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後的頭兩天疼痛強烈,得紮止痛泵。
今晚正巧是陸婉婷的夜班,推著換藥的小車過來了。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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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特警隊長客客氣氣的跟說話,陸婉婷自然也是微笑回複:“不辛苦,你們這是出任務的傷吧?”
“嗯”
隻是隨意的一句客氣話,陸婉婷紮好藥,轉要出去。
明明是紮的止痛泵,可床上的病人卻像打了興劑一樣,嗷一嗓子:“這沒什麽!犯罪分子和賊巢已被一舉全殲,都被我們隊長打趴下了!我們隊長是省隊散打一等獎,最年輕的特警隊長,立過兩次三等功,去年他還獲得……唔……”
這場麵甚為怪異,斷了胳膊的病號,臉蒼白,額角掛著虛汗,疼的呲牙咧的,在那滔滔不絕的描述他英勇無比的隊長,的很怪異,直到一隻大手把他的給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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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婉婷怔了兩秒,這啥意思?這是邀功?自我誇讚?借機吹捧隊長領導?
這氣氛有點尷尬,陸婉婷出一個笑容,很配合地讚揚道:“呃……您真厲害,你們都很了不起,是最值得尊敬的人!”
然後轉頭對床上的病患說:“再稍等幾分鍾,藥效上來就不疼了,有事兒再按鈴!”
隊長的大手鬆開了,那病患才了口氣,點頭答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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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八點,陸婉婷正準備接下夜班,一大束鮮花出現在的麵前。
“您好,哪位是陸婉婷小姐?”
“呃……我是,這?”
“您好,這是訂送給您的花。”
“這……”
周圍的同事湊過來看,這誰送的呀?沒有找到名簽兒。
陸婉婷詢問送花的人,但他說不知道。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追求你的人呀!”
但是陸婉婷就更納悶兒了,追求的人?雖然夜店裏那些玩玩鬧鬧、逢場作戲的小哥哥很多,但從未給那些人說過的工作地址,就算發小知道在二院工作,他們也不會知道這麽詳細的地址,二院,新E樓,5樓,護士站。
陸婉婷疑著將目落在這束鮮花上,一束黃玫瑰,外圈配的鬱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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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以後,這護士站的窗臺上總是擺著盛開的鮮花。
每隔兩天,陸婉婷都會收到一束不留名的鮮花,鬱金香的有時換,但黃玫瑰從沒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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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傷特警的家屬在第2天傍晚的時候趕來了,所以隊友們就不需流照顧他了。但想來他的人緣一定是很好的,基本每天下班時,都有隊友來看他,說說笑笑,氣氛好的不得了。
不過他們恐怕是對醫生和護士有什麽心理影,每次陸婉婷進去換藥時,他們的笑容立即收斂,變得一本正經,正襟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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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病患的母親十分熱絡、健談,看到陸婉婷便笑嗬嗬的詢問著:“姑娘多大了?有對象嗎?”
“呃,那個,嗬嗬……”
說這幹啥?陸婉婷可不願意聊,32了,歲數不小,冬轉過年就要33了,還離過婚,雖然不是什麽怕人的事,但也不榮啊!
不過這位熱心的阿姨可不打算善罷甘休,笑臉上來,追著問:“這有啥不好意思說的,你這麽漂亮,工作又好!對象是幹啥的?”
“哦,還沒,嗬嗬……”
陸婉婷打算遁逃了,怕下一句話問出來,哎,你這麽大歲數,怎麽還沒有對象呢?
“還沒有?不怕!我兒子單位的小夥子可多了,警察編製待遇好得很,和你們護士正配啊……”
這麽熱的有點過頭,陸婉婷被的事弄怕了,真怕再來個點鴛鴦譜,趕敷衍一句:“呃……嗬嗬,阿姨,我先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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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傍晚,下起了大雨,雨勢很急,嘩嘩聲響。
下班的時間到了,陸婉婷去護士服,穿著一件兒卡其的厚呢大。係腰帶,整個形又高挑,又纖細,散開頭發一豔人的姐範兒。
趴在窗邊向外著,跟同事隨意的搭著話。
“婉婷不走?”
“我沒帶傘,等會兒再走吧!雨太急!”
“對了,我記得你剛來的時候是開車的呀?最近沒見你開?”
“早賣了!”
說著,陸婉婷轉回,才看到護士站前一個影,是趙醫生在那簽寫下班接記錄。
同事小雪追問:“賣了?那紅小跑多漂亮啊!”
陸婉婷:“嗬嗬,以前我也覺得好看,不過現在不喜歡了!看著不順眼,就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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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醫生的筆尖有一瞬停頓,簽完後,狀似不經意的抬頭,神一如既往的平淡,問:“下雨,我順路捎你一程?”
陸婉婷毫不猶豫的拒絕:“不用,謝謝趙醫生,咱們不順路!我等雨停了再走,反正也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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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們互瞥一眼,外麵下這樣大的雨,男醫生紳士一些,捎帶腳送送同事,這是尋常事。不過趙醫生一向冷淡,從沒見他對哪位同事這般“熱”過,卻被陸婉婷一語回絕的幹脆!
平時大家在一起工作,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事們都能看出來,陸婉婷對趙醫生很冷淡,甚至有意回避。恐怕還是因為上次聚餐,趙醫生喝醉了,那些荒唐過分之舉,讓陸婉婷心有餘悸,不敢坐他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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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刻,幾個特警也往外走,在電梯口那停住。
特警隊長一眼看到陸婉婷,見換了服,猜出是下班了。
“陸護士下班了?”
“嗯”
隊長了一眼窗外,“這麽大的雨,坐我們的車走吧!送你一程!”
“呃,不用,我家很近的!”
陸婉婷搖頭拒絕了,隊長心裏有點失,卻也拉不下臉再說什麽,隻能點點頭作罷。
怎奈邊的兩個好兄弟,好同事,好隊友,可真是神助攻,你一言我一語。
“關鍵下雨不是?近的話,一腳油門就給你送到家了。”
“就是!別客氣!上次我們隊長的傷,不是還多虧你幫忙嘛!這麽大的雨,送送你,應該的!”
幾位特警停在那,真心實意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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