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著眼睛想,還沒舍得吻過,死掉太虧。
裴西洲回來后,直接了荊市公安局吉祥,全單位重點保護大熊貓。
大熊貓被領導特批放了三天假,以前的日常是辦案出警跑現場,現在是早上送南風上學,晚上接南風下課,其余時間在家混吃等死不學無,當他的豪門闊爺。
勞人民顧楨嫉妒得面部扭曲要發瘋,每天早上出門和深夜出警都要去闊爺門口獻唱一曲《年壯志不言愁》再走,經常被門里丟出的枕頭杯子鬧鐘各種不明砸到腦殼。
最開心的是南風。
每天都有大帥哥作陪。
上學路上角都要揚上天。
晚上十點多,大熊貓裴西洲跑完10km回家。他穿寬松的黑T恤和運中,耳機松松垮垮只掛著一只,年輕白凈像個警校在讀大學生。
南風從書堆中探出可可的小腦袋瓜,用力吸了吸鼻子:“哥哥,你上一孜然味。”
裴西洲角一頓,淡淡道:“你聞錯了。”
南風眨眼,很是嚴肅地看著他,“哥哥,你不會跑步跑了,然后去吃路邊攤造福地攤經濟了吧?”
裴西洲輕嗤:“怎麼可能。”
第二天晚上,南風寫作業寫到肚子,趁顧楨不在家牽著崽崽出去覓食。
夏天一到,燒烤攤風風火火,空氣里都是孜然香氣。
這其中有一家格外滿,而且圍著的大多都是漂亮小姐姐。
小姐姐都吃燒烤減嘛?
那我也要吃燒烤,當漂亮小姐姐!
“那個男生真的好帥啊,也長!”
“還那麼白,那個睫比生的都漂亮……”
多帥,有裴西洲帥嗎。
長,那能跟裴西洲比嗎。
睫……就沒見過比裴西洲更加睫的男生!
我就不信了,這個世界上還能有比裴西洲更絕的人存在!
南風走近燒烤攤,繚繞煙火里,人群簇擁下,果然有個個高長白貌的大帥比長鶴立。
……不是家裴西洲是誰!
南風和裴西洲一人一把烤串,兩人對于垃圾食品的品味出奇一致。
都是烤面筋、火腸還有五花。
“哥哥,你花了多錢。”
“十塊。”
“為什麼同樣都是十塊錢,你比我多一串烤面筋還有一串火腸。”
裴西洲無所謂道:“老板送我的。”
“為什麼他要送你呀?”
南風歪著腦袋皺眉思考。
為什麼都不送給?!!
“他說我長得好看。”
還是那張面無表的帥臉,語氣也是非常不在乎、但是角微微揚起,小語氣非常傲,簡直像個稚小學,還是給顆糖就能騙走的那種。
小學冷著一張俊臉,面無表,酷得不行,“他說如果我明天還來的話,明天還送我。”
南風轉過頭笑。
送幾串燒烤就能吸引大批量的購者,這哥們簡直就是個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的傻白甜!
一吃燒烤也不潔癖了也不拒人千里了,難怪最近夜跑如此之勤快。
被萌得小心臟撲通撲通跳。
啊……他怎麼可以這麼可!!!
人民公仆顧楨同志到家時,看到的就是眼前這一幕:
裴西洲和南風,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一人手里一把香噴噴金燦燦的烤串。
一個面無表一個一臉饜足,只是不約而同里鼓鼓囊囊。
南風:“真香!”
裴西洲輕揚眉,“可不是麼。”
顧楨看著沙發上這倆大庭廣眾吃烤串的,滿懷期待道:“我那份呢?”
裴西洲淡淡瞥他一眼,“什麼你那份呢?”
顧楨瞪眼,“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沒有買我的份吧?”
