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夜白看著懷里小可的人，睫上還帶著水汽，偶爾輕一下，睡得正香。小嫣紅，微微嘟著，上面有約可見的齒痕，白凈的小臉上緋紅還沒褪去，讓人憐惜。

陸夜白眼神溫，盯著程安沐連眼皮都舍不得不眨一下，看得眼睛都有點發紅了。

陸夜白一直都覺得自己不是縱的人，這麼多年，這方面一直控制得很好，就連宮老爺子這把年紀的人都說他太清心寡了。

但是關于為什麼現在會每天都想和程安沐做這種事的原因，他也解釋不了，為什麼只要對著程安沐這小妞，自己的就像水一樣，完全停不下來，控制不了，只想占有，看在自己下綻放，在上留下自己的痕跡，宣告是自己的人。

陸夜白的眼波溫得能滴水，腦海里全是程安沐的那句我你，這種踏實幸福的覺，他第一覺得這麼真切。

陸夜白很清楚，就算程安沐不他，但他還是會無條件地對程安沐好，還是會。不管程安沐對自己的是什麼，依賴也好，貪也罷，只要能在自己邊，陸夜白就知足了。

可現在程安沐也自己，親口說出的這句話，對陸夜白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驚喜。

的，是陸夜白擁有的最珍貴的東西。

陸夜白把薄被往上拉了幾分，小心地蓋住程安沐潔小巧的肩膀，程安沐骨架不大，抱在懷里特別舒服，晚上抱著睡著，已經了陸夜白的習慣。

房間里拉著窗簾，只有一點黯淡的能進來，房間里昏昏暗暗的，讓人分不清是白天還是晚上。

陸夜白一只手摟著程安沐，另一只手和程安沐的小手扣在一起，十指扣，握得的。

陸夜白抬起程安沐的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還沒來得及放下，手機嗡地一聲在床頭柜上震了起來。

手機震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很明顯，雖然陸夜白立馬就把電話掛斷了，但程安沐還是被吵醒了，不過程安沐只是皺了皺眉頭，手推了陸夜白一下，并沒有睜開眼睛。

不是懶，而是真的睜不開，太累了。

這大中午的這麼一場酣戰，誰又不是鐵打的還能元氣滿滿。

至于陸夜白這妖孽，是特例，質實在好得太不像話了，簡直非人。

程安沐就像被妖榨干了氣一樣，渾上下，從腳趾頭到頭發兒都是累的，一下都懶得。

“乖，你睡吧——”

陸夜白低頭在程安沐的小臉上吻了一下，翻下床，拿著手機去了外面，還特意帶上了臥室的門，讓程安沐好好睡覺。

陸夜白看了一眼通話記錄，是宮律打過來的電話，陸夜白又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五點了，然后才不不慢地給宮律打了回去。

“陸大總裁，你接個老婆是去火星接嗎？你看看表，這都幾點了？”

“怎麼了？”

陸夜白一邊說，一邊咬著一煙，點了火，暗紅的火點在昏暗的房間里忽明忽暗的。

“什麼怎麼了？這一大攤子事等著你呢，這馬上就下班了，你人死哪里去了？”

“今天就這樣吧，各部門主管把資料發到我郵箱，我今晚上看，明早再約談。”

“你這什麼意思，今天不過來了？”

“嗯，我準備去接松松了。”

電話那邊的宮律語氣里全是恨鐵不鋼，“我的陸大總裁，我給你打工的時候可沒像你這樣遲到早退又翹班的，你家小崽子不是有土妞嗎，今天實習生放假呢，讓去接一下不就可以了？”

陸夜白吸了一口煙，起拉開了窗簾，太已經西垂了，關斜打著照進房間里，瞬間驅散了房間里的暗。

“累了，我去接，紙質材料都給徐昕煒，讓他給我送家里來。”

宮律冷哼一聲，“大白天的，累什麼累，又不是……你，你你！你們！陸夜白你丫的也太過分了吧！”

顯然宮律這個泡妞高手也猜到程安沐怎麼這個點會累了，一想到自己在公司累死累活的時候，他陸夜白居然翻云覆雨正爽，宮律就覺得世道太不公平了。

“荒無度啊！天化日朗朗乾坤，陸夜白你怎麼有臉干出這種事？”

陸夜白瞇了瞇眼睛，模樣慵懶，“我干的是你老婆嗎，屁話怎麼這麼多？”

“呃……”

宮律被陸夜白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雖然是這個道理，但是也不能這樣刺激人啊！

“我不管！反正公司里這堆爛事我是不管了，老子也要去泡妞，老子也要大中午就上床！有個媳婦了不起啊，老子一天換一個妞睡！”

陸夜白聽著宮律炸的聲音，勾了勾角，肚子里的黑水開始泛濫——

“既然這樣，給你放幾天假，去西海省玩一趟怎麼樣？”

聽陸夜白說要給自己放假，宮律連吐槽都顧不上了，“好呀好呀，不過干嘛去西海省，經濟這麼落后，能有什麼好玩的，我要不還是去普吉島或者馬爾代夫吧，不然大溪地也，要不三亞海口大連什麼的我也不介意……”

“明天記得準時上班，我去接松松了。”

陸夜白說著就準備掛電話，宮律一聽立馬急眼了，“哎——別啊！不就是西海省嗎，我去就是了！反正哪里都有妹子，我就當換個口味了。”

“那，玩得愉快——”

