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地從影城裏出來,抬手看了下時間,才九點來鍾,街上仍是一片繁華,燈火輝煌。
再次回到人來人往的地鐵站,葉知夢心莫名變得更加低落。車廂人很多,這會兒似乎是個高峰期,大多數是準備回家或返校的,也有一部分是才出門開始他們的夜生活的。
在國呆了十多年,早就學會了忍寂寞和習慣孤單。而一回國,周圍的環境變了,人也好像變了。變得矯,變得脆弱不堪,再也不是那個強大到自傲的葉知夢。
忽然不想這麽早回去,回到那個隻有一個人的地方。
列車停靠在大行宮站,葉知夢隨著人一起下了車。在出了站往北不過幾百米的地方,便是191。
和北京的三裏屯、上海的新地一樣,南京的191如雷貫耳。挨著總統府的191酒吧一條街已然為了新南京的另一個代名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以前在紐約的時候,葉知夢偶爾也會去酒吧轉轉,點一杯“蠍宮”,靜靜品完後買單走人。回到家蒙上被子睡覺,比安眠藥還好用。
191的酒吧琳瑯滿目,五彩的霓虹在暗夜當中閃爍,引著人們來這裏尋歡作樂,盡放縱。
盡管這裏離軍區總院很近,但對這片區域並不悉,隻是上回逛總統府時順道來這裏走了走。那時候大多數酒吧還沒有開始營業,街道上很安靜,與夜晚大相徑庭。
葉知夢挑了一家看起來並不惹眼的酒吧進去,隻是想找一個有點兒靜謐卻又有點兒氛圍的地方安安靜靜地喝上一杯。
酒吧的裝潢如同它的外表一樣低調,暗黃的吊燈,每張桌上都點著一節短短的蠟燭,很有歐洲鎮上酒吧的風。店裏的客人並不多,臺上也隻有一個孩坐在高腳椅上,扶著麥克風,唱著八十年代的流行歌曲,聲音有些沙啞卻很讓人著迷。
同樣要了一杯“蠍宮”,年輕的酒保卻遞來一杯“紅佳人”。葉知夢看向他表示不解,他卻微笑著:“蠍宮太危險,心不好的時候嚐嚐這個,或許有驚喜。”
輕啜一口,的確,口潤,味道很正,談不上驚喜,但也沒有失。搖晃著酒杯,問:“誰告訴你我心不好了?你們這兒的酒保都像你這樣喜歡擅自做主嗎?不怕客人投訴?”
酒保笑笑,卻不答話,手裏也沒有停歇,繼續替其他客人調酒。
這問題本來就沒有什麽意義,不答也罷,從前的葉知夢是不會在乎這些的。可今不同,趙京寧不回答的問題,連這破酒吧的酒保也不願回答,的問題很深奧嗎,為什麽所有人都懶得給一個回應?!
想來便不爽快,一口氣把酒杯裏的尾酒全部喝下,將杯子重重地擱在吧臺麵上,眼睛犀利地盯著酒保:“問你話呢?為什麽不回答?”
酒保沒有被嚇到,作依然有條不紊,將新調好的尾酒遞給服務生。等服務生轉離開後,這才看向葉知夢,邊仍舊掛著淡淡的笑,不答反問:“你會投訴嗎?”
