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褚剛進棲宮的正殿, 就聞到了那不對勁的味道，他挑了挑眉, 卻沒有因此退出去, 只是放緩了呼吸的頻率。

也不知道蔣是這麼想的, 居然對他這個太監下催..藥。

想到這個世界自己的軀，晏褚在心中默念了幾聲佛號，淡定, 淡定，千萬別一時控制不住自己, 把007這個垃圾系統給打死。

不過也好在他只是個太監, 催..藥的藥劑不高, 他本激素也低, 在他上幾乎很難起作用，加上他意志力堅定, 這些催..劑，本不足為懼。

此時棲宮殿之中，所有伺候的下人都有眼的退了出去, 守在宮外，防止一些不相幹的人進來, 同時也是放哨, 有什麼突發況, 隨時都能通知此時待在屋的蔣貴妃和蕭九千歲。

“九——千——歲——”

蔣的聲音過那一層層的薄紗傳來，帶著音，麻麻, 甜得膩人，換做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在場，恐怕連都能聽了，想要什麼，就滿足什麼。

只可惜，晏褚不是一般的男人，而且現在的他也稱不上男人。

對著那一層層隨著室流的微風漂浮的薄紗，晏褚沒有那麼好的耐心，他隨意將那些懸掛在梁柱之上營造神仙幻氛圍的紗布一把扯下，很快的，薄紗之後的半人就這樣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大紅鴛鴦戲水的肚兜，勉強遮住最要的幾點部位，除此之外，上只套了一件半的薄紗長衫，半不，最是人。

蔣看著對方如此“急”的將那些輕紗從梁柱上扯下來，面上不由帶上了一抹得，就知道，的魅力只要是個男人就無法抵抗，別看蕭褚平日裡一副正經的模樣，私底下，和其他猴急的男人沒任何區別。

只可惜他，他畢竟不是真正的男人了。

蔣了，這個年紀，才剛剛懂得床榻之間的愉悅，慶帝卻已經老了，以前還能聊勝於無吧，自從慶帝沉迷煉丹之後，就連梅止都沒機會了，頂多就借助一點宮裡人用的小玩意兒，可那東西畢竟是死，哪有真刀真槍來的爽快。

如果蕭褚沒有淨，憑他的樣貌，絕對能夠讓在床上很開心，蔣在心裡可惜了一下，不過沒關系，等了太後，手握實權，到時候，想養幾個面首，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蔣之前的野心也只限於得寵，能夠吃好的，穿好的，可現在不一樣了，覺得自己還有更多的可能。

比如前朝那個呂太後，執掌朝綱，兒子也只是的傀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用仰人鼻息，這樣的生活，才是想要的。

“九千歲——”

蔣看晏褚站在那兒不，只當他看傻了，平日裡兇名赫赫的殺人魔，在面前，也不過如此。

去心中的驕傲，蔣又嗔著喚了他一聲，勾了勾手指頭，眼神纏綿就跟蜘蛛一樣，想將晏褚直接纏起來，困在的盤裡，掙不出的手掌心。

晏褚看著賣力表演的蔣，將手上拿著的從梁柱上扯下來的薄紗全部扔到了半的子上，一下子將蓋的嚴嚴實實了。

“你！”

蔣怎麼都沒想到晏褚會是這樣的反應，他難道不心嗎，他就不想玩弄這個豔的慶帝的人嗎？

氣的想要站起來破口大罵，可腦海中很快就浮現了白日裡發生的那一幕，蔣忍住氣，深呼吸，很快又恢複驕的模樣，將那些薄紗都扔在地上，還幹脆的了自己上那件半的罩衫，僅僅穿著一件肚兜，從塌上赤著腳，緩緩朝晏褚走來。

“九千歲可知，仰慕了您多久，從第一眼見到您的時候，就已經將自己當你的人，伺候陛下，都是我的非得已。”

蔣攀附在晏褚上，指尖隔著裳，在他的膛劃圈，紅微，湊到晏褚的耳邊輕輕吐氣，看晏褚毫無反應，還想出舌尖.弄他的耳朵。

以往慶帝最吃不消的就是這樣的挑逗，蕭褚雖然不是真正的男人了，但是面對的，他們的反應應該都是一樣的。

只可惜，還沒等進行的勾引大計，就已經被晏褚一手推開了。

“蔣貴妃，你說你慕我，咳咳.....有趣。”

晏褚掏出帕子，輕咳了兩聲。

宮裡人都知道蕭九千歲的子骨並不是很健壯，這和他當初舍救慶帝，傷了心脈有關，每到換季的時節總是比常人更難熬。

就好比現在，只是深秋，可他卻穿著打扮的和寒冬無異，前不久還染了風寒，時常能聽見他的咳嗽聲。

宮裡也有人猜測，這和他經常服用慶帝的丹藥有關，他今年也就三十出頭，還算是青壯年，就連他都抵抗不了那些七八糟丹藥的毒，更何況慶帝那樣垂垂老矣的老人呢，恐怕更加命不久矣。

旁人都看的明白，也就慶帝和著了魔似得，不相信太醫的話，一心認為他的敗壞只是因為到了上天的召，離得道飛升已經不遠了。

“既然你說你慕我，那你能用什麼方式來證明呢？”晏褚凝視著蔣，輕呵著問道。

“能、能怎麼證明？”

蔣打了個結，對方的眼神太有迫力，這一點，即便是面對著慶帝都沒有到過。

“現在這樣，難道還不是慕九千歲的證明嗎，還是九千歲，不信？”

蔣用修剪的整齊的指甲狠狠掐了掐自己的大，一下子打了個激靈，清醒了過來，平複心後滴滴地說道。

的眼睛都快眨筋了，對面這個不男不的人，未免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吧。

“沒錯，我是不相信。”

