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本意是想快點跑進去扶嚴厲寒起來,結果作太急,沒注意洗漱間裏有水。
前腳走進去,後腳就打了。
一陣兵荒馬的聲音,宋襄摔在了地上,疼得齜牙咧,跟嚴厲寒麵對麵地坐著。
嚴厲寒:“指你照顧我,嗬。”
宋襄是真的疼,心裏暗罵嚴厲寒不提醒。
嚴厲寒:“跑那麽快,你回頭的機會都沒有。”
宋襄:“……”
倆人大眼瞪眼,嚴厲寒是不可能起來自救的,宋襄隻能忍著痛,撐著門爬起來。
出去換了一雙防拖鞋,一瘸一拐地回到嚴厲寒邊。
嚴厲寒一把拽住,完全不考慮能不能扛住,又一次把大部分重量了下來。
宋襄聞到他呼吸間濃重的薄荷味,估計是吐完之後往死裏用漱口水,就差往肚子裏喝了。
把人安置在了床邊,累得出汗,著氣問:“醫生如果太難,他們可以過來給您打一針。”
嚴厲寒擰眉,“用不著。”
宋襄手,試了試嚴厲寒額頭上的溫度,比剛才好像降了一點。
嚴厲寒抬手,沒好氣地拍掉額頭上的手,一張臉拉得老長。
自己要回家來罪,擺張臉給誰看。
“我吐完了,你是不是該回房間了?”他問。
宋襄:“按現在的況來看,您應該不止要吐一次。”
嚴厲寒瞪眼。
宋襄攤了攤手,“要不還是讓人來打特效針。”
嚴厲寒臉上表現出煩躁,“用不著。”
宋襄歎氣,調了下房間裏的溫度,然後坐到了剛才的位置上。
嚴厲寒靠在床頭,皺眉頭假寐,呼吸的節奏都是七八糟的。
宋襄沒錯,麻醉的後勁不,剛才那一吐就是前奏。
接下來半個時,嚴厲寒輾轉在洗漱間和床之間,來回折騰。
漱口水空了兩瓶,洗漱間裏到都是水,跟打仗似的。
一直到十二點,吐總算是停了,但嚴厲寒的溫又開始反複,人一閉上眼睛,神就開始迷糊。
宋襄不敢來,趁著嚴厲寒睡著,出門打電話了醫生。
接近淩晨一點,醫生上門打了一針退燒。
宋襄送走醫生,又去煮了一鍋綠豆湯,然後回到房間守著嚴厲寒。
嚴厲寒躺在床上,安靜得很,宋襄坐在他床邊,一點靜都沒有。
“禍害千年,你這樣的,死估計是肯定死不了了。”
聲地嘀咕了兩句,子後靠,頭發不自覺地散在了嚴厲寒麵前的床單上。
反正嚴厲寒聽不見,宋襄就肆無忌憚,“要是那啥不負法律責任,我肯定趁你病,要你命。”
看著花板,歎息:“出這麽好,你是怎麽投的胎?”
嚴厲寒沒回應。
宋襄咂咂,一個人自自話也沒意思。
站起,想看看嚴厲寒後的傷,醫生吩咐過要換藥。
他背後包紮得很好,都是專業手法。宋襄單是撕開一個角落,額頭上都出了一層汗珠。
單手撐在嚴厲寒麵前,看到傷口的冰山一角,整張臉都忍不住揪了起來。
忽然,嚴厲寒不知道是不是醒了,手臂一抬,冷不丁按上了宋襄的腰。
宋襄驚呼一聲,立刻想要後退。
嚴厲寒半昏半醒,到抱住的人要退,他反而起了逆反心理,手臂猛一用力,將人整個地往懷裏帶。
宋襄倒在床上,顧不上許多,狠狠吼了一嗓子,“嚴厲寒!”
“別吵……”
嚴厲寒半撐著子在人上空,瞇著眼睛打量的臉。
宋襄不準他是裝的還是真迷糊,大氣都不敢氣一下。
“你先放開我。”
心地完,嚴厲寒卻忽然俯。
男人的額頭抵在臉頰邊上的枕頭上,他隻要一側臉,就能輕易吻到的臉頰。
宋襄清晰地到,心髒在腔裏劇烈跳,每一下都是即將要蹦出嗓子眼的味道。
聽到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嗅了一下頭發上的味道。
“玫瑰味。”
宋襄茫然,接著就聽到他:“宋襄的……蠢味道。”
話音剛落,他忽然挪開子,背部朝上,趴在了宋襄邊。
宋襄盯著花板眨眼睛,被不按常理的劇打懵了。
邊人卻呼吸平穩,似乎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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