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筱和劉婉嫣屬于炊事班的,就算再如何的拖后,也不會牽連到其他人,所以最開始有很多的人都喜歡看們倆的笑話。
畢竟是剛剛參加這樣強度的訓練,不可能適應的那麼快,想當初他們幾乎一半的人都在兩個小時開外完訓練,們倆要是第一次就能夠準時完了,那他們還不得被打擊死去?
然而,想象一直很好,但現實卻相對的比較骨。
夜千筱和劉婉嫣,就是踩著最后一分鐘完扛圓木訓練,然后準時抵達大部隊集合的。
“艸,這兩個炊事員也忒變態了!”
“嘖嘖,把們倆破格招進來,果然是有理由的。”
“你們剛剛注意到沒,們倆擊打靶的時候,速度超快的,而且全部是滿環誒。”
“我滴個娘誒,夜千筱是不是被鬼魂附了,不是跑兩圈就得趴下的嗎?”
……
兩個方陣隊里響起了低低討論的聲音,每個人都在納悶夜千筱和劉婉嫣的能力,雖然們倆除了槍法外也沒有什麼值得肯定的,素質在他們之中也于中下階段,可……
還是那句話,炊事員!們倆只是個炊事員!
你們那麼厲害,怎麼可能為炊事員?!
聽得那些細微的討論聲,累的汗如雨下的劉婉嫣,微微彎曲著膝蓋著氣,心想赫連長葑給們安排的流程也差不多,就是減掉幾個項目而已,當時可是迫們在一個小時完的,現在是沒有他在旁邊威脅們倆才慢了點兒,否則……
仔細想想,這人的潛能,果真是無限的。
“立正!”
在愈發響亮起來的議論聲中,忽然傳來祁天一的冷喝聲,立即將所有的聲音全部給掩蓋下去,同時只聽得“啪”地一聲,全人員都以立正的姿勢站的穩穩妥妥的
。
在兩個方陣隊中央走了幾步,祁天一看著空了好幾排的隊伍,臉已經差到了極致。
連這麼點任務都完不了,果真是一幫孬兵!
冷冷的掃了隊伍幾圈,祁天一的聲音忽地響亮耳——
“目標食堂,鴨子步行走!”
祁天一話音剛落,兩個方陣隊立即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一個個已經累到快倒下的新兵們,差點兒沒有直接倒在地上。
要說這鴨子步,幾乎是他們每次晨練完最提心吊膽的訓練了,要不要練習一直都是看祁天一的心來定,因為這不是訓練中規定要練習的。
鴨子步的走法并不難,雙手背后,深蹲下,一只由側面展開,迅速到正前方,然后另外一只由后方到正前方,然后一直重復作,行走中上更不準有所起伏。
這種訓練很折磨人,又累又痛的,簡直就是酷刑,并且對也有一定的傷害,但是卻有培養戰士們意志的作用,所以部隊里雖然不常用,但在海軍陸戰這麼變態的地方,時不時也會見到過幾次。
于是,這次,夜千筱和劉婉嫣好巧不巧的,就這麼給撞上了。
“我們也要學著走嗎?”
劉婉嫣靠近夜千筱一步,低低地問了句。
在炊事班的時候,也見到過這些新兵走過幾次鴨子步,那一個個的作倒是可以忍,可那一張張扭曲難的臉龐,便知道他們承著多大的疼痛,每每劉婉嫣看著都下意識地打冷,更不用說自己來嘗試了。
是想想,那就是真的疼啊!
