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接下來,劉婉嫣就華麗地愣住了。
只見旁邊的夜千筱拍了拍角的塵土,旋即抬腳往前走了一步,似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般,朝施出手,“兄弟,不好意思,我們不知道你那麼弱。”
“……”
倒在地上正尷尬著呢,夜千筱的話再次了下來,霎時讓施倍窘迫,只覺所有的面全部在這里丟了。
“我們不知道你那麼弱”是幾個意思?!
這不明擺著在諷刺他弱的厲害,連兩個兵都隨意將他給打倒嗎?!
更重要的是,夜千筱如此舉和話語,擺明了就是在暗示所有人,他們兩方之間都沒有仇沒有怨,只是在切磋切磋而已,而且這個意外的切磋,還是他這個大男人輸了。
輸了……
憋屈
!
憋屈死了!
施只覺得肺都要炸了!
但,更讓人憋屈的是,他現在要是不接夜千筱的“道歉”,那就是小氣加輸不起!
他已經沒臉丟那個人了!
施在心哀嚎,明明恨不得將夜千筱的手給打開,但實際上卻不得不過手,任由對方面和善地將他給拉起來。
這時候,除了夜千筱和施這兩個“當事人”外,另一個當事人劉婉嫣總算是反應了過來,明白夜千筱正在以行來掩蓋事實,并且讓施為了面沒有任何還口的余地,簡直就是在坐實這個謊言。
看著施憤憤不平滿是煞氣的臉,劉婉嫣彎了彎眼,忽然覺得很搞笑。
太痛快了!
將這一幕看到眼里,祁天一也順利的猜到了夜千筱想要他猜到的意思,他凝眉打量著這三個人,心里想著怎麼又是夜千筱參與其中,但畢竟顧忌著剛開竇的徐明志,怕自己兄弟以后討不到老婆,他的語氣明顯地和緩了許多,“你們三個,剛剛在做什麼?!”
夜千筱偏過,迎面看他,話語篤定:“報告教,我們在切磋!”
輕輕皺眉,祁天一再度狠狠地掃了眼沒臉面的施一眼,厲聲問道:“是這樣嗎?!”
雖然是對付兩個的,但是作為一個男人,竟然輸這副模樣,簡直丟盡了所有男同胞的臉!
“是!”
施頗不甘心地應了聲。
如果不是夜千筱忽然搞襲的話,他也不至于輸得那麼難看。就算夜千筱和劉婉嫣都是高手,他好歹也能夠過上幾招,可是們倆都太卑鄙太無恥了。
簡直……
都不要臉!
施狠狠地咬牙,在心里把對夜千筱的印象再度降低了個檔次,徹底將這個卑鄙無恥的人給拉了黑名單。
祁天一心里很不痛快,沒好氣地抬高一倍的聲音再吼道:“大聲點兒!”
恨恨的瞪了夜千筱一眼,施直了子,然后雙手放到兩邊,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吼著回答:“是!”
“滾回去!”耳朵被那聲音震了震,祁天一臉再度黑了一圈,繃著臉繼續吼,“下午五千米武裝泅渡加倍!”
“是!”
再度應了聲,施再也不敢多加停留,只得哭無淚地跑了回去。
不就是在那邊待了幾分鐘麼,就多撿了五千米的武裝泅渡回去,他這一趟走的可真是太“值”了!
平息了下怒火,祁天一又再度沖所有的新兵吼著,“全都有,立正!”
與此同時——
百米開外,正據路劍隊長的命令翻個繼續曬太的徐明志,在耀眼的下,偏過頭看著站在隊伍最后面氣質閑散的夜千筱,眼角眉梢皆是揚起了深深的笑意,看起來很溫暖的樣子
。
從祁天一帶著他們來的時候起,徐明志就時不時地關注著那邊的況,所以夜千筱如何揍施的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而之后,的辯解,他也能夠聽得清楚。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可是……
徐明志頭微微瞥向天空,有些刺眼的線落到眼睛里,折出細碎的亮,猶如深潭里的明,可在那雙笑意漸漸淡去的眼睛里,不知何時增添了幾分悲傷。
可是,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離得他越來越遠了。
不過沒關系。
只要他們都活著,什麼都沒有關系。
……
那天下午,不出所料的,祁天一在海里狠狠地折磨完那幾個膽小的新兵后,就開始用更加殘忍的手段來折磨其他人。
在水里,今天學習的三種倒功現在海里各來一百次,不達標準的全部不算數,然后再在海灘上各來一百次,同樣不合格地全部重來,所有對自己不夠狠的新兵一一被祁天一給找了出來,再丟到水里重新來過,連半句求饒的話語都不準說。
于是,這個下午還沒有完,集新兵都已經摔得慘不忍睹了,雖然沒有達到重傷的地步,但每個人上多都有些傷,直到祁天一喊“休息”的那刻,瞬間所有站立的人刷刷刷的全部趴倒在地,而那些本來就趴在地上的人,任由起落的海水淹沒自己的頭頂,是連都懶得翻一下。
沒辦法,太累了!
