上面開了口老閻也不會跑這一趟。就老閻出省這段時間,已經有許多人排隊等著他了!
老閻說:“好好跟,結題論文你自己看著寫。”
陸則點頭。
老閻沒再多說,反潛水里游出一段路才重新鉆出水面,靈活地往泳池對面游去。
回去的路上,陸則繼承了老閻的游泳卡,兩張游泳卡接下來還可以游個二三十次。
老閻嚴肅地囑托:“不要仗著自己年輕就不注意,再忙也要堅持鍛煉。”
陸則也認真把兩張游泳卡收好。
師徒倆回到研究所,陸則又遠遠看到章有在連接走廊上煙。
這人年紀輕輕,看起來卻心事重重,也不知有什麼難。
疑問在陸則心頭一閃而逝,他推門走進宿舍,難得沒看到侯志洲在屋里吃泡面打游戲,而是在發呆。
陸則問:“你怎麼了?”
侯志洲恍然回神,有些勉強地和陸則打招呼:“小陸你回來了?”
陸則點頭,還是奇怪侯志洲到底怎麼了。
對上陸則疑問的目,侯志洲唉聲嘆氣地說,“我跟你說,今天我太慘了,出去相個親,本來聊得好好的,兩個人都滿意,晚上約好一起雙排,結果上線一看,發現我就是上次掛機害掉段的元兇!那妹子說了句,‘好啊,沒想到是你’,就把我拉黑了。唉,世界真是太小了。”
陸則:“…………”
侯志洲一臉愁苦:“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老大半夜急召喚我有什麼辦法。”
陸則只能說:“說明你們沒有緣分。”
陸則安完侯志洲回到房間,發現自己有個新的好友申請,居然是來自章有的。
他想了想,點了接。
章有一看就不是發朋友圈的人,加了也不會增加日常任務的負擔。
兩個人加了好友之后誰都沒說話,陸則也不在意,放開手機按時睡覺。
老閻第三天早上就走了,陸則留在研究所孤軍斗。
陸則的水平有目共睹,其他人對老閻的離去都沒意見,甚至還覺得老閻不在更輕松。
老閻人一走,陸則陸續從幾位專家口里得知許多關于老閻的八卦,簡單來說就是老閻年輕時脾氣就很臭,特別不服管,誰都敢杠。
老閻一戰名的手是他從他老師手里撿來的,當時他老師宣布那個病人救不了了,老閻不那麼認為,自己去和家屬通,是把人弄上了手臺。
沒想到那病人還真被他一個愣頭青救活了。
這可就狠狠地打了他老師的臉。
后來再經歷幾次意見不合的爭執,老閻的老師就當眾表示自己沒有老閻這個學生。
在這件事上面,業各有看法,有的覺得老閻脾氣太犟,一點都不給老師面子;有的覺得當醫生的不分行先后,用手刀說話才最權威。
不過老閻不好相倒是事實。
陸則對老閻早年的輝事跡早有耳聞,只不過都是缺乏細節的傳聞,這次算是被這些專家們補齊了。
這主要得益于陸則表現良好、任勞任怨,閑下來的專家們可不就找他閑叨閑叨。
專家們還對陸則諄諄教誨:“你一行就跟著老閻,可別被他帶進里去。我聽人說他的手室里止葷笑話,這可不行啊!他自己總繃神經不怕禿頭,也得照顧照顧別人不是嗎?要是別人常年沒得放松,英年早禿了怎麼辦?”
有位熱心的一線前輩怕陸則不出不同來,周末直接帶著陸則去自家醫院上了兩臺手。
病人到了手臺上很快被麻醉醫生打完針,陷全麻狀態。
接著陸則就真切地到了和老閻、李醫生他們做手全然不同的氛圍,醫護人員們你一句我一句地飆起了葷段子,全程都于熱鬧歡快的氣氛之中。
難得的是,手效果全然沒被耽擱,兩場手都非常功。
熱心前輩拍拍陸則肩膀,一臉慈和地問:“怎麼樣?和老閻帶你時很不一樣吧?”
陸則點頭:“不一樣。”
熱心前輩相當自然地把話題轉到了正題上,諄諄善道:“明年可以來我們這邊實習啊,你們省院雖然是你們省最好的選擇,但是放眼全國就不夠看了。”
沒錯,這位熱心前輩拐這麼個彎就是為了撬老閻墻角。
貨比貨該扔,人比人得死!
同樣帶新人,他們手底下帶的人卻不是缺點腦子就是手能力不行,老閻怎麼就能走狗屎運撿到陸則這麼個好苗子?
既然老閻不負責任地把陸則一個人留在研究所,就別怪他們挖墻腳!
陸則這位優秀的聽眾聽了這麼久的八卦,到這一刻終于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多人來和他黑老閻。
陸則不為所:“我覺得省院好。”
這里的環境很好,前輩很熱,設備很齊全,名氣也比他們省院大。
只有一個小問題。
葷段子,涉及到他的知識盲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陸:對不起,我不再是全能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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