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燁越想越覺得的話靠譜,這種時候保命要。
蕭菁忍不住的湊上前,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角,“你們究竟做了什麼?怎麼我們兩個月沒有見面,你們這就不止進了一步,是橫了一條河啊,還是八百米寬的大河啊。”
蕭燁扯開的手,一本正經道,“你別用你那些小九九的心思來污蔑我,我可是正人君子。”
蕭菁雙手叉環繞在心口,一臉諱莫如深的盯著他,“正人君子會趁人家喝醉的時候做那些圈圈叉叉的事?”
蕭燁輕咳一聲,“我都說了我是喝醉了,也喝醉了,我們兩個是在完全沒有意識的況下做哪些馬賽克事。”
“是嗎?”蕭菁保持著質疑態度,“你為什麼要和喝酒?”
蕭燁如鯁在,他自己都有些糊涂,自己當時為什麼就同意跟喝酒了?
那一天風和日麗,那一天明,那一天夜黑風高。
蕭燁還記得一輛車停靠在自己的營區里,人穿著軍裝就這麼一路目不斜視的進了自己的宿舍。
蕭燁起初見到來人的時候也是被嚇了一跳,他可是謙謙君子,怎麼可以在大半夜的時候孤男寡共一室呢?
所以他是拒絕的靠近的,很嚴肅的拒絕了進門。
然而顧安城卻是直接撞開了他,一屁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賴著不走了,順便把自己帶來的一箱啤酒放在了桌上。
顧安城拿起一瓶酒,一口就咬開了瓶蓋,別的人都會文縐縐的用開瓶,倒好二話不說用咬,隨后一口氣吹了一瓶酒。
蕭燁見那憂愁的模樣就像是失了一樣,可是不對勁啊,自己好像還沒有提出要分手啊。
顧安城丟下瓶子,拍了拍自己對面的位置,“坐下陪我喝。”
蕭燁不準這個人的心思,坐在凳子上,開口問著,“你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今天是我爸媽的死忌。”顧安城眼眶有些泛紅,又喝了一瓶,打了一個酒嗝,“我一出世還沒有滿月,他們就戰死了,我不知道他們什麼名字,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的墳墓在什麼地方,只知道那一年的這個時間,我沒有了父母。”
“你怎麼會不知道他們——”蕭燁言又止,他想起了蕭菁曾經說過的那些話,顧安城的父母是緝1毒英雄,埋葬的地方只有一座墳,沒有姓沒有名,甚至都沒有后人。
顧安城仰頭就是一口氣喝的干干凈凈。
蕭燁有意的阻止這麼不要命的喝,剛剛拿下手上的酒瓶,一張臉就這麼湊了過來。
顧安城大概是喝醉了,眼前虛虛晃晃間,想要抱住眼前人。
蕭燁止不住的往后退,最后一踉蹌就這麼摔在了地上,一抬頭時,顧安城的臉已經近在咫尺。
的呼吸里帶著濃濃的酒味道,蕭燁撐著的腰怕一不小心摔了下去。
顧安城強勢霸道的捧住他的臉,隨后就這麼魯的咬住他的。
是的,是咬,很用力的咬下去的,嘗到了一濃濃的腥味之后才停止了自己的啃咬。
蕭燁眉頭微微皺了皺,還沒有站起,就被塞了一瓶酒。
顧安城勾一笑,“喝酒,大口喝酒,大口吃,咱們干杯。”
蕭燁被強著灌了兩瓶啤酒,甚至因為灌得太激烈,他被嗆了兩口。
顧安城靠在他肩膀上,一會兒笑的開懷,一會兒又哭的凄然,那前后不一的模樣像極了瘋婆子。
蕭燁晃了晃腦袋,他耷拉著腦袋,就這麼靠在顧安城的頭上,兩顆頭的挨在一起,他傻傻一笑。
顧安城輕輕的挲著他的臉,最后抹去他角的那縷縷的,溫的吻上他的。
齒間有濃濃的酒香,不知是喝醉了,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蕭燁覺得很熱,然后就失去了控制。
思及如此,蕭燁忍不住的想要給自己兩個大耳刮子,喝一點酒就了自己的本,他愧對自己肩膀上那沉甸甸的肩章啊。
蕭菁靠上前,“還在回憶?”
