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聲音淡淡得平靜，卻讓玄緋焱心中一震。

大手著裴梓淺的肩膀，手抬起的下，強迫對上他的視線，聲音不復剛剛的溫，低沉得危險，“裴梓淺，你再說一遍！”

說那句話有沒有考慮過他的，難道他在心目中就那麼可有可無嗎？

到肩膀上傳來的痛意，裴梓淺眉頭一蹙，眸看到男人眼底的傷之，下意識地低眸躲開他的視線。

“裴梓淺，難道我在你心底就那麼不重要嗎？你可知道剛剛你那句話有多傷我？”

玄緋焱沉著聲音，雙眼鎖著，不讓逃避。

“我……”裴梓淺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回答我，難道我在你心底什麼都不算，是嗎？哪怕是那麼一點點在乎都沒有，是嗎？”

裴梓淺低著頭不語，客廳瞬間安靜了下來，兩人之間的氣氛僵持著，只剩下客廳時鐘“滴答滴答”轉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裴梓淺終于開口了，“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小孩，自打有記憶時開始，就沒有家人，每天一直流浪在街頭，撿著別人不要的服穿，吃著別人丟掉的東西，時不時還得被那些比大的小乞丐打上一頓，就算被打到半死，也沒人會幫，只能一人獨自在角落舐著傷口。”

玄緋焱靜靜地聽著，原本還氣著的心一瞬間平靜了下來，不用說他也知道那小孩就是，手上一個用力，將地抱在懷里，原來他的阿淺小時候便經歷過如此多的悲涼，要是他能早點遇到，那該有多好！

靠在他懷里，聽著男人口的心跳，裴梓淺接著說道，“那樣潦倒的生活就那樣一直持續到孩六歲那年，后來孩被一個殺手組織帶走了，在那里有許多和同齡的孩子，第一天到那里的時候，那些殺手組織的人竟然把所有的孩子放進一個室里，在那里只有殺戮，只有殺掉其他人，才能有活下來的機會。”

子平靜地敘述著孩的故事，眼底浮現出幾分嘲諷的彩。

“在那個漆黑的夜里，孩第一次殺了人，當那把匕首進和一樣大的孩子的膛里的時候，那溫熱的鮮濺了滿臉，至今都忘不了當時那第一個被殺死的孩子的眼神，恐懼、憎恨、或許還有解吧，自從那時候開始那一夜變了孩心中最大的心結，夢噩。”

“不要說了！”玄緋焱將頭埋進的肩膀，輕聲說道。

裴梓淺角扯出幾分自嘲的弧度，“殺了第一個人，第二個，孩已經麻木了，那時候的就像一個傀儡一般，腦海中只有殺人兩個字，就那樣，孩和其他幾個孩子贏了，他們功地走出了那個室，迎接他們的是每天數不清的鞭打挨罵，學習。”

“到了孩十五歲那年，正式出師了，開始接組織的一些任務，殺人，獲取報，每天重復著同樣的事，那時候仿佛每一天都是生命最一天般，因為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會被別人殺了，沒有家人，沒有朋友，這樣的，老天似乎還在與開著玩笑，就連唯一的同伴因為嫉妒，也要置于死地。”

越是平靜地說著這些事，玄緋焱心中越是難，抱著的大手用力得泛出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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