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晟易眉頭了,他看著自家大哥那笑的賊賊的笑容,憑著他對沈晟煌的了解,這家伙應該不至于這麼明。
然而他忽略了自家大哥從來不會說謊的這個優良品行。
天蒙蒙亮,沈家大宅還是一片安寧的時候,沈一天風燎火燎的走過院子,一路目不斜視的進了宅子。
管家一心以為是因為家里顧二小姐出事的原因老爺才會這麼憂慮,未曾料到老爺一回來就開口呵斥一聲。
沈一天吼道,“給我把沈晟易那個混蛋小子下來。”
管家見到老爺突然發的怒火,也不敢過多的耽擱,急忙命人上樓去請二公子下樓。
沈晟易睡意惺忪的從樓上走下來,似乎還沒有睡醒,了懶腰,一副懶散的模樣說著,“父親您一大早趕回來我過來做什麼?”
“啪。”沈一天面無表的丟下自己的手機。
沈晟易不以為意的看了一眼,下一瞬,驀地直,整個脊梁骨一寸一寸的僵,他角很努力的扯出一抹微笑。
“啪。”沈一天一掌拍在他的腦門上,“你還有臉笑?你還笑得出來?”
沈晟易苦笑道,“這個不是我——”
“我有眼睛,還不至于瞎眼到連自己的兒子都認不出來。”
沈晟易解釋道,“這個不是我發——”
“沈晟易你風流就算了,你不著腔調也就罷了,你平時缺筋也可以,反正我們沈家家大業大,養你這麼一個缺心眼的孩子還是綽綽有余,可是沒想到你竟然放縱到拿你親爹尋開心!”
“父親,這個玩意兒——”
“你也知道這個玩意兒不值一提?”沈一天看了看辣眼睛的畫面,越發惱怒,“你是有多大的臉認為這玩意兒值得你在我面前炫耀炫耀?”
“不是,父親您先聽我說完啊。”
“你給我閉,我什麼話都不想聽你說,更不想看到你,你從今天起就給我在研究院里待著。”沈一天拒絕著他多說一句話。
沈晟易見著父親上樓,急忙跟上前,再三的解釋道,“父親,這個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是大哥他陷害我,我當時被電暈了,我怎麼可能還給自己拍照?您先冷靜的分析分析,這事一水的破綻啊。”
沈一天停下腳步,回過頭,痛心疾首的看著自家二兒子,嘆口氣,“父親都不計較你這行為了,你還打算禍害了你父親的眼之后再來拉你大哥下馬?你大哥如此耿直的人會跟你玩這種小心思?不對,他做這些事圖什麼?”
沈晟易語塞,他到了來自這個家里的森森惡意,虧得自己全心全意的為家族著想,不要名不要利,一心懸壺濟世,最后落得什麼下場?爹不疼,娘不,還被兄長胞弟聯手欺負。
蒼天啊,大地啊,您睜開眼看看這個險惡的世界吧。
沈晟易雙手敞開,傷心絕的著天花板。
最后,他信誓旦旦的三指朝天,“父親,我敢立下毒誓,如果這照片真的是我發給您的,我立刻遭天打雷劈。”
沈一天剛一回頭,頭頂上空的白熾燈呲的一聲閃了閃。
沈晟易脖子一,面帶驚異之,不帶這麼玩的。
沈一天瞇了瞇眼,“還發誓嗎?”
沈晟易心虛的咳了咳,“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
“別給我說什麼誤會不誤會,我只相信眼見為實,你這段日子給我好好的反省反省,如果真的是寂寞了,就跟我找個人回來,別一天到晚的想這些沒有用的東西。”沈一天關上了門,阻止著這個家伙的進。
沈晟易被關在門外,哭無淚的想要再解釋解釋,可是他的手還沒有到房門,門從打開。
沈一天瞪著他高高舉起的右手,嗔怒道,“你還想打我不?”
