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味道，被第五鶴理解藥師獨有的氣息。

特別是，兩人關于醫的談，讓第五鶴對玉緋煙有種相見如故，相逢恨晚的“知己”之。

此時的第五鶴并不知道，眼前的，和他有著深刻的淵源。

“丹族，怎麼說呢……”

第五鶴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生長的地方。

也許在外人的眼里，丹族非常神，可他卻并不這麼認為。

在第五鶴心里，丹族只是一個執著于醫，和醫藥有著不解之緣的民族。

他自小生長在丹族，見慣了族人的勤和對醫藥上的癡迷，如果沒有十五年前的那場分裂，丹族也不會淪為八大世家之末。

“你的意思是，丹族現在分裂了左丹族和右丹族？第五紅葉是右丹族的人？而你，是左丹族的人？”

玉緋煙原本對丹族的主觀印象并不好。

原因無他，二叔和二嬸的遭遇，以及后來浙夏筠所用的毒藥和霹靂彈，都和丹族有關。

現在聽第五鶴這麼說，玉緋煙忽然有些明白，其實丹族人也并不全是壞人。

第五鶴耐心地跟玉緋煙講解著丹族，連十五年前的分裂，都沒有瞞。

在第五鶴的疏通下，玉緋煙徹底了解了事的前因后果。

左丹族，多是丹族嫡系子弟。

他們熱和平，喜歡鉆研醫，并不那麼追求功名利祿，用時髦的話來說，就是學院派。

而右丹族多是丹族旁系，他們熱衷權勢金錢，希通過醫藥來謀取暴利，和左丹族治病救人，行善積德的觀點完全相反。

十六年前，丹族圣突然失蹤。

旁系的長老以此為由，勾結外人，迫當時的族長出實權和記載丹族先輩心的藥譜，從而引發長達一年的。

最后丹族分裂左右兩派，嫡系子弟在族長的帶領下，退山林。

“現在無憂城的丹族，其實是右丹族。”

第五鶴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我這次出來，無意間發現了南宮紫靈上有右丹族的‘萬里飄香’，沒想到就遇到了第五紅葉。本來我是打算跟蹤第五紅葉，尋找右丹族老巢的，結果……”

第五鶴的話沒說完，玉緋煙卻知道他的意思。

結果，第五紅葉被夏侯擎天干掉了。

第五鶴想通過第五紅葉找到右丹族的希，也破滅了！

“不過，我沒有埋怨夏侯兄的意思！我反而覺得他很厲害！”

丹族嫡系，大多數都是醫癡，很多人一生都專注于研究醫學，在武學上的造詣很低，第五鶴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要是我能有夏侯兄這麼高強的本事，能保護族人，我們左丹族也不用躲在深山老林里了！”

說道這里，第五鶴覺得非常憾。

雖然從醫學造詣上，左丹族遠遠強過右丹族。

可是，右丹族的武力值比左丹族強悍多了。

這些年，右丹族更是在無憂城里招兵買馬，收納很多高階武士作為打手。

若真是對上，左丹族的那些醫藥呆子哪里會是右丹族的對手呢——

“鶴，丹族圣對丹族而言，到底有什麼意義？”

玉緋煙問出了盤旋在心很久的問題。

“圣，其實有‘神’的意思，一般由統純正的嫡系子擔任。圣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祭拜藥神王，和藥神王通。”

“每年的藥神王誕辰，丹族都會祭祀，由圣來主持。這關系到未來一年丹藥質量的好壞！”

這下，玉緋煙終于知道丹族圣的意義了。

古代的民族，都有屬于自己的圖騰。

藥神王，大概就是丹族的圖騰。

而丹族圣的工作，類似祭祀中的巫。

“祭祀出了問題，真的會影響丹藥嗎？”

玉緋煙很是好奇。

“當然！沒有藥神王賜福，是無法煉制出上好丹藥的！”