“不走。”
夜千筱抬了抬眼,將那幾個率先帶頭走鴨子步的班長看在眼底,毫不猶豫地說道。
鴨子步起到的鍛煉作用并不大,還不如跑個幾十公里來的更有效果些。
而且,鍛煉意志力的方法有很多,夜千筱隨便都可以想數十種方法,這所謂的鴨子步,說白了就是種折磨人的手段。祁天一見得那麼多新兵都沒有準時完任務,自然是要想法子懲罰他們以泄怒火,可這對夜千筱來說兒就沒有多大的關系。
反正在部隊里,有很多東西都是夜千筱無法贊同的。
任何地方,有明也有黑暗,這個理所當然,夜千筱也沒想著改變。但,不愿意接的東西,任憑你再如何強勢,也絕不接。
“得,我陪你。”
掩去心里的那抹詫異,劉婉嫣仔細地打量著夜千筱,旋即了鼻子如此說著,渾上下都帶著“舍命陪君子”的架勢。
在看來,夜千筱是那種很去反抗訓練的人,就如赫連長葑那麼變態的訓練都可以毫無怨言的熬過去,昨天的武裝泅渡,手背傷還是不說二話的下了水,以至于晚上的傷口染發膿。
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就連在訓練的途中也只是堅定前行
。
可現在,是真的不愿意。
還是那麼的云淡風輕,于而言,不過是一句去與不去而已。
每次見夜千筱做出超出常規的事都會有種奇怪的覺,最起碼劉婉嫣是這麼認為的,夜千筱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準則,從不去抱怨什麼,也見說過一句苦,這是個很容易去接環境的人。同時,做什麼都會讓人覺得理所當然,因為做事的時候總是以一種格外平靜的態度,仿佛……只要想,那無論怎樣都可以。
“嗬,覺得是炊事班的就可以搞特殊化嗎,真是不知死活!”
很不巧的,站在夜千筱和劉婉嫣前方的,就是那兩個五公里武裝越野過來找茬的兵,這兩人一直都在關注著們的作,自然連幾句說話聲也不肯放過,當下兩人就轉過來,摔過跤的自是毫不留面地沖著們倆警告著。
“你們隨意。”
劉婉嫣聳了聳肩,渾不在意地回了一句。
旁邊那兵狠狠地掃了們幾眼,然后撞了撞同伴的肩膀,輕聲細語地勸道:“別理們,等祁教過來,看怎麼教訓們。”
“切!”
摔過跤的兵撇了撇,倒也不遲疑,很快就轉過了,跟上前面的部隊開始做鴨子步的作。
眼看著前面的兩個兵都緩緩地走開,劉婉嫣抬手放到邊,靠近夜千筱的耳畔,低聲音問道:“到時候姓祁的來了,我們該怎麼辦?”
劉婉嫣自認為是不怕事的,但每次見到夜千筱都會自嘆不如,像現在夜千筱氣定神閑地站在原地,仿佛什麼事兒都沒有,可劉婉嫣就已經開始在心里琢磨著,到時候該怎麼應付那個脾氣暴躁格不好的祁天一了。
盡管,說到底也不過是懲罰。
眼角瞥到個急速走過來的影,夜千筱懶散地看了眼劉婉嫣,頗為隨意地開口:“沒事。”
“……”
劉婉嫣錯愕。
難道還真有辦法,讓祁天一在不懲罰們的況下,允許們倆不去走這個勞什子鴨子步?
心里疑大增,然,不等劉婉嫣細細問來,就聽得漸漸近的吼聲:
“你們倆個,還站在那里做什麼?!”
在一*蹲下來開始走鴨子步的新兵中,夜千筱和劉婉嫣這兩個站在原地不地顯得格外的顯眼,祁天一注意了幾眼后發現們倆還沒有作,自然是意識到了什麼,頓時就沒好氣地走了過來,那步伐如風般迅速,好像轉眼之際便已經來到們面前。
與此同時,前面正在扭曲著臉走著鴨子步的兩個兵,不約而同地往后面看了眼,然后頗為幸災樂禍地出了個難看的笑容。
既然夜千筱和劉婉嫣自己要作死,們倆就樂得看戲了。
劉婉嫣著頭皮,目灼灼地朝祁天一的方向看了過去,然而沒有等看清楚那張猶如閻王似的臉,就見得一道影閃到了祁天一的面前,那快速的作差點兒沒有直接撞到祁天一的上
。
“祁教!”