蕭燁渾一哆嗦,推開靠過來的腦袋,輕咳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只是在想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姨怎麼說的?”
“能說什麼?就問我一句話,娶還是不娶?我覺得是在威脅我。”蕭燁雙手蒙住自己的頭,“如果我不娶,可能這輩子都娶不了別的人了。”
“這是實話。”
蕭燁嗔了一眼,“我已經無路可走了,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幫我說說?”
“我可以在幫他們圍毆你們的時候手下留一些。”
“橫豎都是一死啊。”蕭燁索就這麼橫躺在地上。
蕭菁坐在側,“富貴險中求,相信我,只要你熬過今天,你的未來會飛黃騰達的,想想沈家一票老老小小都你姨姥爺姨爹的時候,是不是特別自豪?”
“我怕折壽。”
“這話也是有理有據,畢竟讓沈一天元帥親呼姨夫,我想你一次,你就得活一年啊,再個幾十次,怕是新婚第二天你就得猝死了。”
“呸呸呸,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可是要長命百歲的。”蕭燁坐起,腦袋埋在膝蓋中間,“你就不能和我一起回去?”
“我還有一個月左右才能回去。”
“就回去一天?”蕭燁雙手激的握著的手,“想想為了你的幸福,我不擇手段的把你送到了沈晟風的床上,我如此心肝的為了你,你好歹也回報回報我這個人。”
“你以為隊長是個人就稀罕?這其中都是靠我自己努力爬上床的。”
“反正理都一樣。”蕭燁眼的看著蕭菁。
蕭菁被他這種眼神的渾不自在,咳了咳,“我去問問隊長,隊長如果同意了,我和你回去一天也可以。”
蕭燁噌的一聲站起來,“我們走。”
辦公室,沈晟風正在理公務,注意到門口畏首畏尾的兩道影,直接開門見山道,“說話。”
蕭菁推開了辦公室大門,靠在門口,咧開笑的一臉的天真憨厚。
沈晟風問著,“你又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蕭菁搖頭,“我是有件正事和隊長商量商量。”
“嗯,說吧,我聽著。”
蕭菁靠在辦公桌前,刻意的俯下,企圖和他的視線平行。
沈晟風放下手里的文件,好整以暇的看著,“嗯,說話。”
蕭菁吞吞吐吐的醞釀了一會兒,打算長話短說,“姨懷孕了。”
“……”
蕭菁知道隊長肯定會是這麼一副吃了屎的表,再道,“蕭燁的。”
“然后呢?”
“蕭燁來尋求我的幫助。”蕭菁驕傲的拍了拍心口。
沈晟風目一瞬不瞬的盯著。
蕭菁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了質疑,很濃很濃的質疑。
沈晟風收回眼神,繼續盯著自己的文件,他道,“其實你不用管。”
蕭菁不明,“為什麼?”
“救不活了。”沈晟風不假思索答。
蕭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雖然我也知道救不活了,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好歹也得救一救,最后就算他活不了了,咱們也不用良心不安。”
沈晟風再一次放下文件,“所以呢?”
“我打算等一下和他回去一趟。”
沈晟風雙手重疊放在下上,應該是在思考什麼。
整個辦公室就這麼安靜下來。
蕭菁聽著后的時鐘咚咚咚有條不紊的甩著鐘擺,的手有些無安放。
“嗯,你的申請我批準了。”沈晟風點頭應允。
蕭菁還有些不確定,自家隊長這麼簡簡單單的就答應了,不是應該跟自己槍舌戰分析分析利弊嗎?就這麼輕而易舉同意了?原本準備的那些大義凜然的說辭還沒有機會派上用場啊。
“認為我答應的太輕巧了?”沈晟風又問。
蕭菁急忙搖頭,“隊長你真的同意了?”
