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褚上，他看到了許許多多的人，除了傅蓁蓁、二姐，又接連出現了爹娘，三姐和四姐，那些人確確實實都是存在的，對方能說出許許多多只有他們互相之間知道的，也是從晏褚的口中，他知道了那些人在他冷漠的拒絕和他們相後，都是什麼樣的心。

“爹爹。”

最後一個，晏褚此時的表是多麼的天真爛漫。

“珠珠，你是珠珠？”

晏祹放下捂住耳朵的手，仰起頭，看著眼前的人，想要靠近，卻又膽怯。

對於傅蓁蓁給他生的兒子他沒有太多的，可是對於自己從小如珠如寶寵大的兒，他沒有一刻忘記過。

“珠珠，爹爹爹珠珠。”

他抬了抬手，多想要抱抱自己的兒，東窗事發的時候，那個孩子也就六歲，正是懵懂的年紀，也不知道在他充軍之後，過的怎麼樣了。

雖然有他這麼一個爹，可珠珠畢竟還有一個公主娘，還是皇上嫡親的外孫，日子過的總不會差吧。

“爹爹，珠珠好疼啊。”

晏褚的聲音帶著哭腔，讓晏祹的心涼了半截。

疼，珠珠為什麼會疼。

“那番國的王好可怕，他好打人，外祖父讓珠珠忍，珠珠乖乖的忍了，可是珠珠嫁的不是番王嗎，為什麼在他死後，珠珠還要嫁給他的兒子，珠珠好怕啊。”

晏褚此時流的淚，都好似一把把尖刀進了晏祹的口，他有些茫然無措，他的珠珠，為什麼會忍那些東西。

可是為什麼，他難到還不明白嗎？

因為有他這麼一個父親，注定了珠珠是可以被犧牲的。

要不是他貪慕虛榮，他就不會尚公主，要是他對傅蓁蓁有一番仁慈，好好的選一個地方讓對方和孩子安度一生，傅於歸未必會想著撕破臉。

他總說自己沒錯，可實際上他對不起很多很多人，他對不起真正疼他的家人，他對不起傅蓁蓁母子，他對不起公主，他對不起他們的兒。

晏祹號啕大哭，原來他錯的那麼離譜。

看著這樣的晏祹，晏褚停下了剛剛的表演，恢複了自己原本的聲線。

“這一生，你是來償還你曾經犯下的過錯的，趁現在所有的錯誤都沒發生，贖罪吧。”

說起來，原犯的並不是要命的過錯，所以雖然按照委托人的意思，他應該狠狠懲罰原，可是他覺得比起讓原盡痛苦，又不知道錯在何，還是這種理方式更好一些。

他會活在痛苦的過去當中，卻又會開始新的人生補償他所犯下的錯，這樣就夠了。

還得謝影帝那一世積攢的經驗，一開始對於對方如火純青的演技掌握的不習慣，沒法練的運用，不過一個世界一個世界的融合，他開始能有對方□□的實力了。

也是因為這一點，晏褚發現，實際上每當他在扮演一個人的時候，也是在學習，這使得每一次的回，又多了幾分趣味。

*****

從那以後，晏祹變得沉寂了很多，有之後幾十年的經驗，他借著為數不多的本錢開始經商。

因為背靠晏褚這個前途遠大的舉人堂弟，他沒有過多大刁難。

上一輩培養的氣和傲氣沒了，他就和那些最普通的商人一般，吃的了苦，得了委屈，漸漸的，生意的規模開始擴大，在縣城裡甚至府州中也小有名氣了。

在日常的相中，晏梅花們幾姐妹也改變了曾經對這個堂弟的偏見，雙方來往切了起來，雖然比不上和自己親弟弟晏褚那般親無間的相，可也比一般親戚強多了。

他主承擔了贍養家裡兩個老人的責任，在晏褚進京趕考的時候，就將晏褚的爹娘當自己爹娘一般孝敬。

家裡的大嫂，他曾提議給一筆錢放回娘家，再嫁也好，晏家絕不幹涉。

可是秀才娘子是最嚴苛的戒訓長大的，怎敢想改嫁的事，之後的一生都由晏祹奉養，吃齋念佛，幾乎沒怎麼出過家門。

那般無趣又痛苦的生活，就是晏祹上輩子最推崇的子訓誡，想著上輩子二姐比這更淒慘的餘生，晏祹自然更加後悔。

晏褍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發達的消息後，曾經跑回來過，但是被晏祹人打了出去，又被曾經賭場的人發現，打斷了他一條，之後就再也沒有聽到過對方的消息。

晏褚進京趕考的時候，帶上了四姐蘭花和義妹傅蓁蓁，在他順利考上狀元後，蘭花和傅蓁蓁也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傅蓁蓁嫁的是晏褚趕考時結識的摯友，對方年喪母，生父娶了繼妻，還未及冠，就被分出來過了，這樣的人家，自然無人給他持婚事。

晏褚看中了對方為人真誠，父族又離得遠，這輩子都不怎麼會有集，在確定蓁蓁自己也願意後就同意了好友的提親。

出嫁的時候，晏家的人都來了，作為的娘家人，熱熱鬧鬧的替辦了一場婚事。

晏祹拿出了一萬兩銀子，幾乎是他當時所有的家，雖然他應該補償的人已經不是眼前的這個人了，可只有這麼做，才能讓他的心裡好一些。

說來或許也是緣分，兜兜轉轉的，晏褚居然還是和公主在一起了。

作為被皇帝喜歡的新科狀元，他時常會出宮廷，貪圖他的公主就如同上一世一樣，非他不嫁，在公主及笄後，皇帝就下旨賜婚，就了一段佳緣。

好在這輩子晏褚保養的好，他那張臉把公主迷了一輩子，兩人雖然只有一個兒，也和和的相伴餘生。

晏祹終未婚，晏老頭和晏老太太去世後，劉福春又瘋瘋癲癲，隔房的叔嬸做不得他的主，也就任由他那麼耽擱下去了。

他補償著他虧欠的人，守護著他的珠珠，終此一世。

*****

“來了，來了，舅老爺來了。”

禮部侍郎的府上，一片哀悼之。

傅於歸和晏褚焦急得朝屋趕去，顯然是子的寢房之，守著許多人。

“娘，舅舅們來了。”

傅蓁蓁的長子湊到耳邊小聲對說道。

費力地睜開眼，朝門口看去，兩道影進的眼簾。

一個高大魁梧，一個同樣高，卻有些消瘦，拔如松柏。

“真好。”

傅蓁蓁張了張，說完這句話，微笑的閉上了眼，手裡還握著一支紅已經泛著黃的老舊絹花珠釵。

不是不好，也不是他不好，只是生得不那麼湊巧，偏偏就不合適了。

該激的，雖然沒有一份濃烈的，卻有之後和夫君的細水流長，而且在的生命中，出現了兩個哥哥，一個守護了的前半生，一個補償了的後半生。

真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