第五鶴堅定的說道。

看到第五鶴在提到藥神王時，清瘦斯文的臉上表出的無比崇敬，玉緋煙乖乖閉了。

這算是封建迷信嗎？

說好聽一些，這大概就是他們的民族信仰吧！

“現在你們左丹族有圣嗎？”玉緋煙又問道。

“沒有。”

第五鶴搖了搖頭，神很是失落。

“圣除了有純正的統之外，還要有高超的醫藥天賦。這十五年來，左丹族并沒有出現天賦超常的。”

“像我小姑姑那樣優秀的人，恐怕是很難出現了！”

第五鶴口中的“小姑姑”，讓玉緋煙靈機一。

他說的，該不會是“第五煙兒”吧！

繞了一圈子，原來是親戚啊！

就在玉緋煙想打聽關于“第五煙兒”的事時，一個人從旁邊的房子竄出，飛到空中，朝外奔去。

仔細一看，那人是夏侯擎天。

他怎麼了？

看著夏侯擎天的背影，第五鶴著下：

“他該不是洗不凈上的香味，所以想不開吧！”

第五鶴只是隨口一說，玉緋煙卻覺得他的推測是極有可能的。

那影越飛越遠，玉緋煙只好跟第五鶴說了一句抱歉，起去追夏侯擎天。

等玉緋煙到達倉灤河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一個人，站在河心，一個勁地往上沖著水。

“夏侯擎天！”

玉緋煙這下也顧不得那些，來到夏侯擎天邊。

哪知道，還沒靠近，夏侯擎天就后退到一旁。

“貓兒，別過來，爺上臭著呢！”

雖然夏侯擎天聞不到第五鶴說的那子屬于第五紅葉的夜來香花香，但是一想到老渣臨死的時候擺了自己一道，他就覺得惡心。

見夏侯擎天一臉嫌棄的模樣，玉緋煙知道，這位爺的潔癖煩了。

“來，讓我聞聞有沒有！”

玉緋煙溫地哄著夏侯擎天。

對此，夏侯擎天一句“不干——”拒絕了玉緋煙的好意。

他才不要被貓兒討厭！

上有了別的人的味道，貓兒一定會討厭他的！

“小擎擎，聽話啊！我聞聞是什麼味兒！”

對第五鶴說的，花香會引來右丹族的追殺，玉緋煙還放在心上。

要是夏侯擎天上真的有花香，一定要想辦法給弄掉！

雖然夏侯擎天很強悍，但耐不住對方人多勢眾。

而且，第五鶴說，右丹族的人喜歡玩兒的，像夏侯擎天這樣直來直去的人，哪兒有那麼多彎彎拐拐去對付那些小人！

不過，任由玉緋煙如何溫哄騙，夏侯擎天都是不上當。

他始終堅信一點，那就是自己上現在有別的味道，一定要遠離玉緋煙，免得把也弄臭了。

看到夏侯擎天固執地越躲越遠，玉緋煙終于發飆。

“夏侯擎天，你給我聽著！”

“我數三聲，你要是不過來，就給我等著瞧！”

玉緋煙雖然表非常嚴肅，眼神也異常駭人。

但天生的糯嗓音，怎麼都沒辦法把這話說出氣勢來。

可是，這一招對夏侯擎天卻非常管用，不等玉緋煙數數，夏侯擎天已經噠噠、水淋淋地站在了面前。

了上的夏侯擎天，出了瘦完的上。

可是此時，他原本白玉似的，變得通紅通紅，有些地方都出了來，看得玉緋煙好心疼。

真是個大笨蛋！

玉緋煙心里罵道，他這是要一層皮嗎？

“貓兒，不許嫌爺臭！”

夏侯擎天哼哼道。

“閉！等會兒找你算賬！”

玉緋煙狠狠地瞪了夏侯擎天一眼，湊到他上，聞了起來。

果然，有一夜來香的香味。

那個第五紅葉真是害人不淺呢！

難道，還真的盼著右丹族的人來找夏侯擎天的麻煩，給報仇？

夏侯擎天一看玉緋煙的表，就知道這味道能識別出來。

真是奇怪！

他自己聞了很久，都沒聞到，為什麼貓兒就可以？莫非因為是藥師的緣故，所以鼻子才這麼靈敏？

“是不是很臭？”