“你可以當做和我分析了條條理理,讓我在你的一派說詞中啞口無言,最后我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蕭菁掩一笑,“我知道了。”
“回去之后順便看看小寶,住兩天再回來也可以。”
蕭菁點了點頭,本是準備出去,又折返回來,“最近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了吧?”
“嗯,應該差不多快結束了。”
蕭菁站直,敬禮,“是,隊長。”
蕭燁徘徊在走廊上,見到出門的蕭菁,大步流星般踏步過去,“怎麼樣了?”
蕭菁嘆了口氣,一臉幽怨。
蕭燁心里一咯噔,這是打算讓自己自生自滅了嗎?
“我家隊長說了你這事我們為局外人不能過多的摻和。”蕭菁道。
蕭燁低下頭,“咱們可是一家人啊。”
“你說的沒錯,我們都是一家人,所以隊長又說我們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能見死不救,所以特意命令我跟你回去一趟,就算最后救不了你,在他們圍毆你的時候也盡可能的手下留,咱們是一家人啊。”
蕭燁的就差淚流滿面,可是事后想想,好像這句話有些不對勁,圍毆自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打算跟他們站同一陣營。
蕭菁似乎猜出了他的想法,笑了笑,“咱們都是聰明人,得明白一點,識時務者為俊杰,我們不能以卵擊石。”
蕭燁坐在車上,角牽強的出一抹笑意,“我有一種不祥預,你可能會臨陣叛變。”
“哈哈哈,你這話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可是不遠千里特意趕回去替你求啊,你怎麼能這麼叵測我的一番良苦用心啊。”蕭菁扣上安全帶,“我也只是順路回去看看我的小兒子的。”
“……”你確定不是順路回去圍毆我?
蕭燁一腳踩上油門,車子離開了營區。
沈晟風站在窗口位置,看了看已經揚長而去的車子。
“叩叩叩。”辦公室門傳來一聲輕響,隨后林澤推門而進。
“有什麼事?”沈晟風直言不諱問著。
林澤敬禮,“巡邏的人最近發現時不時會有一兩架直升機落在賽弗城,按理說那里已經被清剿一空,沒有什麼再偵查的價值。”
“有查看到是什麼份的人進賽弗城嗎?”
“目前沒有消息傳回,我打算今晚上派人潛調查一二。”
“嗯,這事你拿定注意就可以了。”
林澤又有些言又止。
沈晟風看著他吞吞吐吐,又道,“有話就說,不需要遮掩什麼。”
林澤有些唐突的問著,“蕭上校是有事回去了嗎?”
“有一點私事需要立刻回去理,大概過兩天就會回來。”
“是有很重要的事嗎?您需要回去理嗎?”
“我不需要回去。”
林澤高懸的心臟緩緩的放下,起初聽說他們要來的時候,自己就恨不得想辦法趕走這些沒有什麼能力只會狐假虎威的領導,可是這段日子的相下,他真想扇自己兩耳,這兩人無論是能力還是忍力,都不是他們這種普通士兵能夠比擬。
兩人已經不只是強大,是可怕,好像有他們坐鎮這邊防,哪怕真的戰事暴,他們這些人也能夠全而退,毫無后顧之憂。
日落西方,天邊泛起了片片魚鱗狀云彩。
沈家大宅,傭人們里里外外一片忙碌。
炎珺笑意盎然的指揮著廚房加快速度準備晚宴,今日也不知道是什麼風,竟然都回來了。
沈晟煌放下手里的報紙,不止一次的看了看二樓的方向。
沈晟易瞥了他一眼,好似已經看穿了他的意圖。
沈晟煌尋著借口走上了二樓。
沈晟易隨其后。
“你跟著我上來做什麼?”沈晟煌瞥了一眼后的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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