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澤暄看起來自信滿滿,反而讓葉桐的不安愈加放大。
風柏煜為人謹慎,且做事瞻前顧後,從縱火案出來到現在也有快一個星期了,他肯定做了不準備,裴澤暄如此篤定,反而讓葉桐擔心,這是風柏煜故意讓對手輕敵。
當然,這些都隻是的猜測。
在結果出來之前,誰也不知道到底如何。
葉桐微笑:“這麽篤定麽?就不怕風柏煜有應對的招數?”
裴澤暄端起酒杯,眉眼含笑,“這麽擔心,是對我沒信心麽?”
他說著,又幽幽補充,“還是,你心了?”
葉桐挑眉,等著他的後話。
他優雅地抿一口紅酒才放下酒杯,微微後靠,俊的臉陷昏暗靜謐的燈裏,角勾著神的笑,“葉桐,你當年犯下的錯,到了如今還想繼續犯傻麽?”
“別忘了,他當年是怎麽傷害你的。”裴澤暄淡淡提醒,“不要假戲真做,把心再給丟了。”
葉桐愣住,心口猛然刺痛了一下,有種被言重的窘迫。
垂眸,努力冷靜下來,才佯裝無事的口吻,“你想多了,我隻是擔心你太輕敵,風柏煜沒那麽好對付。”
“他想翻,除非劉華翻生!”
裴澤暄猛然的一句話,出極大的訊息,那一刻,清晰看到他眼底殘冷的殺意。
劉華死了?
倒一口涼氣,有種被謀籠罩在頭頂的覺,驚覺眼前的男人很可怕,沈圳說得對,風柏煜一旦出事,他絕對不會放過。
葉桐臉一白,努力克製心頭的恐慌,尋思著,風柏煜一旦出事,該如何自保。
這一餐飯,吃得極其抑。
裴澤暄送回去的路上,葉桐全程看向車窗外,思緒萬千,滿腦子像是纏繞在一起不得解開的線,越解越,越越煩躁。
被人當槍使了,而且,還是一把隨時都會被丟棄的槍。
回到公寓樓下,葉桐下車,裴澤暄也忽然下來住,“葉桐。”
葉桐停下來,心口一凜,轉過臉看向他,他來到麵前,忽然拿出錦緞盒子,親自為打開,裏麵躺著一條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鏈,“送給你的。”
“好端端的,怎麽送禮給我。”葉桐皺了皺眉。
裴澤暄微笑,眉眼溫,“做我朋友吧?”
葉桐猛然愣住,不解的目看向他溫俊的臉,幾乎有陷進去的嫌疑,可是,心更清楚他的狠戾,頓時覺得他此舉不懷好意。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葉桐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淡淡拒絕,“裴總,我們是合作的關係,哪怕你不這樣,我一樣會幫你毀掉風柏煜,你不需要這麽做。”
裴澤暄拿起鑽石項鏈,就連笑都是寵溺的,“所以你以為我是為了收買你,才這麽做麽?”
難道不是麽?
他親手為戴上項鏈,兩人靠近,姿態在外人看來尤其曖昧。
“從我看到你第一眼開始,我已經喜歡上你,我知道你跟風柏煜有過去,或許你還沒從那一段裏走出來,但是我會幫你,讓你忘記所有的痛苦。”
認識的時候,是漫天的視頻和照片,流落街頭,又被人拍攝被欺負的視頻上傳到網上,那倔強又無助的眼神,一下子中他的心。
他以為隻是一瞬間而已,直到五年後,再一次看到,那種心跳的覺再次出現,像沉睡已久的被喚醒,他的目自此無法從上移開。
葉桐抬眼看著他,心跳如常,除卻恐慌,沒有多餘的緒。
在看來,裴澤暄比風柏煜可怕,如果風柏煜是真小人,那他就是偽君子,這種相著的覺,令人心極其不安,甚至是時刻充滿警惕。
可是,拋卻這些不說,裴澤暄確實沒有做過半分傷害的事,反而一直以來幫助,給提供各種便利,讓有機會功靠近風柏煜。
葉桐繃住了,笑容微微僵了些許,“裴總,很抱歉,雖然我不確定你是不是說真的,但是目前而言,我沒有要開始新的準備。”
裴澤暄不理解的目,“為什麽,因為風柏煜?”
葉桐扯了扯角,眼底一抹自嘲的,“也許吧,在所有事結束之前,我隻想一個人。”
說完,葉桐抬手準備解開項鏈,作卻被裴澤暄阻止,“沒關係,我可以等你。”
葉桐作一愣,抬眼看他,隻看到他笑容仍舊溫和,“我會等到你把這裏騰出來給我的那一天。”
他指了指自己心髒的位置,笑容是從未見過的暖和。
他有著一張溫和俊的麵容,哪怕心狠手辣,也足夠令人忘記。
這一點,反而是風柏煜所不備的。
他殘忍冷,從未手,施展在上的各種不堪,一同一排排細尖利的針,每每想起都會猝不及防地紮心口,紮的鮮淋漓,痛不生。
既然都這麽說了,葉桐也無畏再說什麽,轉回了公寓。
剛回到家裏,他電話就打了進來,“葉桐,你放心,無論發生任何事,我會保護好你。”
葉桐苦地笑,忽然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是被者。
在這一場謀圈裏,就是一隻不堪一擊的小白兔,從來沒有掌握到遊戲的主權,哪怕是裴澤暄示好,也害怕到認為他有謀,實際上,敢肯定,裴澤暄的確在利用,隻是不知道這一次的表白,到底是為什麽。
“是會發生什麽事嗎?”斂了緒,試探開口。
裴澤暄那頭短暫的沉默,溫和的聲音才又繼續說,“接下來濱海市會變天,到時候商場都會引起不小的波,風柏煜為人不簡單,難免會懷疑到你的頭上來,到時候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他做出傷害你的事。”
聞言,葉桐似乎從這番話中嗅到了某種訊息。
變天、波、懷疑。
也就是說,警方所掌控的文件證據一旦被風柏煜得知,就會被風柏煜第一時間懷疑,而今晚他們又見麵了……
嗬……
原來,全都是裴澤暄的刻意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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