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寒進了房間，宋襄就在外麵等著，一邊等一邊看文件，時間過得快。

嚴厲寒還算要命，隻洗了十五分鍾就出來了。

宋襄準備好了藥在外麵等著。

嚴厲寒一出門，就看到宋襄一臉“傻相”地抱著藥箱在沙發邊上站著。

他了頭發，姿態大開地在沙發前坐下，“作快點。”

宋襄撇，真把我當你家丫鬟了。

心裏吐槽，給嚴厲寒上藥的時候卻一點黑手都沒下，十分君子。

嚴厲寒後背的傷總算是都結了痂，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要好了。

“這一疤，你覺得應該怎麽理？”嚴厲寒忽然問宋襄。

宋襄掃了一下傷口，麵嚴肅，“估計得祛疤，自然恢複不太可能。”

嚴厲寒：“祛疤得花錢。”

宋襄作頓了一下，好像忽然懂了。

嚴厲寒聽不到話，故意轉頭，“怎麽？不想認？”

宋襄端起微笑，想了想，：“要不……您等一下張家的賠償款？”

嚴厲寒：“……”

死人，摳死你算了。

“你媽媽住院一年也就那麽幾個錢，你攥著這麽多錢，到底是想做什麽？”

宋襄收好藥膏，理直氣壯，“你們家一年到頭的花銷也就那麽幾個錢，你賺那麽多錢幹什麽？”

嚴厲寒被氣笑了，轉過去。

“繼續！”

宋襄翻白眼，火速包紮。

傷口理結束，嚴厲寒穿服，宋襄收拾藥箱。

忽然，嚴厲寒又轉過來，隨手從藥箱裏了一下燙傷膏，直接扔到了宋襄麵前。

宋襄愣住，“你哪裏燙傷了嗎？”

嚴厲寒視線下移，掃了的手一眼。

宋襄反應過來，“我沒燙到，那水沒怎麽沾到我。”

嚴厲寒皺眉，又把藥膏拿了回去，重重地扔進藥箱。

“去書房。”

宋襄無奈，把藥箱放好，轉頭跟嚴厲寒話：“我也去洗個澡再出來。”

嚴厲寒：“我不是你的保姆，用不著報備。”

宋襄吸氣，這人真的不會人話，剛覺得他有點良心，他轉頭又能噎死你。

匆匆回了房間，收拾服洗澡。

泡在浴缸裏，渾愜意。

想起剛才嚴厲寒扔藥膏給自己，心裏欣，跟嚴厲寒的關係好像是真的緩和了。

細想一下，嚴厲寒這人如果脾氣稍微好一點，又沒有曾經那層不清不楚的關係，那真是求之不得的朋友。

可是換個思路，要是這樣的話，嚴厲寒憑什麽要跟自己朋友。

這是個死胡同，想明白了就是更加赤果果的紮心真相。

如果沒給嚴厲寒做過忄青人，就算鬥一輩子，估計也進不了嚴厲寒的圈子。

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宋襄舒了口氣，埋進水裏悶了幾秒鍾，嘩的一下坐起來，對著瓷磚牆壁大口氣。

安自己，英雄不問出。

從浴缸裏出來，火速吹頭發，學習的熱比昨還高漲。

出了房間門，嚴厲寒照舊是坐在玻璃房裏辦公，頭都沒抬一下。

宋襄自己去了書房，默默看書，互不幹擾。

到了十一點，外麵傳來靜，宋襄以為是嚴厲寒要休息了，沒想到他會過來推門。

“嚴總。”

“下周末的時間空出來。”嚴厲寒在沙發前坐下。

宋襄疑，“是有什麽事嗎？”

“去一趟南城鄉下。”

“南城？”宋襄驚訝

南城距離帝都七百多公裏，而且是個江南水鄉，嚴氏在那裏也沒什麽重要產業。

嚴厲寒表平淡，：“要去見一個人。”

宋襄：“需要我準備什麽嗎？”

嚴厲寒：“腦子。”

宋襄咬牙，“我知道，會帶上腦子的。可您總得告訴我去幹什麽，我得有點準備。”

嚴厲寒起，走到宋襄邊，俯靠近的筆記本。

宋襄識相地讓開子，看著嚴厲寒在搜索框裏輸了一個人名——古堰。

“珠寶商？”

“是珠寶獵人。”嚴厲寒糾正。

宋襄想了想，猜測，“是嚴氏珠寶有需要嗎？”

嚴厲寒單手撐著宋襄的椅子，俯話：“這人已經去世了，他的產裏有一枚寶石，符合嚴氏珠寶鎮山之寶的要求。”

宋襄明白了，“他的孀不肯賣？”

嚴厲寒看了宋襄一眼，薄微啟：“要寶石，先要的命。”

宋襄嘖了一聲，這一類人是最難對付的，他們心裏有信仰，油鹽不進。

“那您帶上我，也沒什麽用。”

嚴厲寒側過，視線在宋襄臉上審視一圈，瞇著眼睛道：“未必。”

宋襄咽了口口水，覺得自己好像到了信任。

嚴厲寒直起，又：“我最近發現，你好像有點傻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