陸夜白角一勾，笑得詐，掛了電話。

宮律以為是好吃好喝地玩幾天，殊不知陸夜白這腹黑的讓他去西海省的真實目的。

國最遠的一條流線，就是西海省的萬寧縣，因為通閉塞，沒有一家流公司能到把流線開到那里，這種第一的事，當然要遠辰來做。

賠本賺名聲，放眼今后，這筆買賣不虧。

當然，這是要除了在窮鄉僻壤里扎七八天，考察路線，和縣領導開會，寫評估方案，連睡覺都沒空的宮律。

陸夜白所謂的玩一趟是怎麼玩的，宮律這次倒是深刻會到了，他往后寧愿每天朝九晚五地上班，加班加到吐，也不想再去哪里度個假了。

陸夜白給的假，那得是用命來度的。

“嗯——”

程安沐了個懶腰，眼睛掀開被子，才發現房間里靜悄悄的，另一半床已經涼了，也不知道陸夜白是什麼時候起來的。

程安沐起拉開窗簾，才發現外面已經全黑了，想起中午的云雨，程安沐抿了抿有點害，反手了一把有點發燙的小臉，余瞟到床頭柜上有一張紙條——

“我去接松松了，帶他吃了飯就回來，會給你帶飯。”

陸夜白的字很好看，筆劃流利連貫，筆鋒利冷峻，有點像他這個人。

程安沐把垂下來的頭發別到耳后，笑著把紙條放回了床頭柜上，去浴室放了水，正在帽間找服呢，手機就響了起來。

程安沐以為是陸夜白打過來的，開開心心地蹦跶過去，但看來電顯示卻發現是一個未知號碼，連歸屬地都沒有。

網上這種詐騙新聞看過太多，程安沐下意識就把電話掛斷了，反正如果真的是有事的話，肯定還會再打一個的。

程安沐才放下手機，又是一個未知號碼打了進來，程安沐猜多半就是剛才的那個，想了想還是接通了——

“喂？”

電話接通了，可那邊卻沒有人說話，但程安沐能聽到聽筒傳來的呼吸聲，“請問哪位？有什麼事嗎？”

程安沐再問了一遍，可那邊還是沒有聲音，但也沒有掛掉電話，不像是打錯了的樣子。

“喂——？”

程安沐見一直沒有人說話，只以為是哪個無聊的人在惡作劇，剛準備掛斷，電話那頭卻終于有了聲音——

“安，安沐……”

是一個男聲，聽得出他開口說這幾個字的時候很艱難，嗓音很低，而且是沙啞的，就好像是嗓子過傷的那種，要不是房間開著燈，程安沐估計會被嚇到。

“你是……？”

程安沐努力回想，卻發現這個聲音很陌生，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我，我……對不起……”

嘟嘟嘟——

電話那頭的男人說完這句讓人不著頭腦的話，就把電話掛斷了，程安沐再打過去，電話卻了空號。

不知是不是程安沐的錯覺，從這個男人的聲音里聽出了痛苦，雖然已經極力在忍了，但說出每一個字的時候，程安沐還是能聽到他其中的掙扎。

程安沐皺了皺眉頭，放下手機進了浴室，溫熱的水珠砸在背上，順著好的曲線一路滾落到腳踝，沖走渾的酸痛。

本來洗澡是放松愜意的事，可現在程安沐腦子里那句沙啞的對不起一直在回放，讓有點煩躁。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跟自己說對不起，又為什麼他的聲音聽起來那麼痛苦……

程安沐仰頭，花灑的水打在的臉上，程安沐抹了一把臉，打算找個時間把這些事跟陸夜白說一下，萬一真是什麼不好的事，也好讓他有個準備。

洗了澡，換了一套純棉的休閑裝，渾清清爽爽的，程安沐剛一拉開浴室的門，就見陸夜白和小包子站在門口對峙著，大眼瞪著小眼，一個氣鼓鼓的，一個眼神淡淡的。

“你們父子倆干嘛呢？”程安沐一邊著頭發上的水，一邊問眼前這倆人。

“媽咪，大白不讓我進去！”

小包子一小胖手，胖嘟嘟的小手指著陸夜白，鼓著小腮幫滿臉控訴。

“我說了你媽咪在洗澡，你是男孩子，不能進去。”陸夜白看了自家兒子一眼，有種想把他扔到樓下泳池的沖。

“可是我給媽咪帶的龍蝦蓋飯涼了就不好吃了！再說了，媽咪都能幫松松洗澡，為什麼媽咪洗澡松松不能進去！”

“我老婆洗澡誰都不能進去。”

陸夜白說著了小包子的腦門一下，很沒有風度地跟自家兒子計較。

小包子嘟著小，跺了跺腳，把手上拎著的紙袋子舉了起來，“媽咪，松松給你帶的龍蝦飯！松松特意跟服務員姐姐說要加辣的！”

程安沐看著打包盒里紅彤彤的龍蝦蓋飯，順手把頭發的巾搭在陸夜白肩膀上，彎腰抱起了小包子，“謝謝松松給媽咪帶飯，松松還能記得媽咪要吃加辣的，真棒！”

程安沐這麼一哄，小包子立馬忘了剛剛還在跟陸夜白置氣，笑瞇瞇地摟著程安沐的脖子，兩人一邊下樓去廚房，松松一邊把這家的龍蝦蓋飯夸得上了天。

陸夜白看著自家媳婦兒洗了香噴噴的抱著自家兒子，都沒說先抱自己一下，于是莫名就開始吃飛醋。

陸大總裁傲地哼了一聲，一把扯下肩膀上的巾直接扔進臟簍里，拖鞋一甩，進浴室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