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昨晚上哭了?”
“沒聽見哭,倒是了明義來,說今天要回家去,請他幫忙。”
“哦。”萬玉山繼續往前走。
萬老太太那里已經擺上了早飯,清粥佐小菜,他坐下,等老太太也坐了,他才拿起筷子。
“夜里發酒瘋了?”萬老太太問他。
萬玉山面如常,回道:“多喝了一些,讓您心了。”
“晚月讓人來求我放回去,我沒答應,玉山,人已經接了過來,你不認也得認,不然就是我做孽。”
萬玉山一碗粥吃得極慢,咽下最后一口,說:“我聽老太太的。”
“那好,我已經給謝家去了信兒,明年就給你們辦禮,待晚月到了法定年紀,再去做公證。”
萬玉山說:“我聽老太太的。”
“你是不是心里不痛快?”
“痛快極了。”
“那就好,給我盛碗粥,我了。”
萬玉山盛了一碗粥給,待吃完,他又陪著坐了一會兒,才起出去。
萬老太太松了口氣,對秋曼說:“我還真怕他不答應。”
“玉山孝順,只要您說的,他都肯聽。”
“一會兒去瞧瞧晚月,別被玉山給嚇壞了。”
“我已經去看過了,先前都穿好了裳,說等著今天早上過來跟您辭行,后來又換了睡睡了,估著是昨天太累了,這會兒還睡著。”
“難為小小年紀就這樣沉得住氣“萬老太太嘆了口氣,又說,”這婚事雖然是他祖父和謝家定的口頭約定,但謝家這些年一直守諾,我們也不能做那背信棄義之人,本來我想著順應玉山自己的心愿,他若是找到了他自己喜歡的人,我就賠上我這張臉,去退了謝家的這門親,但是你瞧,他這麼多年也不找,連玉庭都結婚了,他還單著,這就不能怨我了,人家姑娘再大些,也得嫁人的,若是被他拖著找不到好人家,我們就罪過大了。”
秋曼附和道:“老爺子的安排一直都是最嚴謹的,我相信這回也不會錯。”
萬老太太道:“但愿如此。”
兩人絮絮地又聊了些明年婚時需要準備的東西。
正在睡夢中的謝晚月尚不知,的命運就此已經發生了目前的無法抗衡的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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