夜千筱和劉婉嫣這兩個能都是偏弱的,上的都沒有鍛煉出來,傷就更是嚴重,再加上海水沖到傷口上,從破開的皮里潛進去,刺激的傷口邊緣的皮通紅通紅,疼痛就更不用說了。
“你們倆怎麼樣?”
在夜千筱和劉婉嫣都趴在沙灘上不的時候,只有幾次輕微傷的李嘉走了過來,頗為擔心的問著們倆。
見到,劉婉嫣虛弱地爬到夜千筱的邊,然后沖著李嘉出了大拇指,臉上出幾分真誠之,“您老真是銅墻鐵壁。”
夜千筱掀了掀眼瞼,連話都懶得多說。
已經適應這的虛弱了,同樣也適應李嘉這強悍的力了。
李嘉有些的抓了抓頭發,然后彎了彎眼睛,在們倆的邊坐了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劉婉嫣聊著天。
休息的時間很短,對于肢于極度疲乏狀態的新兵們來說,幾乎是眨個眼的功夫就過去了。
于是,在所有人都昏昏睡的時候,祁天一那猶如噩夢的聲音再度傳來——
“五千米武裝泅渡
!”
剎那間,沙灘上各種抱怨的聲音響了起來,還有些帶著鄉音,可每句話都離不開“累”這個字眼。
其實游個五千米的武裝泅渡,也不算是特別困難的事,可重要的是他們現在上有傷,帶著傷勢下水存心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啊,沒準兒到晚上還得染發膿之類的,是想想他們就覺得恐怖。
但,他們本來就沒有任何反抗的理由。
除非你自愿離開。
被無奈之下,所有的新兵都在祁天一的命令下背上背囊,然后被直接趕到了大海中。
這一次的武裝泅渡,比他們平時經歷的哪個武裝泅渡都要難熬。
如此刺骨的疼痛,他們以為將會永遠銘記。
可他們現在還不知道,今后的他們會遇到比這個更加艱難而痛苦的時刻,而那時候的他們,將很難再想起這一天,也無法想象自己會因為這點痛苦就惦記很久很久。
那一天,也是他們有史以來五千米武裝泅渡最慢的一天,平時差不多天黑的時候就已經回到了基地,而且每到這個時候,盡管渾漉漉的滾滿了沙子,他們也可以毫無顧忌地用手拿著食堂里的飯菜,直接往里面噻。
沒人會在乎臟不臟,也沒人在乎好吃不好吃。
可今天,夕落山,夜暗的深沉。
超過正常訓練分量的他們,外加上有傷導致的疼痛,如果不是食堂的飯菜正在呼喚著他們,他們估計已經早就浮在海面上連都不想再彈了。
“咦,岸上好熱鬧。”
在陸陸續續抵達岸邊的人群中,不知是誰帶頭說了聲,漸漸地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燃著篝火的沙灘上。
放眼看去,到都是穿著迷彩軍裝的人,他們占據的地方并不大,但是卻燒了數十個篝火,數十個人圍在一個火堆旁,旁邊還擺了很多的燒烤架子,看起來熱鬧的,甚至還能聽到他們爽朗的笑聲。
而,直到這時候,他們的嗅覺也漸漸地蘇醒過來。
縈繞在鼻尖的烤味,仿佛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勾得人口水四溢,胃里的饞蟲一個勁的囂著,哈喇子差點兒沒有從角流出來。
“好。”
好不容易爬到岸邊來的劉婉嫣,撐著膝蓋從沙灘上站了起來,近乎眼饞地看著那些熱鬧的人堆。
靠,簡直太勾人了!
夜千筱瞇了瞇眼,在四周掃了一圈。
好像確實有點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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