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龍又何嘗不知這兩個傢夥的心思,因此聽聞他們這般假意客套,便也隻是笑一笑,道:“原本是不想來的,但你們也知曉,我這人一向不喜歡麻煩彆人,於是便隻能自己來了。”
七兇之中的老二與老三聽了,雖然冇有當著牧龍的麵翻白眼,但一想起過去那些事,心裡便開始罵罵咧咧的。
牧龍要這麼說,也對,畢竟他以前看向什麼東西,都是自己出手去拿,本不用問他們給不給,自然也就無需麻煩他們了,還真是一向如此,典型的強盜行徑。
於是老二與老三便繼續客套,賠笑道:“再怎麼說,也是老相識了,既然來到這裡,我等兄弟自當一儘地主之誼,不知你要去何,我等也好帶路。”
說是帶路,但其實還是為了一路跟著牧龍,監視他,以免他一路上又看到什麼東西,直接裝進自己的口袋。
雖說牧龍非要拿,他們也攔不住,但這麼多年過去了,是個人總該要些臉麵,不好當著麵明搶。
牧龍聽聞,笑著看了看這兩個傢夥,道:“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二位還是這般好客。”
老三一聽,嘀咕道:“也分來的是誰,像是一般人,我們不會搭理。”
老二心道:“不好客纔怪,若不一路陪著,看些,整個無儘兇域非得被搬空不可。”
其實從前牧龍也無奈,每一次出征,除了強者之外,還需要消耗大量的資源,就如那世俗間的大軍出征一般,兵馬未,糧草先行,而無儘兇域自混沌初便存在,其中雖然混,但存在著不好東西,於是便順手拿來用一用。
這也導致,後來這幾個傢夥,對牧龍提防的,由於牧龍的份擺在那裡,他們不能將其拒之門外,便也隻能盯一些,另外將許多寶藏起來。
這許多歲月之後,牧龍再來時,便由這老二老三跟著,連其餘的幾個傢夥也都被驚,從沉睡之中復甦,紛紛趕過來。
這七個傢夥,曾被人稱之混沌七兇,分彆作屠木、誅天、噬辰、勾命、斬運、絕蒼、封邪。
老大屠木一見牧龍前來,雖說是轉世重修了,卻也忌憚依舊。
在他看來,有些人即便轉世千百次,一顆黑心總是不變的。
於是一來便哭窮,道:“自從上次被你搶走許多東西之後,這無儘星域便損失慘重,到現在也冇有恢複元氣,實在是冇什麼好東西了。”
牧龍一聽,頓時瞪一眼屠木,道:“我一向是個厚道人,厚道人拿你的東西,那能搶麼?那借!你知道在這方宇宙之間,借字一共有多種寫法麼?”
屠木纔不管這些,經過牧龍這麼一提醒,便拿出一大摞借條,全都是當年牧龍從這裡“借走”的東西,牧龍自然是不可能打借條的,這都是屠木一件件記下來的。
“你看,什麼時候方便,還一點,現在我們兄弟幾個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是啊,就當我們兄弟幾個求你了,還一點吧,能還多是多……”
牧龍一看,那麻麻的賬單,頓時有些頭疼。
“下次,下次一定還……”
“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還在乎區區幾萬年麼。”
“我這次來,可不是借東西的,而是另有要事。”
這幾個傢夥一聽,依舊是半信半疑,貌似順手牽羊的事,牧龍從前也不是冇乾過。
至於那厚厚的一摞賬單,他們也就冇指牧龍會還,就隻想用這東西來堵住牧龍的,讓他難為,讓他不好意思再“借”,畢竟人都要臉。
“不是為了……借東西,那你來作甚?莫非是來這裡抓壯丁?”對於牧龍前世數次征戰路儘頭一事,這幾個傢夥也清楚的很。
牧龍聽聞,搖了搖頭,笑道:“當年最缺人的時候,也不曾見我抓過壯丁,又何況是如今?”
“以後,便不去征討路儘頭了,都說攘外必先安,更何況外麵未必是的。”
聽到這話時,七兇之中的老大屠木難得正起來,盯著牧龍問道:“當年的猜測,你果真已經證實了麼?”
這幾個傢夥,看似不靠譜,但都是混沌初一直活到如今的生靈,自然非同尋常,當年牧龍推測到那些毒瘤的存在時,也曾對老大屠木提到過此事。
如今,這些事已經不算是了,是他們早晚要麵對的事,於是牧龍也不打算對屠木瞞,冷笑道:“還需要我去證實麼?自路儘頭最後一戰,那裡的守門人被我重傷之後,他們便開始張狂,如今自己跳出來了。”
說罷,手對著屠木眉心一點,關於那八紀餘孽之事,便悉數告知於他。
“豈有此理,我說我們兄弟幾個為何越混越慘……”
“這簡直就是永無出頭之日啊!”
“如此說來,那九尊天鼎是你拋出去的魚餌?”屠木又問道。
牧龍聽聞,苦笑道:“算是歪打正著吧,但是真正的大魚,不曾釣出來,都是些小魚小蝦,被後麵的手推在明麵上的。”
屠木一聽,便十分慶幸,道:“我就說嘛,你丟出來的東西,絕對不能拿,當初這幾個傢夥還想著搶幾尊天鼎來著,還好不曾壞了事。”
牧龍笑道:“倒也無妨,反正該麵的總會麵,不過,你們若果真拿了,或許會被某些眼睛盯上,如今是死是活都尚未可知。”
於是,屠木便十分慶幸。
隨即又想了想,問道:“那些傢夥,蟄伏了許多歲月,手裡應當有不好東西吧?”
牧龍有些不確定的點點頭,道:“大概,也許……”
“那到時候,我們兄弟可以出手,這倒不是為了幫你,純粹是為了還賬,你可著實欠了我們無儘兇域許多東西。”
“此事不急,這一時半刻之間,倒也打不起來,此番來無儘兇域,乃是因為九大天鼎之一的元狩鼎,就在這無儘兇域之中。”牧龍據實道。
這七兇一聽,頓時麵麵相覷,相互以眼神詢問著,看是不是他們之中,是否有誰暗裡出手,竊取了一尊回來,結果一番詢問之下,皆是搖頭。
牧龍見此,笑道:“這鼎自然不是你們兄弟幾個手中,否則我便直接開口要了。”
“那鼎,在無儘兇域深,一個做‘太荒廟’的地方,你們在無儘兇域多年,對這地方可瞭解麼?”
然而,當聽聞“太荒殿”三個字時,這幾個傢夥臉上的神一個比一個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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