他看看裴西洲,大爺慢條斯理把路邊燒烤吃出了米其林餐廳的高貴。
再看看南風,埋頭苦吃,小臉圓鼓鼓的,認認真真盯著手里的烤串,歡歡喜喜嚼著,本都沒有時間看他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種被孤立的心。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老覺得南風胳膊肘子往外拐,不能擺正是自己親妹妹的位置,眼看著就要把裴西洲當親哥。
“忘了給你買了!”南風瞇著眼睛笑,總算空出一張用來說話,烤串過于味有嚼頭,完全沒有察覺親哥已經吃起飛醋。(?′з(′ω`*)?輕(灬?ε?灬)吻(??????ω????)??????最(* ̄3 ̄)╭?甜?(???ε???)∫?羽(?-_-?)ε?`*)(*≧з)(ε≦*)整(* ̄3)(ε ̄*)理(ˊ?ˋ*)?
顧楨沒好氣道:“還吃呢?你看你都胖什麼樣了,小臉跟佩奇異曲同工。”
南風角一頓,像只被按下靜止鍵的倉鼠崽,以眼可見的速度凝固。
親哥!竟然!說胖了!
他不知道生!最不能聽到!胖這個字嗎?!!
還說胖得跟小豬佩奇似的?!
這是個什麼糟心比喻哇嗚嗚嗚!
南風費勁地把里的烤串咽下去,“你剛才說什麼?是我聽錯了對不對?”
裴西洲忍著笑看一眼。
小朋友自欺欺人的樣子也太可了。
顧楨居高臨下手,揪起臉頰的,非常溫和地彎腰看:
“告訴你,十七歲嬰兒就不是嬰兒了,是胖啊我的妹妹。”
“你這臉到底是怎麼長的,”顧楨“嘖”了聲,“這麼多。”
“我怎麼胖啦!”南風站起,雙手叉腰,兇兇。
顧楨輕飄飄看過來,帶著王之蔑視,他臉瘦,下頜線非常清晰,棱角分明。而且和裴西洲一樣都是瘦高個。
南風不服氣,手去自己的下頜線,只到臉頰一團,本沒有那條線!
……這激的心抖的手哇。
“胖了吧胖了吧?還吃燒烤,還不讓人說話!”
南風:“我沒有胖!”
顧楨:“就是胖了胖了!略略略!”
“再這樣胖下去更嫁不出去了。”顧楨補刀。
逗小孩太好玩了,一逗就炸。
跟屬螞蚱似的,一一蹦跶。
南風悄悄打量裴西洲,裴西洲角翹著,不知道是在笑什麼。
嫁不出去……
顧楨怎麼可以當著裴西洲的面說嫁不出去!
這不是咒自己嘛!
本來追到裴西洲的可能就微乎其微……
親哥不能慣,越慣越混蛋!
南風把烤串一口吞了,擼起袖子就去追顧楨。
顧楨立刻大喊:“裴西洲,你管管!小小年紀這麼兇!還膽大包天襲警呢!”
他急中生智躲到裴西洲后,南風毫無防備一個沒剎住閘,直接撞到裴西洲懷里。
鼻尖蹭在他前純棉T恤,南風小臉一下子紅了。
裴西洲手扶在肩膀,在站穩后才放開。
顧楨氣焰依舊囂張,從裴西洲肩側探出個討人厭的帥氣腦袋:“讓那些追你的小男生看看,不就追著親哥揍,誰還敢娶你?以后嫁不出去了!”
南風都要氣炸了。
誰能想到高嶺之花這麼狗!
而就在這時,裴西洲輕抿了下,淡淡道:“不會的。”
“江sir,要不要打個賭啊?要是二十歲嫁得出去我替你值班一年,如果嫁不出去你養?”
瀕臨炸的南風正想沖上去暴揍親哥,卻被裴西洲手勾到自己邊,他上干凈好聞的薄荷味道席卷而來,所有囂張的小火苗瞬間熄滅。
迷迷瞪瞪靠在他邊,小腦袋瓜徹底無法運轉。
冷淡懶散的聲線落在耳邊,“又不是養不起。”
裴西洲手落在發頂給順,他半垂著眼,月融進他清澈眼底,瞳孔在睫掩映下深邃而溫,“我養就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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