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晚餐時間,溫月華留傅寒聲和蕭瀟吃完飯再回去,傅寒聲不忍母親白忙活一場,只能應了。
再說蕭瀟黃昏喝了一碗解酒湯,等上了飯桌,卻是真的沒了胃口,強撐著用餐,就怕失了禮數。
溫月華笑道:“難得瀟瀟胃口好,正是長的年紀,平時要多注意飲食。”
蕭瀟點頭。
有一點傅寒聲說對了,傅家和唐家一樣,規矩很多,主菜之后是甜點,甜點之后是果盤,味倒是味,就是用餐太過講究。
果盤一旦上了餐桌,是不能用手拿著吃的,仍要使用刀叉進餐。
這是一種家族習慣,唐家如此,傅家更是如此。
用餐尚未結束,傅寒聲起離席,溫月華見蕭瀟放下了刀叉,拿起餐巾了,示意周曼文收拾餐桌,隨后帶著蕭瀟去了客廳。
兩人淺聊幾句,就見傅寒聲走了進來,說時間太晚,該回山水居了。
溫月華看了一眼壁鐘時間,確實是太晚了,雖不舍,卻是不便再繼續留人了,送兩人出門,這位優雅恬淡的人終于有了為母親的認知,說起兩人婚事,詢問他們打算怎麼辦?
蕭瀟覺得自己還是不說話比較好,對于傅寒聲是怎麼跟溫月華講述兩人結婚前因,一無所知,實在不宜開這個口。
說多錯多。
“商量好了,通知您。”傅寒聲一句話,談話到此終止。
從傅宅出來,夜已深。
蕭瀟今日思緒有些遲緩,以至于車行兩分鐘,一直沒有覺察到異常,車很靜,傅寒聲不說話,而轉臉著窗外,同樣保持緘默。
這人有緒,用餐至今,沒有同蕭瀟說過一句話。
他不說,蕭瀟反倒是松了一口氣,應對傅寒聲講話,太傷神。
蕭瀟這邊剛合上眼睛閉目養神,就覺得發頂忽然一呼哧哧的熱氣莫名傳來,待轉眸向聲息來源,只見一條極大的獒犬正抖著須,呲牙咧的盯著,近在咫尺,蕭瀟了驚,在剎那間涼了。
人在驚之下會做出怎樣的舉?尖?撲到男人懷里,或是躲在男人后?
蕭瀟倉促間車門,不去看那條獒犬,容映在車窗上,雖迅速恢復了平靜,但抖的卻出賣了。
是大意了,上車后竟一直沒注意到后座蜷伏著一位“不速之客”。
傅寒聲開車,分心喝斥獒犬,獒犬搖搖耳朵,瞬間乖馴的蜷伏在了后座,看不出前一秒究竟有多兇神惡煞。
“抱歉,應該提前告訴你一聲。”傅寒聲說這條雪獒他喂養不過數月,前不久國外出差把它給了莊伯……
他說著話,蕭瀟卻是半天沒反應,也不看他,只出神著窗外。
傅寒聲看著的側臉,幾縷發打散在白皙的頸部,是真的被那條獒犬驚著了。
“怕了?”傅寒聲手覆在的手背上,他這一,蕭瀟終于回了神,推開他的手。
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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