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葉淼慌了,使勁掙扎著。
葉磊一個人差點拽不住他,葉睿連忙幫忙摁住葉淼,兩人按著他的肩膀,推著他往外走去。
葉雨看著兒子被押著走出去,半句話都不敢求。
家法也好過落在葉九涼手里。
更何況這個時候要是和老爺子求,老爺子也不會聽勸,只會加大罰力度。
“老爺,您慢點走。”阿任扶著葉老爺子出去,葉嚴等人也跟在后。
祠堂離竹林不遠,比較偏僻。
夜里,冷風吹過,竹林里傳來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令人聽著莫名覺得心生寒意。
此刻,祠堂里燈火通明。
淡淡的香火味彌漫在空氣中。
祠堂每天都會有人來打掃,地上也是干干凈凈的。
葉淼跪在地上,阿任雙手握著一把青黑的戒尺,戒尺大約兩尺長,一指厚,可想而知打在上會有多痛。
“阿任,給我打。”
突然,葉老爺子下了命令。
阿任點了點頭,拿著戒尺,走到葉淼后。
他提了口氣,手起,戒尺重重地落在葉淼的背上。
“啪--”
“唔--”
何嘗過這樣的待遇,葉淼子一斜,忍不住發出痛哼聲。
“給我跪好。”葉老爺子面無表地道。
葉淼猩紅著眼,雙手握,慢慢直起背脊。
葉老爺子道,“接著打,不準停。”
“是。”
阿任再次揮起戒尺,力度不減地落在葉淼上。
一下,兩下……
葉馨不忍直視,默默偏開頭。
阿淼這次算是倒霉了。
站在葉老爺子旁,葉雨低著頭不去看葉淼罰,攥著角,克制沖過去護兒子的緒。
余瞥向倚著門框的葉九涼,眼底掠過惡毒的暗芒。
葉九涼,這筆賬我會永遠記著。
咱們走著瞧。
“噗--”
打了十五下,葉淼終于撐不住了,他噴出一口,子虛地倒在地上。
葉雨嚇了一跳,顧不得其他沖了上去,“阿淼。”
費勁地將葉淼扶起,讓他靠在自己懷里,從小生慣養習慣了,了點罰,葉淼的臉蒼白得可怕。
“爸,打了這麼多下,夠了,再打下去阿淼就要沒命了。”葉雨看向葉老爺子,紅了眼眶。
“求求您看在我就這麼一個兒子的面上,饒他一次,我以后一定會好好管教他,不讓他再犯這種糊涂事了。”
“是啊,爺爺,阿淼都被打這樣了,您就饒了他一次吧。”葉馨出聲求道。
葉老爺子不語,抬頭看向葉九涼,問道,“九涼,這個代你滿意了嗎?”
月下,紅潤的角微微揚起,嗜而冷漠。
“一般般。”淡聲道,“想要我放過他,這十五下戒尺恐怕不太夠。”
“葉九涼,你別得寸進尺。”葉馨道。
“得寸進尺的是誰?”葉九涼過門欄,緩步走了進來,“主招惹我的又是誰,嗯?”
葉馨啞口無言。
“你還想如何?”葉雨沉著氣問道。
“外面的兩口大水缸看到了嗎?”葉九涼走到面前,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渾發抖的葉淼。
“從明天開始,我要他每天挑著水桶去庭院那邊去接水,然后挑回來倒進這兩口水缸里,記得把兩口水缸給我灌滿了,期限為兩個星期。”
葉磊替葉淼抱不平,“阿淼傷這樣,他怎麼挑水,再說了那兩口水缸很大,這來回挑水都要耗上一上午的時間。”
這一傷都得躺床上養好一陣子,怎麼可能明天還有力氣去挑水,這分明就是故意刁難人。
“那又如何?”葉九涼聳了聳肩,玩味一笑,“對了,誰都別想替他作弊,要是被我知道了,那后果就請自行負責了。”
葉老爺子站起,不容置喙地道,“這件事就按九涼說的辦。”他話頓了下,看向葉九涼,“你今晚就到客房去住,明天我讓人重新收拾你的房間。”
“不用急了,我去住酒店就好。”葉九涼雙手兜,不疾不徐地道,“等我找好房子后,我會搬出葉家。”
住在這里一點都不方便,看來得趕找個新窩了。
“你這是什麼話?”聽到要搬離葉家,葉老爺子瞬間變了臉,“都回京城了,不住家里跑出去住像什麼話。”
“住外面至還能睡個安心覺,不是嗎?”冷冷的聲音,很是噎人。
葉老爺子了眉心,“今晚你想住酒店隨你,不過我不同意你搬出葉家,這事沒得商量。”
困得,葉九涼也不想和他做口舌之爭,反正搬不搬是的決定,誰也無法阻攔。
轉就走,走到門口,腳步一頓。
“忘了件事,不要妄想把葉家的監控給抹了,我有的是法子找回來,關于這點葉淼應該也很清楚。”微微側過頭,笑容帶著幾分氣。
話落,腳步不停地離開。
葉老爺子收回視線,看了眼暈過去的葉淼,“阿任,醫生給他看看。”
“是。”
“爸,時候不早了,我扶您回去休息吧。”葉嚴溫聲道。
葉老爺子點頭,讓他攙扶著離開。
走了許久,葉嚴緩緩開口,“爸,這些年我們讓九涼一直待在國外,也沒有怎麼關心過,怕是對我們早已生分了。”
葉老爺子微微側目,“你想說什麼?”
“剛剛在客廳,九涼那般利落的手您也看到了,這些年在國外經歷了什麼我們全然不知,要是被某些心懷不軌的人利用來對付我們葉家,怕是不太好。”葉嚴有條不紊地分析道。
葉嚴多疑的子大半是隨他,葉老爺子輕嘆了口氣,“阿嚴,終究是阿淵的兒。”
“爸,您放心吧,我沒有其他意思,是阿淵唯一的兒,我不會對怎麼樣的。”葉嚴眼瞼輕垂,斂去眼底深的狠。
“我只是想提醒您多注意一點罷了,畢竟小丫頭年紀小。很容易被其他人利用。”
葉老爺子頷首,“這個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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