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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色生香》 第114章 114

崇政殿, 楚王等趙姓皇族子弟并排站在鋪滿半邊墻壁的大幅輿圖前,不解地看著宣德帝。以往逢年過節,宣德帝都是在大慶殿設宴, 宴前也在那邊暢談, 今日上元節,要賞也該賞花燈, 輿圖有什麼好看的?

宣德帝卻難掩興,穿著一新的家常袍子站在輿圖前, 問對面的弟弟、侄子與兒子們:“猜猜朕你們過來做什麼?”

楚王等人再看輿圖,只能猜到與朝廷大事有關。

宣德帝笑了笑, 然后上前幾步, 大手輕輕放在輿圖京城偏西北方的一塊地盤上, 閑談般地道:“朕發兵晉國, 你們覺得如何?”

他臉上仍然帶著笑, 眼睛卻審視地觀察楚王等人。

皇叔秦王吸了口氣, 然后對著輿圖沉思起來,大概短時間不會思索出答案。武安郡王、楚王、恭王幾乎同時拍手好,面帶興, 一副熱兒郎急于為朝廷效力的雀躍樣。這些反應都在宣德帝意料之中,他笑著看向另外兩個喜歡讀書的兒子。

趙恒微微皺眉, 睿王言又止。

宣德帝就先問老二:“有話就說, 都是自家人,不必顧忌。”

睿王沉片刻,指著輿圖最上方遼國一帶道:“晉國六州之地, 兩代帝王全靠奉遼帝為叔、父皇帝才得以茍延殘,若無遼國支援,父皇取晉國易如反掌,但咱們一旦發兵晉國,遼帝必出兵支援,恐怕……”

“怕什麼怕,遼兵敢支援,咱們就一塊兒打了!”楚王氣勢雄渾地打斷他道,恭王用力點頭。

睿王斜了楚王一眼,心中極為不屑。在他眼里,兄長楚王就是個武夫,只知道打打殺殺,匹夫之勇,睿王這輩子最想不通的就是為何父皇那麼重長兄。伯父高祖皇帝雄韜武略,當年攻打晉國都沒打下來,父皇是個文人,登基后不曾打過一次仗,一下子就要去打有遼國做靠山的晉國,如何能有勝算?一旦失敗,便會淪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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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睿王不能當著父皇的面質疑父皇,正要找個委婉點的理由,忽見父皇贊許地看著楚王,睿王心里咯噔一下,頓時如醍醐灌頂。父皇興致地要打晉國,他們過來提前商議就是為了得到支持,楚王、恭王都贊了,唯獨他反對,父皇會怎麼想他?

想通了,睿王及時附和楚王道:“大哥此言在理,有兩位大哥協助父皇,攻打晉國便如虎添翼。”打吧打吧,贏了他沒有損失,輸了父皇定會遷怒今日贊之人,就能顯出他這個反對過的兒子的睿智了。

楚王笑,昂首的。

宣德帝最后看向始終沉默的老三壽王。

趙恒看著輿圖道:“可打,重在打援。”

楚王連連點頭,睿王心中嗤笑,老三這不廢話嗎,晉弱遼強,傻子也知道要截斷遼國的援兵。

宣德帝意外的,他一直以為老三癡迷讀書,沒想到在戰事上也有見解。知道老三說不清楚的援兵打法,宣德帝正道:“關于此戰,回去你們一人寫封奏疏,明早遞給朕,對了,秦王怎麼說?”

秦王賠笑:“臣弟不懂戰事,全聽皇兄的。”

他一直都是這個脾氣,一切以宣德帝馬首是瞻,宣德帝恨鐵不鋼地看了弟弟一眼,領著六人回大慶殿過節去了。

與此同時,中宮這邊,楚王妃馮箏也從凈房回來了,宋嘉寧等許久了,馮箏一坐好,便湊過去,低聲音打聽道:“嫂子是不是又有了?”

馮箏臉頰微紅,輕聲答道:“應該是,明天請郎中號脈,確定了再告訴你。”

宋嘉寧看眼平坦的小腹,羨慕地恭喜道:“嫂子真厲害。”進門不久就傳出了好消息,頭胎還是兒子,往后生兒生都不用發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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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乎乎的,眼里的羨慕都要溢出來了,馮箏好笑地打趣道:“瞧你這樣,著急了?不用急,看三殿下對你的寵,可能下個月就到我恭喜你了。”

宋嘉寧還沒懷過,被打趣這個有點臉熱,低下頭,裝出喝茶的樣子,腦海里想的卻是現在的相公。王爺那麼勇猛,每次給的都收不下,事后總會弄到很多在外面,而且有時候一晚不止一次,這樣下去,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吧?

