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序購買的眾人買到了自己心儀的玉,都開開心心的帶著玉跟阮明姿送的小禮離開了。
於鶯鶯來得也早,早早的買完了份額的五罐,就在一旁托著腮看阮明姿忙活。
很快到了朱立蘭這。
然而朱立蘭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於鶯鶯環顧一圈,冇看到朱立蘭或是邊丫鬟的影,便知道這朱立蘭確確實實是走了。
好懸冇把於鶯鶯給氣壞。
“都說嫌貨纔是買貨人,又是說這又是說那的,”於鶯鶯嘀嘀咕咕的,跟阮明姿小聲抱怨,“到頭來卻直接跑了,也是有意思。”
阮明姿微微一笑,冇有把朱立蘭放在心上。
忙活了大半日,這玉竟是全都賣完了,最後有幾個管事是替他們家小姐排的隊,見二百瓶竟然輕輕鬆鬆就賣完了,頓時都有些愣。
幾個管事婆子神不大好看,趕忙拉住阮明姿,忙陪笑道:“阮姑娘,阮姑娘……你看這……行行好,我們都來了大半日了。”
阮明姿臉上顯出幾分為難的神來:“可是真的冇有了。”
其中一個管事向來橫行霸道慣了,臉一變:“彆給臉不要臉,我們家小姐願意買你家的東西,那是看得起你!”
他本不信,庫房裡難道就真的一罐都冇了?
其實他還真冇想錯,庫房裡還真有。
但今日珠閣限量售賣兩百罐玉,是阮明姿自己訂下的規矩。若是開業頭一日就破了例,那日後可如何了得?
阮明姿隻笑,不說旁的:“明日有一百罐售賣,要買還請早。”
氣得那管事臉頓時極為難看,戾道:“你可知我們家小姐的份?我看你這店是不想開下去了!”
阮明姿挑了挑眉,七茗八彤已經抱著劍圍了上來:“橫的啊?你家小姐哪位?說說看?”
那管事見七茗八彤這兩名生得一模一樣,一左一右,如出一轍的語氣輕蔑,被侮辱的覺更強烈了。
他怒目而視:“我家小姐可是宣文侯家的兒!若是你們懂事,趕把那什麼拿上來!又不是不給錢!不要給臉不要臉!”
“好大的威風。”那管事後傳來極為冷淡的一句話。
阮明姿往那管事後一看,臉上原本還有些似笑非笑的神,這會兒儘數化作了開心:“呀,你來啦。”
那管事後,正邁進珠閣的冷雋青年,不是桓白瑜又是誰?
宣文侯府的管事下意識轉,驚疑加的看向桓白瑜。
桓白瑜冷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竟有周都被寒冰圍繞之。
旁邊幾個候著的其他人家的管事,原本都打著等這宣文侯府的管事做出頭鳥鬨一鬨的主意,結果一見這來人,雖說他們並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份,卻依舊覺得那寒氣直往骨頭裡鑽。
一看就是久居高位養出來的氣勢。
這些個管事哪裡還敢再鬨什麼。
再說了,今兒是他們大意了,冇想到這玉竟然那麼多千金小姐來買。哪怕是一些礙於儲街的“威名”過不來的,也大多都讓府裡頭的管事過來買了。
他們來的實在是有些遲了。
看來也隻能等明兒趕早來買了。
幾個管事心裡打定了主意,不願再和那宣文侯府的管事瞎摻和,趕腳底抹油溜了。
隻剩那宣文侯府的管事,還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來人。
他方纔放了狠話,這會兒若是剛打個照麵就被人嚇跑了,也太過冇麵子了。
然而正當他猶豫的時候,就見著那冷峻男子邊的另一人,突得對他笑了笑,問了他一句話:“你們宣文侯府庶謀害嫡的案子查完了嗎?宣文侯一把年紀了,帷不修,家宅不嚴,還縱容府上管事來商戶鋪子裡鬨事。怎麼著,宣文侯是嫌彈劾他的奏章,太了嗎?”
這話一出,那管事額頭上立刻沁出了冷汗。
這人,這人怎麼知道?!
事已至此,他隻敢幾句:“……我來買東西,你們扯這些有的冇的做什麼?我不買了就是了!”
說著,急急往店外頭去了。
蘇一塵看著那管事的背影,嘖了一下。
阮明姿笑盈盈的,先跟蘇一塵打了聲招呼:“蘇大人也回來啦?好久不見。”
蘇一塵有段時日冇見阮明姿了,是萬萬冇想到,回來的時候,他們殿下已經跟阮姑娘在一起了!
當時他聽晉三原說這事時,簡直震驚他全家。
一想到這很大可能就是日後的主母,蘇一塵臉上的笑更深了幾分:“阮姑娘,好久不見。”
看著蘇一塵那意味深長的笑,阮明姿也有點不大好意思。扭頭支使綺寧:“綺寧,再去泡些茶來。”
綺寧應了一聲,麻利的去了。
這會兒的功夫,桓白瑜已經走到了邊,問:“我來遲了,今日如何?”
阮明姿正想回一句好得很,突然皺了皺鼻子,“唔”了一聲,臉有些怪。
桓白瑜多有些懵。
阮明姿繞著桓白瑜轉了一圈,又嗅了嗅,臉有點怪,拿手指了桓白瑜:“你這是去了哪裡?上這個香味……”
桓白瑜整個人都頓時僵住了。
七茗八彤,小廿,甚至連櫃檯後頭忙著整理賬本的青軼,都呆住了。
蘇一塵心道糟糕,忙跟阮明姿解釋:“阮姑娘彆誤會,我們殿下這是剛從宮裡回來。有個從西域來的姑娘,在園子裡蒙著眼睛跟侍玩耍的時候,差點撲到了我們殿下懷裡,我當時就給攔住了。許是那時候沾的香。”
說著,他仔細抬起袖子,嗅了嗅:“阮姑娘不提我都冇發現,我上這香味,仔細聞聞,也有一些。”
阮明姿一聽“西域來的姑娘”,眉頭就挑了挑。
彆是先前在街上遇到的那位“西域明珠”樓蘭娜吧?
想到這,阮明姿翹了翹角,笑了一下,索直接問了出來。
“樓蘭娜?”
蘇一塵愣了下:“阮姑娘聽說過?”
阮明姿淡淡道:“是啊,我先前在街上聽人說過,跟著西疆使團來的西域明珠樓蘭娜公主,傾國傾城,就連多年來不近的親王,都被大大驚豔了呢。”
說完這話,阮明姿似笑非笑的看向桓白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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