激地聲音從那人里傳出來,同時還帶著幾分討好的意思。
劉婉嫣只覺得聲音有些悉,定睛一看,注意到那人除了著迷彩外,還系著條屬于炊事班標志的——白圍。
哦,跟自己一起喂豬的小嚴。
“做什麼?!”
祁天一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個鉆出來的影,對方差點兒就黏在他上了,若不是那標志的白圍,他丫的肯定下意識地一腳就將對方給踢出幾米開外。
“咱們炊事班已經忙得不可開了,借你們倆人兒用用哈。”小嚴笑著推開了幾步,然后偏著頭一個勁地給夜千筱和劉婉嫣使眼,過了會兒后又面帶笑容地擋在了祁天一面前,“不好意思啊,咱們林班長的命令,炊事班的呢,畢竟還是炊事班的,現在就是寄養在你們這兒而已,像祁教這種深明大義的人,肯定能夠理解的是吧?”
“深明大義”的高帽子“啪”地一聲就那麼從天而降,直接扣在了頭頂,氣得祁天一眉直搐,恨不得一掌就將小嚴給拍飛了去,可無奈小嚴,甚至于夜千筱和劉婉嫣,都不算是他的兵,只要這些人的頂頭上司林班長說句話,他就連扣留的機會都沒有。
簡直……
太特麼火大了!
劉婉嫣得到小嚴的信號,很快就立正站好,朝祁天一鏗鏘有力地喊道:“報告祁教,我們就先走了!”
祁天一臉黑了又黑,最后從牙里出一個字,“滾!”
“走!”劉婉嫣完全不顧他暴怒的緒,也不顧那個“滾”的字眼,朝夜千筱挑了挑眉,就拉住的手臂往前炊事班的方向走去。
爾后,小嚴笑瞇瞇地跟祁天一說了幾句好話后,便也不再停留,轉飛快地離開,生怕多停留片刻便會被祁天一給毀尸滅跡似的。
同時,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那兩個兵,在苦不堪言地走著鴨子步的時候,心里不知道有多恨夜千筱和劉婉嫣。
們倆本以為夜千筱和劉婉嫣是不知死活,如此舉無非是惹惱祁教而已,到時候需要面臨的懲罰就更加難以想象了,可們萬萬沒有想到,炊事班忽然蹦出這麼個逗出來,三言兩語的就讓夜千筱和劉婉嫣安然離開了,而且還明正大地躲避了走鴨子步!
如此明目張膽地走后門搞特殊化,就算是其他的兵也會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就更不用說這兩個早就對夜千筱和劉婉嫣懷恨在心的兵了,真特麼恨不得上去將們給狠狠揍上一頓來出氣!
另一邊。
拉著夜千筱快速逃離現場的劉婉嫣,遠遠見到廚房的后門才在心里松了口氣,就跟見到自己的家似的,不知有多麼安心。
四張了下,劉婉嫣這才松開了夜千筱的手臂,然后滿懷好奇地問道:“千筱,你事先知道小嚴會過來?”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小嚴會去幫忙,那劉婉嫣還真的想不出其他的辦法,讓們倆在跟祁天一杠上的時候可以安然逃
。
“不知道。”
夜千筱淡淡地回答著,顯然也沒有料到林班長會料事如神,事先就讓小嚴過來幫忙。
當然,不管當時的況如何,就算祁天一喊破了嗓子,也是絕對不會走鴨子步的。
沒必要的事不做。
說到底,只是想拉能罷了,而拉能的方法有很多種,且不能急于求。一直都不急躁,因為這里比曾經的生活安全許多,不會隨時都有死亡的威脅。
也并不一定要加新兵訓練,以前之所以會費那麼大的勁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林班長。
因為他的期許和心愿,在看來不過是舉手之勞。
劉婉嫣并不清楚夜千筱的想法,凝眉思索了會兒,然后狐疑地打量著夜千筱,“那祁教走過來的時候,你打算跟他強行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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