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高懸殊,一個快一米九, 一個只有一米七出頭。
矮的搭著高的, 本來就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
目狡黠的年,立刻收回手, 仔細看的話,雙頰還有些緋紅。
“好吧, 你們聊著,我去拿點喝的。”等了半天, 邊沒有服務員過來, 安無恙便自己去拿酒。
聽見背后的男人叮囑:“你只能拿果。”他頭也不回,揮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有意關注他們說話的嵐微微簡直好笑, 從來不知道,霍昀川竟然是這種男人。
“咦?”安無恙驚訝道:“嗨,又見面了。”他記得嵐微微,一邊拿酒一邊打招呼道。
“嗨。”嵐微微沖他,舉了舉手中的杯子。
安無恙見狀,也舉起自己的果,有點尷尬地笑了笑:“奇異果,好喝的。”
不太想和陌生異接的他,低下頭挑選適合霍昀川喝的酒。
看他舉棋不定的樣子, 嵐微微用涂了鮮紅指甲油的手指,示意左起第三瓶:“也許他會喜歡。”
安無恙愣住, 然后說了聲謝謝:“我不太懂酒。”雖然學習了一段時間,但是說真的, 一次學習這麼多東西,能學好的都是天才。
嵐微微笑了笑,舉手投足之間充滿風萬種。
現在,已經釋懷霍昀川挑來選去,最后娶了一個同的事實。
想想看,之前那個懷孕的人那麼厲害,也沒能抓住霍昀川,這麼一想,自己也算是逃過一劫。
“給。”安無恙回到霍昀川邊,把酒杯給給對方。
“謝謝。”霍昀川接過來聞了一下,挑眉:“這個酒……”平時,他在家不喝酒,小天使本不會知道他喜歡喝什麼酒。
今天拿的,恰好是他以前喜歡的酒。
“怎麼,不喜歡嗎?”安無恙問。
“沒有,我很喜歡。”霍昀川說,抿了一口喜歡的人給到的酒,心愉快。
年跟著笑了笑,眼尾的余瞥了下在附近偶爾關注這邊的小姐姐,他猜,那是敦敦爸爸的風流債吧。
不過,他是不會管的。
“快開學了,到時候恙恙不住校吧?”霍驍的書房,父子幾個在這里討論家族生意的時候,最后說起了馬上要開學的安無恙。
“不住。”霍昀川沒有多想地道。
霍老爺子:“可是依我看,恙恙這個年紀正是結朋友的時候,驗一下校園生活也無不可。”
“爺爺,讓他自己住校很危險。”霍昀川不贊同地擰著眉,仿佛已經看到各種意外。
“昀川考慮的也不是沒道理,畢竟恙恙況特殊,住校可能不方便……”霍驍支持霍昀川的看法。
其實本不用商量,霍昀川早就在安無恙的學校附近購置了一套房子,隨時可以住。
他回到臥室,正在埋頭苦背的年:“你去上學了,我和敦敦也搬進去陪你。”
安無恙高興得一蹦三尺高,像只樹袋熊似的往對方上掛:“那真是太好了,我還能天天看到你們對嗎?”
“能。”霍總言簡意賅道。
九月初的校園,人頭攢,熙熙攘攘。
看見邊有家長跟著的,幫忙提行李的,一般就是新生了。
學長學姐們,看見新生都會出友善的笑容。
然而,被對象送來上學的新生真不多;被戴著墨鏡的對象送來的新生……僅僅也可能就那麼一個。
安無恙不住校,所以不用提行李。
他手邊只是拿著一瓶真的不重的水,也很快被霍昀川接了過去。
“用得著嗎?那我拿什麼呀?”年怪不好意思的,總覺得周圍的同學都在有意無意地瞅著自己。
“你只要好好地活著就行了。”霍昀川說。
“……”
沒關系,他們正在排隊領軍訓服,安無恙總不相信,軍訓的時候霍昀川還能出現在現場給自己打傘。
“我軍訓你會管嗎?”他不放心地問一句。
“不管。”霍昀川馬上說。
安無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對方回答得也太溜了點,怪讓人胡思想地。
辦完學手續,領到軍訓制服,今天的新生報到行程就此完畢。
霍昀川把安無恙送回新公寓的樓下:“大學生,自己上去吧。”
他有事要去理,之前就說好的。
“嘖嘖,你真是夠諷刺的。”安無恙撇撇,直接解開安全帶下車。
“回來。”大BOSS在背后召喚。
年懶洋洋地回眸:“干嘛?”
“你不親我一下就走?”霍昀川問。
“行吧。”安無恙考慮片刻,提著背包走回去,把背包往肩膀上一搭,然后彎腰了口對象的上,笑容說不出的皮:“好了沒?”
霍昀川眸變暗,著他的下頜,長驅直,卷住剛才使壞的小東西一通懲罰。
“唔……”不蝕把米!
