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教室里，殷懷瑜坐在鋼琴琴凳上，周廣仁就坐在他邊上，上了年紀的老人皮已經松弛，上的皺紋印子遮也遮不掉，唯獨這雙手，保養的極好。

看著不太像七十歲人的手。

當這雙手在琴鍵上飛揚跳躍的時候，更是表現出了一種異于年紀的靈活張揚。

他極其著彈奏，著自己指尖流出的樂聲，殷懷瑜平平靜靜的看著他……看著這個老人彈琴的時候宛如孩子一般，表現出活躍和快樂。

這種表現力絕不是殷懷瑜所擅長的，好在周廣仁也沒有要求他什麼。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風格，周廣仁沒想過試圖去改變殷懷瑜的格特點，彈奏風格，只是給予引導幫助他完善自己的風格特點。

最后一個琴音落定，周廣仁看向殷懷瑜，“試一遍？”

殷懷瑜點頭，深吸一口氣，手腕一提，指尖琴鍵的那一刻開始，跳躍的音符就像傾瀉而下的水流一樣，流暢而清新。

程淘淘一路小跑了過來，見殷懷瑜在彈奏便放緩了腳步，小心翼翼的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雙手撐著的臉，如癡如醉的看著殷懷瑜。

殷懷瑜呼出一口氣，側首正想問一下老師的意見，就見程淘淘瞇著那雙眼傻傻笑著看著他，那表……就差流哈喇子了。

殷懷瑜眉頭驀地一皺，有些嫌棄。

“淘淘來啦？你小哥哥彈的好不好？”

周廣仁忙把程淘淘招來自己邊，笑瞇瞇的問道。

程淘淘立刻就是特別的捧場，雙手用力的鼓掌。

“那淘淘這一個禮拜有沒有好好練習爺爺給你安排的曲子？”

“有啊！”程淘淘說完，往殷懷瑜邊一坐，手一抬便彈奏起了《天空之城》。

等淘淘彈完，殷懷瑜的確是驚訝不已的，他全然沒有想到上個禮拜剛接這首曲子的程淘淘能在一個禮拜之，毫無差錯的把這首曲子彈奏完。

“彈得不錯，看來周爺爺不在的時候，淘淘還是很勤的！”

“我喜歡彈鋼琴，也喜歡這首曲子！”

程淘淘忙道，被周廣仁這麼夸了以后就更高興了。

“喜歡就好，最重要的就是喜歡。”周廣仁程淘淘的頭……他很寵溺程淘淘，這是殷懷瑜切實能覺的到的。

雖說喊周廣仁是老師的人是自己，但看著周廣仁和程淘淘之間的互……殷懷瑜常常會想起殷紹。

比程淘淘還小一歲的殷懷瑜就是在殷紹一對一的指導下門鋼琴，那兩年，他度過了與同齡孩子全然不同的時。

姑平時很是寵他，但一旦坐上了琴凳，那就是最嚴厲的老師，懇切又急切……

那時候的殷懷瑜實在是不懂，只是不服輸以及略帶些完主義的殷懷瑜，無論姑給出的練習曲目有多難，練習任務有多難，他都會完，哪怕是咬著牙。

現在……他稍微有點明白姑的懇切。

生命實在太短，想把會的都教給他……在最短的時間讓他學的最多。

如果不是時間有限，他想，姑教他的時候一定會比周廣仁對程淘淘來的更加有耐心，更加溫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