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元總監從唐思雨辦公室出來時,早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
走到了電梯前,正要按電梯的手指頓了頓,收了回來,轉走向一邊,拉開消防通道的門。
消防通道有一灰塵的味道,讓元總監有些不適。他跺了跺腳,聲控燈在頭頂上亮起,照亮了幽暗的樓道。
元總監輕輕合上了消防通道的門,順著樓梯往下走。聲控燈一盞接著一盞在頭頂上亮起,又一盞接著一盞在后熄滅,而元總監獨行在亮里,地上的影子孤零零的。
有些路,一旦踏上,就不能回頭。
他不能回頭看,這不僅僅是為了保全自己,也是在為了謀取一個新的機遇。
唐心語洗完澡出來,收到了一條消息。
“魚已上鉤,準備收網。”
唐心語神不地發了幾條信息后,把手機放回了床頭柜,腦子里還在想著收網的事。
墨一帆坐在床頭查看郵件:“怎麼了?”
“真沒想到今天在醫院對何碧蓮的刺激,奏效得這麼快。”唐心語自然而然地掀開了被角,上了床,“看來唐思雨對我的嫉恨心已經得狗急跳墻了。”
見唐心語像只乖巧的小白兔鉆進了被窩,墨一帆深邃湛黑的眸里,似有淺淺的笑意:“接下來的作要小心,別一不小心把自己折了進去。”
已經在被窩里躺好的唐心語,聞到被子上的清冷香氣,才猛然間反應過來,自己間隔一個多月的分離后,重新與墨一帆同床共枕。
昨天從“天月將白”剛回到家,墨老爺子不知道了什麼風,突然打電話墨一帆回一趟老宅。都已經后半夜了,墨一帆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唐心語先去睡,不用等他。
早上醒來,唐心語收到墨一帆的信息說,墨老爺子后半夜有些不舒服,天亮時又穩定下來了。唐心語才安下心來了。
再之前,唐心語在知道墨一帆是個正常男人后,在林家住了大段時間,本不用面臨這樣的問題。
可現在,擺在眼前的就是……
唐心語忍不住往被窩里了,趕閉上眼睛裝睡。
墨一帆沒有聽見唐心語的回答,側頭看向躺得跟尸一樣,睡得深沉的墨太太,無奈地低低笑了起來。
手腳著床面的唐心語,甚至都能到蓋在自己上的棉被在微微震,嚇得更不敢了。
聽見筆記本電腦輕輕蓋上的聲音,聽見筆記本電腦擱回床頭柜的聲音,然后是關了床頭燈的聲音,最后是墨一帆緩緩地躺下,隨后自己側的床面微微向下陷。
裝睡的唐心語倏爾覺得那強烈的男氣息愈發濃烈了,籠罩在自己在被子外的臉上。
像一劑催化劑,迅速與唐心語的各項機能發生激烈的化學反應,心跳驟然加快起來。
唐心語聽到悉的大提琴嗓音在耳畔,低緩地響起:“今晚我終于能睡一個安穩覺了。墨太太,歡迎回家,晚安!”
一個淺吻,輕盈又溫地落在了唐心語潔的前額上。
對于好不容易重新回來的人兒,墨一帆淺嘗而止,否則眼皮在不停跳的墨太太非得一直這樣憋著,不過氣來了。
在幽暗的臥室,墨一帆安靜地躺下,到空曠的側終于迎來久違的圓滿,一無法言說的滿足充盈著心臟,再隨著脈搏的跳傳遍四肢。
不知道冷寂了多個夜晚的床,終于覺到了暖意和馨香。
唐心語不太明白自己心里是失落還是放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反正聽著側人均勻的呼吸聲,倦意便慢慢席卷至全,直到聽到“嗡嗡嗡”的除草機的聲音,才緩緩睜開眼。
窗簾被晨風輕輕吹開一條隙,進的幾縷在的地毯上劃出一道昏暗與明清晰的分界線。
在恍惚的一瞬間,唐心語以為自己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等屋的擺設清晰地躍眼簾后,唐心語才緩慢地抬起手指了額角。
“做噩夢了?”
悉的氣息將唐心語的肩頭攏在懷里,唐心語著額角的手指一頓,側頭看向平時這個點早該去公司的墨一帆,微詫異。
墨一帆細心地把落在腰間的被子拉回唐心語的肩頭,攬住靠在自己的肩上,手去探的額頭,輕聲哄道:“別怕,我在,我在……”
僵在墨一帆懷里的唐心語:“……”
這是把自己當孩子哄了麼?
唐心語手拉了拉被子,不著痕跡地溜回被窩中,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臉。可能是剛睡醒的緣故,聲音還有些還沒完全睡清醒的憨,從被子下響起:“你今天怎麼也睡遲了?”