沈晟易急忙放回自己的手,“我沒有。”
“沒有就給我好自為之,我還要去醫院里看看安城。”
沈晟易規規矩矩的挪開自己的,讓開一條康莊大道。
沈一天疾步走下樓道。
沈晟易再一次跟上前,卻在見到另一道影之后,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沈晟煌靠著墻,饒有興味的盯著走走停停的二弟,心甚好的走出臥房。
沈晟易咬牙切齒道,“你這樣愧對你的親二弟,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沈晟煌笑而不語的繼續著他,仿佛力行的告訴他,我的良心不僅不會痛,還活蹦跳的可得勁了。
沈晟易深吸一口氣,“以后你們一個個的出了事來找我,我從今天開始大紅燈籠高高掛起,什麼破事都不想摻和進來。”
“二弟我不介意你把這句話再去三弟面前說一說。”
“就算是去天王老子面前,我也敢再說一遍。”沈晟易雄赳赳氣昂昂昂首道。
“大哥這是準備去軍部?”沈晟風打開隔壁的一間房,強勢的兩人的談話聲中。
沈晟易剛剛那來勢洶洶的十米八氣場瞬間然無存,他打著哈哈道,“大家都是一家人,說這麼多客套話做什麼,有什麼需要用得上我沈晟易的,你們都不用說話,我聞著味兒就過來了。”
沈晟煌注意著自家三弟出來的房間,眼中微出一意味深長的微笑,他道,“昨晚上睡得可好?”
沈晟風點了點頭,“還行,就是地板有些。”
“房間里有床。”沈晟煌提醒道。
“床束縛了我的自由。”沈晟風直言不諱道。
沈晟易盯著一唱一和的兩人,順著墻緩慢的移著自己的腳丫子,最后像追風一樣的男人跑出了大宅。
沈晟風盯著一溜煙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二哥,不明道,“他這是怎麼了?”
“不清楚,可能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沈晟煌雙手斜在口袋里,心甚好的走下樓梯,“要讓廚子給你們準備早飯嗎?”
沈晟風看了一眼屋子里正趴在地毯上睡著的人,關上房門,走了回去。
蕭菁本是在他醒來的時候也醒了過來,一直裝睡就等著自家隊長親自過來將公主抱回床上。
沈晟風將抱在懷里,聲音低不可聞道,“還要再睡會兒嗎?”
蕭菁埋首在他懷里,搖了搖頭,“已經醒了,睡不著了。”
“今天沒有什麼事,你可以多睡會兒。”沈晟風把放回了床上,“我讓廚子給你準備點稀飯?”
蕭菁見他要走,撒般的摟住他的脖子,“隊長。”
沈晟風俯下,一口吻住的,“我去洗臉,聽話。”
蕭菁將他松開,一個人趴在床上目灼灼的盯著他的背影,見著洗手間房門合上,拉著被子將自己掩蓋了進去,像個初經人事的小姑娘興的在被窩里又拉又拽,一個人可勁兒的笑。
日上三竿,一輛轎車從別墅駛出。
車前玻璃倒影著的燦爛,突然間,車子猛然一停。
蔣思承心悸不安的瞪著前方十米位置的一輛越野車,或許是做賊心虛,他在見到蕭燁的時候,一把打過方向盤,車子立刻調頭。
蕭燁瞥見了準備逃之夭夭的車子,拿出自己的武,當空放了一槍。
突兀的槍聲回在空無一人的山路中,蔣思承下意識的踩住剎車,渾上下僵到彈不得。
蕭燁面冷漠的走上前,輕輕的扣了扣車窗。
蔣思承吞了吞口水,緩緩的降下車窗玻璃,他忐忑著問,“小五爺有話要對我說?”
