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那現在這件事怎麼辦?需要我去調一下監控查一查到底是誰嗎?”
李霖坐在駕駛位上系著安全帶,沖著后座的霍淮北發問。
剛才又問了沈為一番,他也確實不知道那天過來找他買錄音的到底是誰,只是跟沈為說了必要的時候會去找他,但是也沒有留下的姓名。
線索中斷,想要找到這個人就像是大海撈針。
霍淮北斜躺在后車座椅上,腦子里閃過的卻是一個人的面孔。
那個人說過要送自己一份意想不到的‘禮’,霍淮北直覺認為他所說的禮,也許就是這個。
“不用了,”霍淮北一臉冷意,“我知道是誰了。”
“開車吧,我們走。”
這個人,十有八.九可能是霍啟經。
霍淮北本來對霍啟經還沒有那麼厭惡,想著念在他姓霍的份上,會給二叔留個面子饒他一次,但是霍啟經走上歪門邪道之后不學好,竟然把手的這麼長還想去沈之南。
這無疑是在一次又一次霍淮北的底線。
李霖開著車,車平穩地駛過一條條街道穿梭在高樓林立的建筑之中,霍淮北看著窗外飛快掠過的行人和街景,眸深沉如夜,蹙起了劍眉。
如果霍啟經真的敢做什麼事,霍淮北絕對不會放過他。
“要不我們來一次完整的?”柯鈞介了臉上的汗水,看著靜坐在凳子上拉著大提琴的沈之南。
“怎麼來?”沈之南放下了大提琴。
“那個舞臺是臨時搭建的,我們要到演出的那一天才能去臺上排練,”柯鈞介略微抱歉地看了看沈之南,“我們就在練習室來一遍吧,順便練習走位,我去幾個Vocal組和Dance組的老師過來給我們看一下不足。”
“好。”沈之南點了點頭。
后天就是公路歌演了,他們這幾天其實已經練習的差不多了,但是一直沒有完整的走過過場。
因為不是自己的公司,沈之南也不好隨意走,就坐在練習室里等著柯鈞介老師過來。
沒多久柯鈞介就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一共五個人,除了那個之前教過沈之南跳舞的老師,其他的人沈之南都沒見過。
沈之南正想起來打個招呼,柯鈞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沖著老師們笑了笑,“大家就不用寒暄了,一個一個介紹也麻煩的,就直接開始吧。”
“好。”
那幾個老師看起來都是很和善的樣子,沒有多說什麼就自己找了凳子坐下了。
除了那個教他們兩個舞蹈的老師真正對沈之南改觀了,其他幾個人表面看著和善,其實心里多多對沈之南有一點意見。
畢竟沈之南一不是他們公司的,二也沒什麼能力。
這個公路歌演找上柯鈞介的時候,本來公司是想讓公司里一個歌手跟著去的,剛好也能多一個曝的機會,水不流外人田。
敲定人選的時候柯鈞介堅持說要找自己的一個朋友,公司也就沒多說什麼。
沒想到柯鈞介這個所謂的朋友的沈之南。
他們都對柯鈞介的這個朋友不抱什麼希。
沈之南坐在練習室中央,目平靜地看著面前的幾個老師,作優雅地架好大提琴,眼神定定地看向柯鈞介。
柯鈞介對著他點了點頭。
優雅而又哀婉的大提琴音從沈之南手中拿著的琴弓上流淌出來,沈之南面上沒有表,只是眼睫微垂,看著大提琴的琴弦,手指卻在琴弦上隨意,作嫻地演奏出聽的音樂。
……
前奏拉完,柯鈞介手里拿著話筒緩緩走到沈之南左邊的后,他靜佇在舞臺中央,目溫地看著臺下,一字一句真摯地唱著歌,嗓音飽滿低沉。
沈之南邊拉著琴余瞥著柯鈞介的影,他可以說是真的很全能了,也是一個很溫的人。
戲演的好歌唱的也好,歌詞沈之南也看了,這首歌是柯鈞介寫給自己的,從剛開始踏圈子到現在的經歷,歌詞很認真也很溫暖,想要帶給努力生活的能量,為了他認真溫地準備這首歌,這些天從來不敷衍,很努力地練習只為了給呈現一個最棒的舞臺。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張齊真的沒有錯人。
以前沈之南生活圈子很寡淡,也從來不關注娛樂圈的這些東西,現在意外踏這個圈子,卻發現,這個圈子還是有一些很棒的人存在的,每個地方都存在一些很好的人。
雖然有一些明星表里不一,有些東西只是做出來給看,但是有的人是真的用自己行分著溫暖。
比如柯鈞介,這幾天沈之南也和他聊過天,柯鈞介這麼多年不爭不搶不炒作,憑借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踏進這個圈子,付出了很多不為人知的辛苦,但是總是把積極向上的一面帶給。
因為他說,被人喜歡就是一件幸福的事,要帶給喜歡的人更多溫暖,才能回饋他們,希生活里那些細碎的好可以帶給別人努力生活的力。
也許因為你的一句話,會有更多人在選擇堅持,會有人堅定理想。
也許有人會因為你的一首歌,在無數個灰暗冷的流著淚的夜晚干眼淚選擇繼續。
……
表演結束的時候,幾個老師都站了起來,對著柯鈞介和沈之南鼓了鼓掌。
臉上是非常真誠的贊賞。
“你們表演的很棒,”有個老師看著柯鈞介,又沖著沈之南點點頭,“真的,不需要我們點評。”
“嗯,”另一個老師也隨之附和,“很完,到時候不要出現不必要的失誤。”
“跳舞的時候要注意表管理啊,”教舞蹈的老師沖著他們贊許地笑了笑,“長得帥也要管理表啊,別被黑截圖了,作已經很棒了,到時候現場唱跳注意氣息。”
幾個老師又說了一些意見,就出去了。
排練了幾天,總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就等后天演出看效果了。
沈之南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帶上了口罩和墨鏡,對著柯鈞介告別,“那今天沒事我就先走了?”
