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驍踏進瑤華宮的那一刻起,竟有種恍惚之。

直到看到念善迎到寢殿前,姿盈盈的下拜行禮時，才有種真實的覺。

“妾見過皇上。”出了寢殿夜里的風涼，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發。

他親自將扶住,如瀑的長發披散在后,愈發顯得那張掌大的小臉兒楚楚可憐，那雙桃花眼眸流轉間著嫵,甚是人。

“冷麼”在靜謐的夜下,宋驍的嗓音也不自覺緩和了幾分。

念善先是下意識的點頭，很快又搖了頭。

等到進了寢殿,宋驍便知道為何覺得冷了。

在寬大的外袍之下，只穿了寢。

宋驍的眸子暗了暗。

早有小侍送來了宋驍一應品，自有衛吉勝等人跟進去服侍，念善等在床前。

“娘娘,今夜奴婢在外頭值夜，您有吩咐就奴婢。”映月見念善的手指不自覺的著角,知心里張。

原本是不必當值的，有皇上在，怕意溪和銀星服侍不好，便主留了下來。

念善激的看了一眼，輕聲應下。

沒過多久，沐浴更完的宋驍回來了,念善已經了外袍,只穿了件杏的薄紗寢。

宮人們在遠留了兩盞宮燈,便小心的關上門退了出去。

念善想著李嬤嬤叮囑的話，款款起，走到了宋驍邊，纖細的手指搭在了他的前。

宋驍捉住了的手，果然的指尖發涼。

袖順著的作落，出一段白生生的手臂。上面約還有些紅痕，是救熠兒時留下的痕跡。

他緩聲問道“還疼嗎”

念善心里愈發張，不敢回自己的手，小聲道“回皇上的話，早就好了。”

那個雨夜對來說確實宛如噩夢，宋驍能覺察到此時的慌張。看著順的模樣，他心里生出幾分憐惜。

宋驍抬手攬住了纖細的腰肢，念善驀地呼吸一窒。

“這樣最好。”宋驍嗓音低沉而沙啞，覺自己子一輕，宋驍抱起了。

此時腦子暈乎乎，難得還能分出些心神想著規矩，該怎麼服侍皇上。

宋驍只覺得聞到一陣淡淡的玫瑰香味，似是自上散發而來。

“皇上，妾應該在外面”念善的手指抓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吐氣如蘭“照著規矩”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規矩

宋驍挑了挑眉，手掌上纖細的腰肢。

“朕就是規矩。”他慢條斯理的道“難道旁人教你的規矩，還能越過朕不”

念善茫然的睜大眼睛，仰頭看著他。

除去在梧桐苑的那個雨夜，這是頭一次正經侍寢，念善的神天真又無辜，卻分外撥人。

宋驍轉放下了帳子，里面的線暗了下來，也更加曖昧。

念善張極了，怕宋驍多想，出手哆哆嗦嗦的想去解他的寢。

可越是慌張，就越是連個盤扣都解不開。

幾乎要哭出來了。

明明已經連孩子都生了，在宋驍面前再抗拒就是矯了，也不想的，可控制不了自己。

甚至覺到自己子都僵了，宋驍原本環住的手也松開了。

“念善，你若是沒準備好，今日便算了。”宋驍雖然是天子，也不想強迫。

可念善的手指卻抓住他的袖，聲音里已帶了哭腔。“我、我準備好了，您別走。”

宋驍捉住的手，他知道念善的顧慮，他不會此刻離開瑤華宮讓念善面盡失。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安，只見念善一點點把自己蹭到了他懷中。躲在他結實的膛前，細細的道“我、我只是怕疼。”

宋驍心生憐惜，重新將抱在了懷中。

那個雨夜醒來后，他看到念善上慘兮兮的青紫痕跡，也知道自己要狠了些。

“善善，別怕。”宋驍放了聲音，作很輕的褪去了的寢。“這次慢慢來。”