葉知夢冷笑道:“你怎麽知道我就不會?難怪這家酒吧生意冷清,原來是識人不清的老板縱容自以為是的夥計。”
“早點回去吧,你醉了,剛剛那杯我請你。”酒保也不生氣,話的語氣反而讓葉知夢覺得他簡直把當朋友在哄。
如果回他一句“我沒醉”或者“你才醉了”,那麽在別人眼裏一定醉得不輕,通常醉鬼都自己很清醒。
知道此刻和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酒保置氣毫無道理,甚至不可理喻,但心裏積攢了太多的不痛快,幾乎控製不住地想要找茬和冷言冷語,還希麵前這個酒保態度惡劣一些,這樣就有足夠的理由和他大吵大鬧一番,將所有的緒通通發泄出來。
好脾氣的酒保顯然不能讀懂的想法,他笑得依舊溫和,讓人們仿佛在這個寒冷的冬季如沐春風。
葉知夢到前所未有的挫敗,從皮夾裏掏出幾張百元大鈔在酒杯底,對他:“酒你請,費我給。”完像隻高傲的孔雀離開了酒吧,隻有自己心裏知道剛剛是多麽倉皇的逃離。
走在街上,還能約聽見每間酒吧厚重大門後麵震的嗨聲。寒風撲麵襲來,葉知夢不覺夾外套,加快了步伐。
忽然幾個打扮時尚的年輕人從一間酒吧裏出來,兩三個彼此勾著肩膀,走路形搖搖晃晃,裏還不停地著什麽,看起來很是興。
作為一名醫生,幾乎可以肯定,這群家夥不僅醉了,還嗑藥了。
葉知夢繞道盡量避開他們,不打算多管閑事。這樣的年輕人紐約也有很多,骨子裏都是些離經叛道的瘋子,要麽就是家境殷實沒人管教的,要麽就是家境很差同樣缺乏人管教的。
就在即將與他們肩而過的時候,前方響起了警笛聲。不知道是警車巡邏路過還是臨檢,總之,警察來了。
這群磕了藥的家夥如同驚弓之鳥,用北京話就是撒了丫子就跑。
葉知夢被最邊上的家夥撞到了胳膊,那個年輕人轉頭看了一眼後,居然回過抓起的手,拉著一起跑。
都是瘋子了,瘋起來力氣自然大得很。葉知夢幾乎就是被一路拽著跑的,無論怎麽掙都沒用,不知道是不是沾過酒,腦袋也變得不太靈,甚至忘記呼求救。
看見警察就跑的能有什麽好鳥,警察也不是傻子。跑了沒多遠,警車就追了上來,畢竟兩條哪能真跑得過四個子。
警察讓他們出示份證,在一一查看過後又懷疑他們上藏有違藥品,要進行搜檢查。
有兩個橫的不配合,讓他們等著,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這年頭你再橫橫不過警察,再狂狂不過城管,用不著收拾兩下就老實了。想打電話?等進局子慢慢讓你打。
不過,警察並沒有在這群人上搜出不幹淨的東西,到葉知夢的時候,不經多打量了幾眼,從穿著打扮上來看怎麽也不像是和這幾個人一夥的。
那年輕人早在警察追上來的時候就放開了葉知夢,見葉知夢朝他看了眼,他就笑嘻嘻地回看,也不解釋,好像他這麽做純粹就是因為一時興起,無聊得蛋疼。
葉知夢太突突地著,向警察解釋並不認識這群人,走在路上被他們當中的一個撞了,那人就莫名其妙地拉著一起跑了。
警察將信將疑,看向所指的那名年輕人,那人倒是很爽快地的確不認識,他就是覺得好玩而已。
問話的這名警察同誌顯然對他這吊兒郎當的回答很不滿意,招呼了一直在車上坐著的警過來,堅持搜了葉知夢的。
葉知夢知道他們這是例行公事,想著反正也搜不出什麽來,配合就是了,但仍難掩氣憤,當街被搜這種侮辱人格的事這輩子還是頭一回。
可當警在大口袋裏翻出一包□□時,葉知夢便是縱有百口也莫辯。捕捉到警察眼裏的諷刺和鄙視,覺得今晚發生的這一切真是荒謬頂,憑什麽要承這樣的無妄之災。但此時此刻,所有的解釋都在這包□□麵前變得蒼白無力。
在南京人生地不,朋友都沒有幾個更別仇家,所以之前在酒吧喝酒被人塞進□□栽贓的可能基本為零。那麽剩下的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剛才那個撞了又拉著跑的年輕人,在撞到的一瞬間,乘不注意,把這包□□塞到了的大口袋裏,神不知鬼不覺。
如果他單純是為了轉移贓,那他完全沒必要拉著一起跑,這樣走在街上的普通路人是引不起警察注意的,他甚至可以直接將□□扔到路邊旮旯角裏而不被發現。
所以,這樣的人都是瘋子。如果你能知道他在想什麽,你能理解他的做法,那麽你一定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瘋子的世界是沒有為什麽的,遇上瘋子,隻有兩條路可走――認倒黴,或者比他更瘋。
盡管之前他們已經了不認識彼此,但因為□□的出現以及他們當中有幾個過於興的表現,所有人都被帶到了警局。