“別呀,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柯鈞介走到自己放在地上的包旁邊,開始在包里掏著什麼東西,“你上次問我要票嗎不是,忘了?”
說完柯鈞介從包里掏出好幾張票,沖著沈之南揮了揮,“給。”
“謝謝。”沈之南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票。
上次答應給霍淮北送票讓他來看之后,沈之南就找柯鈞介要了幾張票,柯鈞介說過幾天去找主辦方要,后來沈之南就沒再注意了。
看見票才想起來。
“那我走了,”沈之南拿好票正式跟柯鈞介告別,“后天見。”
出了柯鈞介公司的大門,沈之南就給霍淮北打了個電話,畢竟自己說了要給他送票。
“你在哪里?”沈之南坐上了車。
“怎麼了?”霍淮北那邊聲音好像不太愉快。
“我不是說了給你送票嗎?”沈之南曲起指節,無意識地敲著方向盤,“你在哪,我給你送過去。”
聽完沈之南的話,霍淮北的心好像好了一點,“你去我家吧,我馬上也回家了。”
掛了電話沈之南開車準備趕往霍淮北的家。
“李霖,回家。”霍淮北掛了電話吩咐道。
李霖開著車,通過后視鏡看到霍淮北微微上揚的角,忍不住打趣,“霍總,沈先生的電話?”
“嗯。”霍淮北愉快地點了點頭。
“他主給您打電話干什麼呀?”李霖也不是好奇,他就是單純覺得如果他問出口,霍淮北應該會很高興。
果不其然,霍淮北的角扯的更大了,忍不住揚眉,“他過兩天有個演出,過來給我送票。”
李霖順著開始夸,“說明沈先生對您真是有心啊。”
“那可不是?”霍淮北掩飾不住地驕傲,“他就想讓我去看一眼,特地要了票要來給我送,我不去都不行。”
李霖:“……”
霍淮北故作煩惱,“黏人,沒辦法。”
到底是誰黏人,難道霍總對自己的定位不夠清晰嗎?
李霖不想拆穿霍淮北,加速開車回到了霍淮北的家。
霍淮北剛進家門,就發現陳秉帛和沈之南坐在沙發上聊著天,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反正有說有笑的,陳秉帛還有聲有地講著什麼東西。
他們兩個才認識多久?就這麼了?
霍淮北黑沉著臉進了客廳,沖著陳秉帛沒好氣道,“你什麼時候走?”
“嘿,甜甜,你一回來就趕我走?”陳秉帛知道霍淮北什麼意思,趕給霍淮北挪了個位置。
“什麼甜甜?”霍淮北咬著牙。
沈之南還在這兒,什麼甜甜,多丟份兒。
“沒事,”沈之南忍著笑,“我知道甜甜這個昵稱,……可的。”
“呵,”霍淮北朝著陳秉帛冷笑了一聲,不再理。
沈之南從包里掏出幾張票,放在客廳的桌子上,“給,我今天剛要到,差點都忘了。”
看見門票,霍淮北有點小得意。鄭重地拿起桌上放著的票,小心翼翼地收好。
“這什麼啊?”陳秉帛坐在旁邊好奇地問了一句。
“過兩天有個演出,霍淮北說相去,我就過來送幾張票,”沈之南沖著陳秉帛開口,“你要想去的話,跟著霍淮北一塊兒過來玩。”
“嘿,這個好玩,”陳秉帛饒有興致,“給我一張……”
想了想話到半道兒又改了口,“給我兩張。”
“就一張,”霍淮北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張,瞪他一眼,“你屁大啊占倆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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