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書將那一場稱之為慶寧之變,取慶帝和靖寧帝國號上的兩字,這一場影響了大商整整二十餘年的戰,被所有人銘記在心,而造這場戰的元兇蕭褚,也了史記當中被史口誅筆伐的禍國佞。
在他死後,大商諸多群葬墳前都立有一個跪著的宦雕像,每一個前去上墳的人都會朝那個雕像吐口水,扔爛泥,而這座雕像的原型,就是大臣蕭褚,即便江山更迭,關於蕭褚的故事,依舊流傳在祖祖輩輩的口述之中,永生永世,都無法擺。
造一切的元兇是慶帝,而代替他承所有苦難的卻是黎民百姓。
在這個錯誤裡,原是無辜的,宗政清琪也是無辜的,他們中的一個承了千萬年的罵名,另一個了千古一帝,卻沒人知曉在他為傀儡的那些年,在他詐死的那些年,承著多大的力,只因為他生來流著的慶帝的一半。
宗政清琪正吃著糖葫蘆,就到了晏褚複雜的視線,這似乎是對方今天第一次流出這樣不控制的表。
他在看什麼?
宗政清琪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只吃了一顆,酸酸甜甜甚得他心的糖葫蘆,頗有些不願地將糖葫蘆湊到晏褚的面前。
“這可是你給我的。”
宗政清琪小聲嘟囔了一句,真是小氣鬼,既然想吃,就自己再買一串唄,他又不會笑話他。
“就一顆。”看蕭褚不,宗政清琪把糖葫蘆又往他面前湊了湊,然後強調了一句。
“哢。”
咬破了外層的糖,裡面的山楂微微泛酸,這樣的酸度正好和外層糖的甜度相中和,酸甜可口,刺激著味蕾,讓人胃口大開。
晏褚在小皇帝痛的眼神下如他所願咬掉了最上面的那顆糖葫蘆,似乎是怕他多吃,小皇帝在他咬下那顆糖葫蘆後,就趕將糖葫蘆串收了回來。
一起逛過街,一起分過同一串糖葫蘆,宗政清琪覺得,這一天的相,他對蕭褚這個往日裡他恨之骨的太監,好像有了不同的看法。
這樣的改變,似乎也不賴。
“咚、咚、咚、咚......”
皇宮外的鳴冤鼓被敲響了十下,利來只有重大冤要求面聖深淵的況下,才會被敲響。
要知道從大商開國以來,鳴冤鼓就只響過兩次,並不是天底下的冤就這兩樁,而是鳴冤鼓被敲響的代價,非常大。
當今天子可不是那麼好見的,既然你有冤要訴說,就必須證明你冤的決心。
敲響鳴冤鼓,只是冤的第一步,在敲響鳴冤鼓後,冤之人還得過“刀山”和“火海”,才能見到皇帝,訴說冤。
“刀山”是由一千尖利的鐵釘拼的釘板,每鐵釘長一寸,冤之人需要穿著單薄的春衫,滾過那長約三丈的釘板。
“火海”是由一堆燃燒著的炭火鋪的長路,冤之人得從“火海”上赤腳走過,只有完上述兩個考驗,並且還活著的況下,才能得到這個珍貴的面聖冤的機會。
也真是因為這樣的挑戰幾乎是不可能完的,除非有重大冤,一般人本就不會想也沒有那個膽子敲響鳴冤鼓。
這個時候,宗政清琪正跟著蕭褚回宮,聽到鳴冤鼓被敲響,他當即就掀開馬車的簾子,然後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對每一任帝王來說,宮門外這口鳴冤鼓被敲響都意味著有大事發生,宗政清琪怎麼可能會不在意。
此時宮門外已經聚集了一堆聽到鳴冤鼓響,跑來看熱鬧的百姓,宗政清琪還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穿過這些擁堵的人群,走到最裡面。
“你有和冤?”
守宮門的總管出來,看著那個拿著鼓槌,跪在宮門外的青年問道。
“草民乃前鎮國將軍晏昭南之子晏褚,我狀告當今太上皇派人假扮流寇屠殺我晏家滿門,誣陷我父親叛國、謀逆數宗罪狀,還請新帝,還我晏家枉死族人一個公道,還我晏家滿門忠烈的先祖一個公道。”
周遭原本議論紛紛的聲音忽然間全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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