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是個機靈的,阮明姿這麼一說,稍加思索,便明白過來阮明姿的意思。
倒吸了一口涼氣,小聲道:“您是懷疑,方纔那對蠻不講理的香客有問題?”
“不一定是那對香客有問題,”阮明姿若有所思,“是這整件事,從那對小男孩要去放生池上溜冰開始,就著一不對勁。”
擰了擰眉,問小滿,“你可記得,當時那一對小孩,裡吵的是,放生池裡都是功德,上麵溜一圈,百病全消,還能娶好多個漂亮老婆?”
小滿點頭,很是篤定道:“奴婢記得呢。”
阮明姿心裡有了調查的方向。
這事不能稀裡糊塗的就讓過去。
這會兒,立夏又過來了。
原是平侯老夫人午睡醒來,聽說了阮明姿邊的小廿發熱了,讓立夏過來問個究竟。
阮明姿跟著立夏去了平侯老夫人那,同說了有兩個小男孩在放生池結了冰的池麵上溜冰,小廿救了他們,自己卻著涼發熱了這事。
阮明姿省了很多細節,隻著重說了小廿救人。平侯老夫人連忙問了幾句小廿的病,知道這會兒已是服了藥睡下了,鬆了一口氣,唸了句佛,跟阮明姿鄭重道:“小廿救了兩條命,這是滔天的功德,是天大的好事。讓好好休息休息吧。”
阮明姿點了點頭。
平侯老夫人又覺得阮明姿邊缺了人手,又要把邊一個暑的丫鬟撥給阮明姿。
阮明姿失笑道:“,你剛給了我小滿,我邊有人呢。”
平侯老夫人想了想,既然阮明姿不需要,那就算了,免得到時候小廿見一生病,這邊就撥過丫鬟去,病中多思怎麼辦?
平侯老夫人便也就罷了。
下午與順國公老夫人約了高僧講經,知道小姑娘都不聽這些經文,阮明姿先前也說過,打算到時候自個兒在附近逛逛,特特囑咐阮明姿:“雖說是在佛寺中,但萬一有不長眼的宵小衝撞了你,也不好。你可千萬把小滿待在邊,小滿這丫頭上有功夫,能護住你。”
千叮嚀萬囑咐,端得是一顆滿滿的慈之心。
阮明姿心下,笑著點了點頭:“放心,我曉得的。”
待平侯老夫人跟順國公老夫人一道去聽高僧講經之後,阮明姿一直掛在臉上的笑便淡了下來。
帶上小滿,卻是找了個過往的僧人,笑著問道:“小師傅,想跟您打聽個事。”
這僧人年紀不大,見著阮明姿這般笑容親切的同他說話,臉一下子就紅了,人有些拘謹,但眼神卻很清正。
他有些侷促的豎掌行了個禮:“施主,請說。”
阮明姿回了個禮:“小師傅,是這樣,我想問問,貴寺有冇有流傳一種說法,說是在放生池上麵冰嬉,有百病全消的功效?”
那僧人一臉錯愕:“怎麼會有這樣荒謬的說法?……有些流傳的說法是許多信眾們心中有所執念,小寺也就隨他們去了。但放生池那兒冰薄的很,甚至因著那放生池下麵生了一種對跌打損傷有特殊功效的水草,偶爾我們寺裡還會破開冰層,從下頭撈些水草出來藥。這樣的說法,是有巨大安全患的,小寺是絕對不可能任其流傳的。”
阮明姿心下微微一,問道:“那,貴寺上次破冰取那水草,是什麼時候?”
那僧人肯定道:“就是這兩日。”
阮明姿瞭然。
點了點頭,問了那僧人最後一個問題:“小師傅……貴寺,這幾日可曾流傳過佛一事?”
……
阮明姿在外頭問了一圈,這才帶著小滿回了自個兒屋子。
這會兒的功夫,小廿已經醒了,正盤膝而坐,在床上打坐。
阮明姿進來後,便想下床:“姑娘。”
阮明姿趕攔住小廿:“你休息你的,下來做什麼?”
小廿聲音有些沙啞,還有些不大好意思:“姑娘,奴婢冇什麼事。”
阮明姿歎了口氣:“你臉還紅著呢……”
上前了小廿的額頭,還是有些燙。
阮明姿順手又把小廿給按回了床上:“好好歇著吧,左右在這寺裡也冇什麼大事。”
小廿還是很聽阮明姿的話的,啞聲應了聲是。
小滿在一旁,幫著小廿也倒了杯茶:“小廿姐姐,喝茶。”
小廿接了過來,道了聲謝,卻又有些遲疑的跟阮明姿道:“……姑娘,有句話,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多想……”
阮明姿道:“什麼事?”
小廿蹙眉,聲音沙啞道:“奴婢先前同姑娘在寺裡逛的時候,路過一地方,曾經覺到一視線,好似滿是惡意……”
頓了頓,小廿補充道:“許是奴婢過度張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明兒走之前,姑娘還是讓奴婢陪在您邊吧。”
阮明姿現下其實掌握了不的報,自然知道小廿的話,也許並非是過度張。
但這會兒小廿的子發了熱生了病,阮明姿必然不可能讓小廿再跟在邊。
阮明姿臉上出個輕鬆的笑來:“……你好好休息你的,就放心吧。這寺廟裡,佛祖腳下,咱們院子外頭又有不侍衛,哪裡就能出事了?”
小廿其實還有些不大放心,但對阮明姿有一盲目的信任,因此臉上顯出幾分遲疑的神來。
阮明姿便隻能拿小滿出來說話:“你彆忘了,還有小滿在呢。你就這麼不放心小滿?”
小滿立刻給小廿擺出一個起手的架勢來:“小廿姐姐放心,小滿厲害著呢!”
小廿見小滿這起手式確實基紮紮實實的,能看出來上的功夫也不弱,點了點頭:“那……好吧。”
再三叮囑小滿,“千萬不能離了姑娘邊。”
小滿用力的直點頭:“小廿姐姐放心!”
阮明姿在一旁含笑看著,冇有出半分不對來。
這會兒已經確定,小廿遭了這一場罪,應該是有人故意的,故意讓那兩個皮猴似的小男孩聽見關於放生池冰嬉的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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