念善覺到宋驍的作變得輕，似是照顧的恐懼。

了宮，總要經過這一遭的。

“我不怕。”念善一時心中慌，也忘了稱呼。

閉上了眼時，仿佛聽到了外頭又刮起了疾風，驟雨拍打著窗欞。

半晌沒聽到念善的聲音，宋驍低頭去看時，才發現緣故。害怕，卻要強撐著說不怕，還真是倔強。

宋驍低下頭，在上落下一個吻。

他先為親王后為天子，若不是因著那點子愧疚，還沒從沒有誰能讓他如此花心思。

念善愕然的睜大了眼睛，仿佛著憐惜。

當宋驍進的那一刻，真的哭出了聲。

映月和衛吉勝在外頭守著，直到半夜時，才聽到宋驍說要水。

因自家主子是頭一次侍寢，映月怕不適應，一直留心著里面的靜。

當們進去時，只見娘娘上只披了件寬大的袍子，沒什麼力氣的靠在皇上懷中，眼角的紅痕約可見，顯然是哭過。

映月本想扶著念善去凈房，沒想到宋驍起后沒讓們靠近，自己親自抱著念善過去了。

在場的人皆是面驚訝之。

尤其是宋驍邊的人，他們還從未見皇上對誰這樣過。

“皇、皇上”念善低低的驚呼一聲，有些難為的道“妾、妾可以自己走。”

宋驍沒有放手，淡淡道“等你自己去明早再回來麼”

他的話音未落，念善不由紅了臉，乖乖趴在他懷中。

宋驍肯憐惜，這是好事。

忍住上的不適，在心里暗暗想著。

天子能紓尊降貴的將抱來已經是前所未有的恩寵，清理自是映月等人來。

泡在溫熱的水中，念善才覺舒緩了好些。

細論起來，宋驍確是說做做到的。他果真待憐惜了不，沒有因為開始的生和不自覺的抗拒就強要。

起初念善只想著，他能不再誤會自己就好。

可眼前的狀況來看，效果比想象中要好得多

看到自家主子上曖昧的紅痕，映月更是放輕了力道，生怕弄疼了。一番清理后，念善換上了月白的綢緞寢，把自己遮住得嚴嚴實實。

念善這才又把長袍送回去。

正要扶著映月的手緩緩走回去，卻見宋驍更快的洗完，已經再等了。

宋驍沒說話，只是了一眼。

“皇上”念善遲疑著緩步走到他邊，不解何意。

仍是宋驍把抱回去，放到了床上。

見念善這次穿得嚴實，他挑了挑眉道“怎麼，方才疼麼”

已經生過了熠兒，加上宋驍有意，自然沒有第一次那般撕心裂肺的疼。

可他仍是要了三次，有些不住。

說著，宋驍修長的手指順著寢的領口往下，一片春若若現。

“皇上，您不是還要早朝麼。”念善小聲哀求道“夜已經深了”

宋驍的手指堪堪停住。

“等朕不早朝時，那便可以了”他抬眸，不知為何竟突然起了心思要逗。

念善又紅了臉，支支吾吾不知該怎麼回答好。

“睡罷。”宋驍難得發了善心，沒有再回答。

念善終于松了口氣，趕忙背過子去，不敢再招惹宋驍。

不消片刻片刻，又挪了過來。

方才犯了糊涂，宋驍抱走了個來回，這才回來上了床竟給忘了，著實失禮了。

“多謝皇上。”小聲的在他耳邊說話，宋驍覺有有淡淡的香甜之氣。

宋驍有些出神，一時間沒答話。

正在尷尬的時候，還是宋驍回過神來，將帶到自己懷中。

“不是累了快睡。”宋驍催促道。

倒是宋驍雖已饜足，卻仍沒松開自己的手。

第二日醒來時，念善發現宋驍已經先離開了。

腰肢酸的坐起來，聽到靜的映月等人忙都迎了上來。

映月回道“娘娘，已經過了辰時。”

竟睡了這麼久念善心中一驚，宋驍走的時候竟一點都不知道。

“皇上沒讓您，說是讓您多睡會兒。”映月想起宋驍臨走前的吩咐，對自家主子格外。

念善紅著臉，熱氣騰騰的點了點頭。

今日不必去昭宮請安，也就免了在眾人面前尷尬。

念善躺的久了也腰疼，便由意溪和銀星服侍著更后，起用早膳。

福寧殿。

宋驍散了朝，就立刻回去看熠兒。

從昨夜開始他就沒回來，今早又是從瑤華宮直接去上朝的，雖說聽人回稟大皇子一切安好，可到底親眼看了才放心。

有陳嬤嬤坐鎮，熠兒自然被照顧得極好，眼下他圓滾滾的小子正趴在宋驍懷中。

看著熠兒，宋驍又不免想起了念善。

從瑤華宮出來時，宋驍就忍不住去胳膊，有些被麻了。

念善昨夜在自己懷中哭泣著求饒，睡著時他聽到夢中囈語“下雨了”之類的話，只得將抱得更近了些，且貢獻了胳膊給當了一夜枕頭。

還真的懂怎麼往自己心上扎刀子。

可那句的子弱無骨的靠在他上，聲婉轉低聽，他竟又覺得有些食髓知味。

誰讓太可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