霍昀川親夠了,放開他:“聽話點,回去吧。”
安無恙想了想,點點頭轉上去。
這套房子依舊夠大的,里面堆滿了敦敦和安無恙的東西,有好些還沒來得及拿出來整理。
他回來之后,張阿姨把神頭十足的敦敦給他:“來,抱著,阿姨給你們整理東西。”
“哎。”年抱著五個月大的兒子,一邊親一邊往書房里走,把肩上的背包放了。
“呀,啊。”霍安小朋友舉著胖胖的小手,在空氣中揮舞,滴溜溜的眼睛,認真看著爸爸。
“你在說什麼?你想跟我說什麼呀?”安無恙找出背帶,把小家伙背在前:“乖,睡覺吧,爸爸看會兒書。”
“呀?”敦敦是不可能不去抓懸在自己腦袋上的書本的。
“你這個小壞蛋……”安無恙只好把書放下,專心跟他說火星語。
下午霍昀川回來了,待在大人懷里玩耍的敦敦,著手要爸爸抱:“啊……”
安無恙可氣了:“我回來的時候就不見你這麼熱,是誰看了你一下午了呀,臭敦敦。去去去,弄他一臉口水去。”
挨罵的敦敦,堅持不懈地往爸爸懷里爬去,直到對方抱住他。
“挨罵了?”霍昀川低頭,親了口那胖乎乎的臉蛋。
張阿姨見狀,笑瞇瞇道:“霍先生一有時間就抱著他,他當然親啦。”
雖說霍昀川平時喜歡繃著臉,但是對小朋友是極好的,怎麼哭鬧都平靜接。
安無恙就不行了,偶爾小孩子心。
敦敦一直哭一直哭,他就會抓狂,手足無措,恨不得跪下求小祖宗別哭了。
第二天早上,早起上學的年,親了口仍在睡的兒子,以及兒子邊已經醒了的男人:“我走了。”
霍昀川手拉住他:“真的不用我送你?”
前面的人無語:“這里去學校有多遠?”走幾步路的功夫而已:“好了,我走了。”他說道,掙開對方的鉗制。
背包、棒球帽、水,等等,安無恙帶上這些東西,穿過兩條馬路,來到即將要待好幾年的學校。
他想了想,從背包里拿出一副平的黑框眼鏡,戴上。
走進教室的時候,果然因為上平淡無奇的打扮,并沒有人注意到他。
安無恙據自己的高,找了一個中不溜的位置,同時疑,怎麼大家都喜歡后排,全坐到后排去了。
后面來的同學,跟他一樣,看了看被占滿的后排,只能選中間的位置。
“你好,這里有人坐嗎?”
安無恙發呆的時候,頭頂上響起一聲溫和的聲音。
“沒有。你請坐。”他回神之后,說。
“謝謝。”那個人長得很高,一看就是后排的‘選手’,可惜后排被占完了:“我溫陵,你呢,同學?”
高個子坐下后,把背包放在自己腳邊,然后沖安無恙出手掌。
安無恙忙說:“我安無恙,很高興認識你。”他握住溫陵的手,摘下帽子笑了笑。
“嗯,不近視為什麼戴眼鏡?”溫陵好奇地看著新同學,用自己最討厭的方式去打量對方。
然而他發現,新同學卻沒有盯著自己上的穿戴看。
“哦,這個啊,”安無恙尷尬地推推眼鏡,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你不覺得我戴眼鏡帥的嗎?”
溫陵:“……”
一會兒周圍的位置也坐滿了……不知道是不是安無恙的錯覺,他覺得溫陵過來之后,周邊的位置‘銷量’特別好。
前后左右都有孩子,而且們都不會直接跟溫陵打招呼。
“嗨,你好。”又是一個沖著安無恙打招呼,眼睛卻瞟著他同桌的妹子。
安無恙坐在這邊十幾分鐘,產生了一種自己很孩子歡迎的錯覺:“你好。”他意味深長地瞅了眼隔壁:“我安無恙,他溫陵。”
只能幫小姐姐到這了。
“……我海瓊。”這位妹子占了一個好位置,心滿意足地坐下了。
隔壁的哥們兒無于衷,竟然趴在桌子上閉目養神。
一會兒終于來了一個男同學,跟安無恙差不多高,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無框的那種,學霸標配。
而且還是個話癆!
安無恙終于找到了可以聊天的人,于是兩個人嘰嘰喳喳地聊個不同,從小學生活聊到黑暗的高考,可懷念了。
“你是屬麻雀的嗎?”溫陵扭頭看著他。
“啊?不是,我屬龍的。”安無恙回答說,又過了幾分鐘,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控訴自己太吵了,他臉熱熱地轉過來,結束和話癆新同學的會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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