墨一帆胳膊肘撐在唐心語的枕頭邊,曲著手指抵著自己的額角,好整以暇地看著一有點風吹草就鉆到被子里當鴕鳥的唐心語,修長的手指去勾被子的邊緣,出唐心語白里紅的小臉。
“墨太太睡太了,看著看著就忘記時間了。”
唐心語覺得“轟”的一下,臉紅到耳朵尖,搶過墨一帆手里掀開的被子,再次蓋在自己的頭上,悶悶地辯駁道:“你自己想懶就不要把我當借口。”
墨一帆再去掀被子,唐心語這回早有防備,死死拽住。
“你不是要遲到了嘛?快點兒起,小林肯定已經在樓下等了。”
墨一帆正,糾正:“不是要遲到,是已經遲到了。既然都遲到了,遲到十分鐘和遲到一個小時又有什麼區別?”
墨一帆的手放棄了被面上的進攻,改了路線,從被子底下探過去。
唐心語還在鼓勵墨一帆繼續走勤懇敬業的路線:“當然不一樣啦,你是老板,得給墨氏的一干崇敬你的員工做表率。”
墨一帆手指尖已經到了唐心語的睡邊緣,嗓音暗啞起來,帶著的調笑:“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你還君王呢。”唐心語鄙視道,“你臉怎麼這麼大……啊!墨一帆你敢襲!”
被子下頓時作一團。
墨一帆的手從被子下去抓唐心語死死拽住被子的手,唐心語趕忙連人帶被地捂住墨一帆襲的手,試圖捆住這只不老實的手。
墨一帆向下,手掌依舊撐在唐心語的耳邊,控制著自己在唐心語上的重,英俊剛的臉龐在唐心語的眼前放大。
“沒想到墨太太這麼舍不得我,我該檢討,以后多花時間陪著墨太太。”
“你胡說!”唐心語又又怒,眼睛就是不敢看墨一帆一下。
墨一帆抬起被唐心語用被子裹住,抱在前的手掌,在唐心語的眼前搖了搖:“嗯?”
唐心語拽住被子的手一松,有些惱火地在被子下抬腳踹向墨一帆。
墨一帆沒被捆住的那只手掌一擋,直接把小巧的白玉腳握在掌中,大拇指還不怕死地貪著細膩的,挲了幾下:“我知道錯了,墨太太不給個贖罪的機會麼?”
唐心語使勁掙了掙,沒掙。
唐心語著眼前的墨一帆,忽然勾一笑,抬起手作勢就要去墨一帆的俊臉。
波浪大卷發鋪在白的枕頭上,面若桃花的人兒眼角態橫生,淺笑依依,萬種風。
墨一帆一時屏息,生怕呼吸間的氣流都會把人兒吹跑,告訴他這是一場一廂愿的夢境。
一狡黠從唐心語的眸底快速過。
剎那間發的力氣,猛地把墨一帆踹向一邊,唐心語兩腳迅速把被子一卷,滾向床的另一邊,把自己整個裹得嚴嚴實實的,挑釁地看向錯愕的墨一帆。
“自己犯錯,還想我給你贖罪的機會?的你!現在我命令你,立即起床穿,下樓吃飯!”
墨一帆頗為憾地看著自己的掌心,似乎還在回味掌中小腳的:“為了今后的福利,看來對于墨太太的命令,我不得不從。”
唐心語見墨一帆眸深深,染上了一層灼熱的//,暗暗警惕:“不得不從?那你還呆在這里干嘛?”
墨一帆探過上半,寵溺地了唐心語的鼻尖:“遵命,墨太太。”
錯就錯在自己,這麼明顯的人計都能中計。
不過……
甘之如飴。
剛才和唐心語在床上這麼一鬧騰,墨一帆上睡袍的帶子松開了,出結實的膛和/致的腹。唐心語微微側了一下頭,里還在一個勁兒地催促他。
墨一帆隨手解開睡袍,扔在床尾,著上半。寬肩窄腰,標準的穿顯瘦,有。墨一帆借用手臂力量,撐著上半從床上挪到椅上。
力勁使得手臂和肩背的線條充分顯現,展示強烈的荷爾蒙和力量。
唐心語臉頰微熱,想把視線移開,又想到墨一帆現在背對著自己,沒有把視線移開,直接順著墨一帆的線條,從肩背落到腰間,統統視了一遍。
忽然想起以前曾經同云修瑤同流合污的時候,探討過男人清晨興致高昂的問題,唐心語又忍不住把視線繼續往下。
“很好看?”
不知什麼時候,墨一帆半側著頭,朝唐心語出英的鼻梁,利落的下顎線,和的結。
眼底著當場抓住唐心語小作的盎然趣味。
唐心語哼哼地把被子一裹,側躺回床上,口非心思:“自狂!”
一片影復而籠罩過來,溫熱的男氣息著的耳垂。
“那墨太太滿意你所看到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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