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墨一帆……
這個念頭剛浮現在腦海里就迅速被唐心語否定了。雖然墨一帆在原小說中是反派的人設,可他貌似從來沒有對自己的父親下過手,而且自從和自己結婚后,就沒有發現墨一帆干了什麼違法紀的事。
那墨老爺子在原小說中是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發生了什麼波瀾嗎?
唐心語苦思冥想了許久都想不起來。
“吱——噠噠噠——”
聽到樓上傳來臥室門開的聲音,客廳里焦急等待的太太們齊刷刷地站立起來,往樓上的方向張,希從那扇打開的臥室門里傳來稱心如意的消息。
至于什麼樣的消息算稱心如意,那只有們自己心里清楚了。
唐心語強迫自己立即冷靜下來,客觀地去觀察邊的人,盡量不掉任何一個細節。今天的墨氏本來就于風口浪尖之上,現在墨老爺子病危的消息再傳出去的話,必定會引起不小的震。墨一帆要面對的重重危機已經夠多了,不能在這個時候給他拖后。
樓上的走廊里接連響起了腳步聲,墨一帆的大哥,二哥,三哥和墨瀾清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唐心語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到墨一帆的人影。
墨大太太最著急,幾步就小跑在弟媳婦們前面,率先問道:“爸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墨一扶住墨大太太的肩膀,溫和道:“剛才家庭醫生看過了,爸沒事,只是老病發作而已,需要修養一陣子就好了。”
墨一和看向自己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幾句話的三弟墨一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人家老三雖然無心商場,潛心在家種花養魚,可扛不住人家生了一個好兒子呀。剛才在墨老爺子的房間里,孫輩這麼多個孩子,墨老爺子只過問了墨瀾清。
一想到自己不爭氣的兒子,墨一和就心里來氣。現在不知道還在哪一個小兒窩里鬼混,電話也沒人接,平白喪失了一個在墨老爺子面前表現的好機會!
唐心語向看起來最面善的墨一開口:“總,不好意思,一帆他人呢?”
墨一和善地笑了笑:“心語,你都嫁給一帆這麼久了怎麼還不記得要改口,喊我總多見外啊,都是一家人。”
唐心語抿笑了笑:“抱歉,一時順口。”
墨一:“爸他有點兒事想跟一帆說,就讓我們先下來了。”
唐心語臉上掛著笑,目卻一凝。
墨一這話說得就很有意思了。之前大家都在臥室里,墨老爺子跟大家都說了話,最后唯獨留下墨一帆私下說話。墨一這樣回答,無形之中就把墨一帆從他們之間單獨分割出來,為了假想敵。
有什麼事其他兒子不能知道,只能墨一帆一個人知道的?
在這樣一個敏的關鍵時期,實在無法不令人多想。
連帶著,唐心語都覺得其他太太投向自己上的眼別有深意了一些。
唐心語不能讓他們之間組聯盟,得趕想辦法瓦解掉他們的利益關聯,最起碼要讓他們互相之間的關系脆弱到不堪一擊的地步。
墨瀾清從墨一志的后走出來,看向唐心語,了角,還是開了口:“爺爺和小叔一向就比較親近,應該是想讓小叔陪他說說話。看樣子一時半會結束不了,這麼晚了,要不然我送你回去?”
唐心語淡笑拒絕:“不麻煩了,我住你小叔之前住的房間就行了。”說完就喚來老宅的傭人去整理墨一帆結婚前在老宅的房間。
墨瀾清看著其他人已經三三兩兩出門,只有墨三太太還走一步三回頭,不斷用眼神示意著墨瀾清跟上一起回家。可墨瀾清就當作沒有看見,又向著唐心語的方向邁近了一步,低聲道:“在墨家,你以為他還能護著你嗎?”
唐心語猛然抬頭,盯住墨瀾清,一字一句從牙里了出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墨瀾清微微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字面上的意思。”
“哐當——”
“砰——”
兩聲東西砸落的聲音,在凌晨快四點的老宅里顯得尤為響亮,驚得正要邁出老宅大門的人都回了頭。
“你再說一句?!”
這一聲是墨老爺子的怒吼聲,憤怒的響聲里還有掩飾不住的虛弱和衰老。
接下來是臥室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墨一帆清冷的嗓音在樓上響起:“再說一次,我也是一樣的答案,一個字都不會改變。”
墨老爺子又砸了一件什麼東西,大喊:“給我吳律師過來!”
所有人臉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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