“不是你有話要對我說嗎?”蕭燁單臂靠在窗戶上,笑了笑,“我這個人雖說看著和和氣氣的,但是我脾氣其實也不是那麼好,對于害我踩一腳狗屎的人,我會盡其用的弄死他。”
“呵呵。”蔣思承面帶憂愁的苦笑道,“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聽不懂嗎?”蕭燁打開車門,直接將駕駛位上的男子給拽了出來。
蔣思承踉蹌一步,險險站穩,他道,“小五爺咱們有話好好說,畢竟是和諧社會,不適合手腳。”
“你不是說我打死了陳昊嗎?既然你也知道我的拳頭的,就應該老老實實的給我把話說清楚了,否則我不知道我有沒有打死陳昊,但我一定知道我會打死你。”
面對威脅,蔣思承止不住的往后退,他不是沒有想過實話實說,畢竟如果蕭家真的調查出來一個所以然,自己很有可能比陳昊的下場還慘,可是說了實話,那陳昊是怎麼死的?平白無故的死了陳昊,陳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事無論自己怎麼走,都是一條絕路。
既然都已經無路可走了,他不介意拉一人墊背。
蕭燁抬頭,目犀利,“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老老實實的給我說清楚,否則我想不止陳家要舉行葬禮了,蔣家也應該舉行一場。”
蔣思承站穩,測測的笑了笑,“我的實話就是昨天說的那些話,我的確見到是你蕭燁打死了陳昊,不信的話你可以看看我手機里的視頻。”
蕭燁沉下臉,卻是很快地被自己遮掩過去,他道,“陳昊是你打死的,對吧。”
蔣思承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他甚至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計劃被這麼輕而易舉的被人識破,他急忙轉過,故作鎮定道,“我聽不懂你在胡說什麼,我和陳昊好歹也是兄弟,我會害他?你來我這里瞎說一通的挑撥離間。”
“看來我是說對了,既然我沒有打死陳昊,而陳昊是在你這里死的,不是我的原因,自然就是你的原因了。”蕭燁一步一步的近對方。
蔣思承心里有些發虛,察覺到他的靠近,他的雙手口袋里,了自己防的刀刃。
蕭燁注意到他手里的作,冷冷哼了哼,“就憑你這點小伎倆,你以為我會上當。”
蔣思承低著頭,一個勁兒的往前走,似乎打算先離開這里再說,否則蕭燁發起狠來真的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也是有可能的。
蕭燁著落荒而逃的影,舉起自己的配槍,瞄準著對方的右。
“嘭。”子彈完的穿蔣思承的兩之間,就這麼落在了他前面不過三米距離的一塊石頭上。
蔣思承到子彈過時帶來的灼熱,雙一跪了下去。
蕭燁冷笑道,“還跑嗎?”
蔣思承僵的站起,“小五爺,您要我改口供,我立刻改,我不再說是您打死了陳昊,我真的不會再這麼說了。”
“你這語氣說的我好像在威脅你似的。”蕭燁抬起他的下顎,語氣更加冰冷,“我要的是實話,而不是你這一聽就是虛假意的廢話。”
蔣思承一屁坐在地上,“好好好,您讓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保證不會分毫您打死陳昊的過程。”
“你來這一套。”蕭燁抓過他的領子,直接掏出他兜里的錄音筆,啪的一聲丟在了地上。
蔣思承沒有料到自己的計策會被識破,倉惶中想要逃跑,剛走了一步,膝蓋骨好似被人給踢碎了一般一劇痛襲來,他頓時平衡的摔倒在地上。
蕭燁抬起一腳踩在對方的肩膀上,居高臨下的瞪著他,“我要調查整件事何須這麼復雜,我給了你機會自己承認,看來你并不是一個聽話的孩子,既然如此,這事咱們就靜觀其變,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乖乖說實話。”
“咳咳。”蔣思承趴在地上用力的咳著,他看著一臉趾高氣昂的蕭燁,不甘心的抓了一把泥土,隨后用力的朝著他灑了過去。
蕭燁本能的抬手捂住自己的臉,發覺到對方靠近,下意識的抬踢了過去。
蔣思承手里的刀刃落在了地上,他也被一并踹翻了過去,重重的摔在了護欄上,一難以言喻的疼痛從脊椎骨襲來,他只覺得自己的下半頓時沒有了知覺,像破敗的布偶倒在了地上,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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