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湘現在是殘聯的心大使,但心大使是有任期的。
本來,宴霖是覺得蘇湘可以自己做一個慈善機構,但是做慈善就要拉人捐助。現在民間慈善機構不,但是公眾可以捐出的錢就只有那麼多。有錢人捐助了你的機構,別的機構不給點兒就是不給面子,人難做。
所以,宴霖就覺得蘇湘可以坐龐夫人的那個位置。
龐夫人在上流社會的人脈很廣,每年的扶蕊慈善晚會都可以拉到很多的捐助,宴霖就是在給蘇湘認識那些大人的機會。
宴霖覺得,蘇湘有自己的小工作室還不夠,他在給鋪路,讓有更高的社會地位。
將來不管是祁家還是任何什麼家,都不能把蘇湘給看低了。一個人,背景強是一回事,但自夠強了,才是真正的立住了。
但這些,蘇湘沒有給任何人。這件事畢竟涉及到了龐夫人,不管龐夫人做過什麼,幫助過兩人也有過合作,而且又關系到基金會的名譽,靜悄悄的完過渡就行了。
傅寒川沒有約到蘇湘的晚飯,封輕揚有些幸災樂禍,撞了一下他的胳膊道:“不然我陪你一起吃晚飯?”
傅寒川睨了一眼,板著臉道:“不需要。”他回頭著喬深道,“不是說約了高先生嗎?不必推了,晚上就跟他吃飯吧。”
高氏,是傅寒川私下接的一個英國華僑。他打算在重新奪回傅氏以後,就跟高氏合作。重新接掌傅氏,怎麼也要拿出點業績的不是?
喬深抱著一疊文件,手裡撐著一把傘,封輕揚鑽在了他的傘底下,傅寒川自己撐起一把黑傘,一行人往車子那邊走。
封輕揚想起了什麼,問道:“傅寒川,你們家旗下不是有機械公司,難道還做不出一套飲料材嗎?”
傅寒川打開車門把,淡淡說道:“不想給傅正康提升業績。”
現在往傅氏訂購機,就是給傅正康臉上添,他一分錢都不想給他賺。再者,舟山的機械公司有他的私人份,所以錢到最後還是會有一部分落在他的腰包。
封輕揚一怔,看著傅寒川卸了雨傘進了車子。
天哪,還以為傅寒川在蘇湘那裡昏了頭,被蘇湘牽著鼻子走。看來,傅寒川的眼才是最正確的。這個明頂的男人,絕對不會吃虧的!
從這以後,封輕揚再參加工廠會議,都沒再提出過反對意見。傅寒川明面上捧蘇湘,對的意見全都接納,又在後面做稍稍調整,看起來擺在第二位置,其實是總把頭。
這個男人不只是在賺錢上面明,在追人方面也是很明的。
封輕揚嘖嘖了兩聲,上了自己的車子,從車窗出一只手擺了擺,自己先離開了。
喬深在前面開車,傅寒川坐在後車座翻看跟高氏的合作方案,一邊開口道:“工廠的管理層可以先行招募起來了。”
喬深點頭道:“我已經讓獵頭去。”
他們都知道,再過不久,他們就要回歸傅氏,工廠這邊要合適的人來接手。
雨繼續下著,雨水沖刷著玻璃,蚯蚓似的往下,車廂安靜,傅寒川專注的看起來了文件,突兀響起的手機鈴聲讓他蹙了下眉。
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並沒看來電顯示,直接就接聽了電話。
電話的那頭,傅正南帶著怒氣的聲音傳過來:“你到老宅一趟。”
傅正南代了那一句,就把電話掛斷了。
傅寒川這才看了一眼手機,眉心微蹙。父親怎麼這麼大的火氣?
不過,自從傅正南被傅正康得沒地方站,天天都是一肚子的火,現在喝茶都加金。
傅寒川收起手機,對著喬深道:“跟高先生的約改到明天吧,先回老宅。”
出了郊區,前面一個路口,一個方向去傅邸,另一個方向去往傅家老宅。喬深的車子在路口轉,去往傅家老宅。
傅老爺子去世後,老宅的副樓便空著,後來卓雅夫人也搬出了老宅,偌大的老宅子更加空空,倒是經常不回家的傅正南這段時間長住下來了。
不過老宅的傭人們卻還沒辭退,老何還是管家,傅家依然井然有序。
傅寒川踏屋子裡,傅正南坐在客廳沙發上黑著臉,看起來餘怒未消,老何垂手站在一旁。
“父親。”傅寒川打了招呼,傅正南抬頭看了他一眼,指了下前面的沙發,“你先坐。”
然後,他指了指老何道:“你說吧。”這件事太窩火,他都不想說一個字。
老何點了下頭:“是的,大傅先生。”他轉過小半個,對著傅寒川道,“傅先生,出賣老爺子消息的人查到了。”
傅老爺子過世後,傅家並沒有馬上辭退伺候老爺子的那批傭人。倒不是說傅家需要留下這批人打理宅子,他們在查那個鬼。
雖說傅正康在老爺子的葬禮上才出現,但他之後的一步步後招,怎麼可能是匆忙返回?
老爺子的病封鎖,醫生護士都不能夠泄出去,陸薇琪卻能夠把握著散布卓雅夫人消息的時間點,安排的天無。這就說明,有人在長期的把老爺子的狀況出去。
他們在得知老爺子命不久矣的消息之後,就悄悄的回到了北城,陸薇琪先出面,做出到際的樣子,傅正康再在葬禮上出現,指責傅正南阻攔他探視老爺子的樣子,讓傅正南先在賓客面前失去了威嚴。
傅寒川蹙了下眉,說道:“是誰?”
他問的是誰,而不是問人在哪裡,就是知道這個人已經被傅正南理了。趕出傅家是肯定的,只是代價不會輕松,這個就是不是傅寒川所關注的了。
老何道:“是老李。他說傅正康每個月給他一份工資,讓他說老爺子的病況。他覺得傅正康也是老爺子的兒子,兒子知道父親的病況是應該的,就答應下來了。”
老李原來是傅老爺子的專職司機,老爺子病了以後不出門,又與他相了十幾年,就讓他轉做宅工作了。
沒有人懷疑他,傅家也沒辭退,他年紀大了還能再多一份工錢就繼續的做下去了。
傅寒川想起來,老爺子臨終時,他與父親在老爺子床前說話,走廊上確實有人等著,後來走進來的人正是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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