訊問,做筆錄,折騰完已經是深夜。
葉知夢的手機在影城被摔踩壞了,無法聯係上任何人。不知道該不該慶幸今出門時換了手提包,忘記帶□□了。
知道如果告訴警察是現役軍人,那麽警察定會將轉給軍區糾察理,什麽都沒做過,所以並不擔心會到分甚至到軍事法庭。
但這件事並不是什麽彩的事,人言可畏,以訛傳訛,當流言蜚語扭曲走形到不可控製的時候,原本清白也變得不清白,一切莫須有的猜忌和疑問都會被自坐實。
這也是為什麽不願給家裏打電話的原因,不想驚所有人,讓事變得不可收拾,更不願讓葉政委的臉上蒙。
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麽理,幾顆的□□,已經足夠刑事拘留,盡管那袋子上沒有的指紋,盡管的尿檢不會有任何異常。
被關在審訊室,警察做完筆錄後就出去了,沒人管,也沒人告訴要做些什麽。
葉知夢渾冰涼,沒有暖氣的審訊室似乎格外的冷,今晚看來得在這裏過夜了。現在除了按兵不,等著看警察會對作出什麽罰決定外,似乎什麽也做不了。
甚至想,趙京寧此刻會不會像電視劇裏的男主角那樣從而降,將救離困境呢?想完又很快搖搖頭,趙京寧沒那麽神通廣大,不是衛星,他也不是雷達,他怎麽可能想到竟然會被抓到警局來。或許,他本就想不到。
大概一點多鍾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警察告訴,可以離開了,那個年輕人承認了□□是他臨時塞到服口袋裏的,他們也並不認識,隻是倒黴而已。
辦完手續從警察局裏出來,葉知夢不被寒氣凍得哆嗦了一下。抬頭卻見臺階下停了一輛軍用越野,一道悉的影站在那兒,手裏的煙頭忽明忽滅,看不清臉上的表。
看見出來卻傻站在那兒,趙京寧卻心安了。他在家樓下等了一晚上,到了十點還不見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等到十二點的時候,他心裏有種不好的預。他開車四轉了下,毫無所獲。他開始變得暴躁不安,心裏一遍又一遍地罵著這個年紀不卻還不懂事,隻會讓人心的人。
最後他用了關係,讓警界的朋友出巡邏車幫忙找。葉知夢的大名很快被各個派出所知曉,無巧不書,所有人要找的葉知夢此時不在別,正是在局子裏,被羈押的理由是被查獲上攜帶□□。
能讓這麽多巡邏車出的人自然有辦法擺平這件事,何況這事本就是個烏龍,事已經搞清楚了。
葉知夢定定地看著他,委屈的眼淚一個勁地往下流,直到他張開雙臂對:“葉知夢,過來,讓我抱抱你。”
衝到他麵前,瘋了似的捶打著他,哭著喊著:“你怎麽才來啊,你怎麽才來啊……”
將擁懷裏,下抵著的肩膀,輕輕拍著的後背,聲音暗啞:“寶貝兒,對不起,我來晚了。乖,不怕,不怕……”
不知不覺,殷煌愛上了安以默。那樣深沉,那樣熾烈,那樣陰暗洶湧的感情,能夠湮滅一切。為了得到她,他可以冷血無情,不擇手段。 為了得到她,他可以六親不認,不顧一切。他無情地鏟除她所有的朋友,男人女人;他冷酷地算計她所有的親人,一個一個。他沉重的愛讓她身邊沒有親人,沒有朋友,誰都沒有,只有他。他只要她,所以,她的身邊只能有他。鎖了心,囚了情,束之高閣,困於方寸,她逃不開,出不去,連死都不允許。一次次的誤會沖突,安以默不由自主地被殷煌吸引。盛天國際董事長,市首富,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她曾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愛上他,也被他所愛,所謂兩情相悅,便是如此。可是,當愛變成偏執,當情變成控制,所謂窒息,不過如此。越是深愛,越是傷害,他給的愛太沉,她無法呼吸,他給的愛太烈,她無力承襲。 (小劇透) 不夠不夠,還是不夠!就算這樣瘋狂地吻著也無法紓解強烈的渴望。他抱孩子一樣抱起她急走幾步,將她抵在一棵楓樹的樹幹上,用腫脹的部位狠狠撞她,撩起她衣服下擺,手便探了進去,帶著急切的渴望,揉捏她胸前的美好。 狂亂的吻沿著白皙的脖頸一路往下品嘗。意亂情迷之中,安以默終於抓回一絲理智,抵住他越來越往下的腦袋。 “別,別這樣,別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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