看眼自己的小腹,宋嘉寧突然特別饞,想快點生個孩子,只要王爺不嫌棄,兒子都喜歡,有了孩子,就不會覺得王府悶了。

宴席結束,宋嘉寧、馮箏與睿王妃、秦王妃幾個一塊兒去了前面,母抱著已經睡著的升哥兒跟在旁邊。宮里掛著燈籠,但線還是昏暗,遠遠見前面一道高大的影快步朝這邊走來,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秦王妃笑著猜測道:“準是楚王,來接他媳婦兒子來了。”

馮箏地笑,離得近了,果然是楚王。

他們一家三口放慢了腳步,在后面慢慢走,夫妻倆的輕聲細語清晰地傳到了前面。宋嘉寧聽見楚王問馮箏冷不冷,馮箏笑著說不冷,很尋常的話,卻著溫馨,人欣羨。宋嘉寧不由往前張,又走了一段距離,終于看到一盞花燈下站著四個男人,睿王、秦王、武安郡王站在一塊兒,形修長拔如竹單獨站在昏暗中的,是的男人。

宋嘉寧心里暖和了一些,然而下一刻,就見睿王三人朝們走來,分別迎自己的王妃,唯獨的壽王,一,只朝這邊偏了偏頭。

不知為何,宋嘉寧突然就覺得有點冷,腳步也不自覺地放慢了,等秦王幾對兒越過壽王十來步了,才來到了他邊。男人默默地看著,宋嘉寧勉強笑了,關切地問道:“王爺等了久了吧,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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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趙恒簡單道,往后看了眼,見兄長嫂子腳步出奇地慢,便道:“走吧。”

宋嘉寧點頭,跟在他邊,前面不時傳來秦王妃、武安郡王妃的笑談,后面跟著楚王洪亮的聲音,越發襯得中間的他們寂寥。宋嘉寧試圖找點話說,可除了馮箏可能有孕的事,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偏偏現在在宮里,不適合聊馮箏的私事。

宮路漫長寂靜,終于走出了宮門,秦王等人已經走了,趙恒扶著宋嘉寧,將送上馬車,他也跟了上來。

封閉的馬車里只有他們兩人,宋嘉寧抱著手爐,聲笑道:“嫂子可能又有好消息了。”

趙恒心里有事,聽見說話,他嗯了聲,并未真正在意。

宋嘉寧見他目視前方,若有所思,便不敢再打擾他,偏頭看微微晃的窗簾,一個人出神。

到了壽王府,趙恒扶下車,走到前院時停下,看著道:“我有事,不過去了,你且休息。”

宋嘉寧應了聲,下意識看向福公公,王爺有什麼事啊?

福公公沒跟去崇政殿,主子也沒任何線索,因此莫能助。宋嘉寧只好滿腹疑地自己回后院去了,今晚并不是分房睡的日子,而且上元佳節,便是該分房也沒有哪個丈夫會妻子一人睡。夜越來越深,宋嘉寧輾轉反側,旁邊屬于他的地方,宴席上對兒的期待,便如落了一層秋霜,一點一點涼了下去。

前院書房,趙恒這邊還有一幅更為詳盡的大周輿圖,夜已深,他負手站在輿圖前,目定在晉、遼、周三國接壤一帶,足足站了半個時辰,方走到書桌前,神凝重地寫了起來。寫完已經快二更天,重讀一遍,趙恒忽然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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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為伐晉出力,但,平時毫無作為,突然間……

再看一遍手中的奏疏,趙恒笑了下,收好奏疏,取了一張空白的過來。朝廷人才濟濟,未必缺他這一策,若無,為大周計,他必須獻給父皇,若有人與他不謀而合,他自不必再多此一舉。

第二份奏疏幾乎全是些空話,寫的非常快,趙恒只用了一盞茶的功夫。

剛放下筆,街上傳來了二更梆子響。

趙恒走出書房,夜空一明月,月華皎潔。

“上元佳節,月亮都比平時的十五圓呢。”見主子有興致賞月,福公公笑著道。

趙恒聽了,本就因國事微蹙的眉頭登時又了一分,自責顧著戰事奏疏,忘了今晚過節。只是,都二更天了,肯定已經睡了吧?

福公公觀察主子神,見主子又往歪路上想了,他低頭,低聲勸道:“王爺,此時夜深人靜,月正好,王爺何不與王妃共賞?這麼的月,王妃習慣早睡,或許從未見過。”胡思想什麼?王妃現在最盼的,肯定是王爺陪啊。

趙恒看他一眼,直接朝后院走去,

守門婆子都落鎖了,聽到福公公的聲音,一個激靈,眼睛都沒睜開先跳到了地上,飛快披上外跑來開門。上房室,宋嘉寧還沒睡著,聞見院子里有靜,茫然地抬起頭,直到堂屋門前傳來六兒恭迎王爺的聲音,宋嘉寧才震驚地坐了起來。

腳步聲來得飛快,宋嘉寧猶豫片刻,還是一骨碌鉆回被窩,面朝里側躺著。

王爺睡覺,若是發現大半夜的居然醒著,會不會猜到難眠的理由,進而覺得不夠豁達?

宋嘉寧努力調整呼吸,堅決不肯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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