晏褚嗤笑，視線直勾勾地對上蔣：“你讓我怎麼相信，好不容易從宮的位置爬上來，一心想做人上人的蔣貴妃，居然會喜歡我這個閹人，還是說，你喜歡的不是我，只是我的權勢，我的地位。”

“你想要的，是太後的位置吧？”

晏褚一步步向前，蔣被他得不斷後退，直到撞上後的柱子，沒有退路。

“是又怎麼樣？”

蔣算是看出來了，那個男人天生就沒長那筋，估計是淨的時候年紀還太小，一點都不懂得做男人的樂趣，自然心裡就不會有向往了，勾引這樣的事，在他上，本就是做無用功。

想明白的蔣不再假扮癡的模樣，幹脆出了自己本來的面目。

“九千歲，我們是一路人，我比任何人都懂你的野心，我們都吃過被人踐踏，肆意淩.辱的苦，所以為了往上爬，我們都能不擇手段，犧牲一切。”

蔣將丟在地上的輕紗撿起來，隨意套在上，既然絕了勾引對方的心思，也懶得在一個太監面前，有失的份。

“沒錯，我今天怎麼做，確實是為了得到你的助力，但你有沒有想過，在這深宮之中，只有我，才是你最好的盟友？”

不，蔣幹脆替晏褚分析起了現在的局勢。

“大皇子和三皇子已經長，他們是絕對不會樂意你的擺布的，四皇子的生母出生萬俟一族，脾清高，如果扶持四皇子登基，萬俟蘭和萬俟一族絕對不會允許你這個閹人攝政，控四皇子的言行，而我就不同了，我能依靠的，只有陛下，一旦陛下駕崩，在這後宮裡，我和五皇子就孤立無援，能夠仰仗的，也只有九千歲您老人家的善心。”

蔣的手指又有些不安分了，在晏褚的膛磨磨蹭蹭的，只是對上晏褚冷凝的視線，嚇得瑟，稍微老實了一些，撇了撇，繼續往下說。

“你想要的，只是一個好控制的傀儡，而我想要的，只有太後這個尊崇的位置，到時候你是大商實質上的皇帝，而我只要這潑天的富貴，我們互不幹擾，豈不是很好。”

蔣可是查清楚了，蕭褚的戶籍上只有他一人，去他的家鄉調查，他的那些家人早在當初逃難的時候都死絕了，不然他也不會自賣自，進宮當太監，所以絕對不用擔心他在宮外還有什麼親。

一個沒有親人的太監，再威風也就是這幾十年的事，大商的江山，終究還是的孫子，曾孫子的，蕭褚管朝政，那就讓他管，自己和兒子還能省心呢。

當然，如果有機會從蕭褚手裡奪權還是樂意的，誰能真心實意的想當傀儡呢，不過這一切都得等的皇兒長大了再談，現如今，讓蕭褚當他們的擋箭牌，吸引所有敵人的注目也好。

“所以，只有祝我一臂之力，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我想九千歲，應該不會不懂吧？”

一個宦想要幹政，本來就是一件麻煩事，首先民間和前朝的爭議絕對不會，慶帝如果駕崩，蕭褚必然要在幾個皇子裡面挑選一個繼承皇位，除非四個皇子都死絕了，不然決計不可能越過他們，從宗室當中挑選嗣子繼位。

可要接連對四個皇子下手，要麼絕對不留一痕跡，可天底下哪有不風的牆，現如今蕭褚對前朝的掌控力，還沒可怕到這樣的地步，一旦他做了，離底下的人徹底反他也就不遠了。

但留一個慶帝的皇子繼承皇位就不一樣了，好歹明面上的遮布給了，天底下貪生怕死的人更多，不把他們到極點，他們還是願意安生過日子的，這世間，裝傻的總是多數。

蔣真是因為看了這一點，才對說服蕭褚，有著強烈的信心。

“我不敢信你，除非......”

晏褚看向乾清宮的方向，小聲低語了一句，然後觀察著蔣的反應。

“你要我......”

蔣的臉白了一分，沒錯，是希慶帝早日升天，這樣才能坐上太後的位置，不需要仰仗虛無縹緲的帝王的寵，可是蕭褚讓做的事，對於蔣而言，太過大逆不道，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

“嗤，你這樣，讓我怎麼信你？”

晏褚輕咳了一聲，拿著錦帕慢條斯理地了角，神淡漠地轉離開。

“慢著！”

蔣看他要走，連忙將人攔住，的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白，良久，深吸了一口氣。

“好，我答應你。”

和五皇子，並不是蕭褚的唯一選擇，要是怒了對方，他選擇了其他人，那該怎麼辦，做一個太妃，在皇廟裡枯守餘生，這不是要的生活。

“無毒不丈夫，九千歲的野心比我想象的更大，也比我想象的更狠，只希經過這件事後，九千歲能夠看到我的誠心。”

蔣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閹賊最好保佑自己一輩子都好好的，千萬別讓找到反咬的機會。

“呵呵。”

晏褚輕笑兩人，對蔣的話，不置可否，只是凝視了一眼，然後轉離開。

蔣看著對方高瘦的背影，只當對方是默認了，在消化了那害怕之後，接著漫上心頭的就是一陣狂喜，皇位，終究是的皇兒的，太後的位置，也終究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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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青雲道長。”

慶帝捂著口，那悉的覺又來了，他覺得自己的腦子很，所有的思維，所有的意識都炸了，腦袋裡回閃著一幅幅被他制在記憶深的畫面。

有兒時父皇責罵他，誇贊其他皇兄皇弟的，有當初為了皇位，他使計陷害其中最有競爭力的皇兄，害的他從馬背上跌落斷的，這一幕幕畫面裡，出現的最多的，還是晏昭南死在他面前的慘烈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