夏侯擎天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小心翼翼地看著玉緋煙。

“爺也不知道那個人會這麼麻煩……”

見玉緋煙不說話，夏侯擎天急了。

“貓兒，你別嫌爺臭，爺一定想辦法把這臭味除去！爺上只會有你的味道，真的！”

“貧！”

原本小心翼翼給夏侯擎天上的涂抹藥膏的玉緋煙，被他的話給逗樂了。

“那你說說看，我是什麼味道？”

玉緋煙抬起小巧的下，得意地看著夏侯擎天，“你說呀！”

“這個……”

夏侯擎天沒想到玉緋煙下面會跟這樣的話，頓時語塞。

貓兒是什麼味道？

夏侯擎天沉思，是花香？還是果香？

他真的分辨不出來！

總之，那味道清新，甜，香香的，讓人渾舒坦，是世界上最好聞的味道。

玉緋煙有意岔開話題，讓夏侯擎天別老是介意第五紅葉的花香，見他去思考這問題去了，開始鉆研，該怎麼洗去這夜來香的味道。

第五鶴是丹族人，連他都沒有辦法，又該怎麼做呢？

玉緋煙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雙手撐著下。

此時，已經夜幕降臨。

倉灤河水歡快地奔騰著，河兩邊的草叢里，蛐蛐、青蛙歡樂地唱著，叢林里的一只只螢火蟲，點著小燈籠，飛來飛去，天空中也出現了無數星星。

在這麼好的場景中，玉緋煙卻沒有心思去欣賞這好的夏夜。

夏侯擎天的潔癖已經見識到了，如果不幫他解決這個問題，他會把上的這層皮都掉。

為了避免夏侯擎天再次下河，玉緋煙干脆坐在他懷里，省得他中途逃掉。

雖然一開始，夏侯擎天覺得很別扭。

用別人的味道，環抱著貓兒，可不是把貓兒弄臟了嗎！

不過，他最后還是屈服在玉緋煙的“威”之下。

原因很簡單，玉緋煙說，他要是不聽話，就休了他！

雖然休男聽起來有些天方夜譚，但夏侯擎天知道，這樣的事玉緋煙絕對做得出來！

“還疼不疼啊？”

著夏侯擎天手臂上的，玉緋煙輕聲問道。

“不疼！真的！”

夏侯擎天不會把這些小傷放在心上。

“你要是再不惜自己，我就不理你了！”

玉緋煙輕哼道。

這樣俏生氣的模樣，真是可極了，夏侯擎天低頭想吻的，可臨近時刻，突然想起自己上該死的味道，又生生地停了下來。

該死的第五紅葉！

該死的右丹族！

爺跟你們沒完！

本來玉緋煙已經做好了被吻的準備，都地閉上了眼睛。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靜。

玉緋煙睜開眼，一看夏侯擎天糾結的表，就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放過”自己。

這樣的潔癖，算不算是一種病？

為了證明自己一點兒都不嫌棄夏侯擎天，玉緋煙主攀上他的脖子，咬住了他的。

從來都是被夏侯擎天吃豆腐的玉緋煙，這一次終于反撲。

為了懲罰夏侯擎天剛才的遲疑，玉緋煙有心要好好折磨他。

細細地咬著他的，用舌尖勾勒著他的瓣，卻總是不肯進主題。

即便夏侯擎天非常想淡定，保持平靜，堅決不被，可最后玉緋煙還是攻克了他。

他心里的火，“噌”的一下，被玉緋煙撥了起來。

沒想到主的滋味，竟然是這麼好！

就在夏侯擎天想好好的時候，玉緋煙卻停了下來，退到旁邊，笑盈盈地看著他。

這個小妖！

完全是故意的！

夏侯擎天想回吻玉緋煙，卻變了狡猾的狐貍，東躲西藏，就是不讓他得逞。

小家伙，哪里逃！

夏侯擎天自認為是最優秀的獵人，哪里會放走這個折磨人的小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