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珞并不知道自己公爹已經把兩個弟弟都扣下了,正沉浸在養娃的樂趣中, 這段時間鄭玄不在, 王珞徹底自我放飛, 每天都摟著兒子睡覺, 虎兒也習慣了母親的氣息,平時醒著的時候誰抱都行, 可要睡覺了,就非要人抱著睡,不然就哭。
不過隨著虎兒的日漸長大, 他胃口也越來越大,王珞水不多, 本不夠虎兒喝。不過王瓊給自己推薦的兩個母還是很厲害的, 尤其是那個有外族統的母, 比王珞晚三天生娃, 一開始水不算很多, 王珞讓專心喂自己孩子,母親的初對孩子好, 虎兒有王珞的初,也不用上母的。
但隨著幾個孩子漸漸長大,兩個母的水眼可見的飛漲, 這麼多水別說養一個孩子了,就是三個孩子都夠用。王珞也不是小氣的人,很大方的任母喂養孩子,不過幾個母都識趣的, 每次都是喂飽了虎兒后,將母出來用小碗喂自己孩子。
王珞喜歡兩個母的識趣,對們獎賞都十分大方,吃什麼、母就跟著吃什麼,有時候母吃的都比好,畢竟王珞已經不準備喂孩子,一來是水實在不多,二來也是喂實在太疼了,這會又沒有頭霜,加上家里也沒人支持親喂,王珞就扛不住……
崔氏本來就覺得兒沒事找事,虎兒又不像小時候那麼矯,只喝親娘的水,給孩子親自喂不是沒事找事嗎?
王珞喂孩子只是剛生產完的一腔母,后來遇到了殘酷的現實,就扛不住了。不用喂后王珞休息都比以前好了,都可以睡整覺了。等坐完月子出來,人都胖了,甚至小腹上都有些弧度了,王珞不敢置信的著自己的小腹,從來都沒這麼胖過!
王珞覺得自己胖了,崔氏、臨海、長樂幾個卻覺得王珞比以前漂亮多了,王珞漂亮歸漂亮,可太瘦了,孩子還是有點才好看。臨海對崔氏說:“親家母費心了,十七娘這月子坐的好,人都比以前漂亮多了。”
這段時間形勢不好,虎兒滿月鄭家也沒大辦,只是府里幾個眷過來抱抱孩子、陪王珞崔氏說說話,就算過滿月了。這也正合王珞的心意,本就沒想大半宴席。孩子太小,家里眷抱抱還小,別人就算了。
崔氏抱怨說:“這孩子主意大的很,坐月子都是我聽的,不是聽我的。”不過崔氏雖然生了兩個孩子,但對孩子的照顧真比不上王珞,王珞從小就把王小四照顧的很好,現在照顧自己兒子更順手,崔氏只需要幫著兒看看孩子即可。
臨海抱著胖嘟嘟的曾孫子,滿心的惋惜,“可惜十七沒陪著十七娘生孩子,委屈這孩子了。”
崔氏道:“姑爺是為了正事,他也是們母子,又怎麼說委屈十七娘呢?”崔氏倒是覺得坐月子是人的事,男人不在更方便,就兒那矯樣,要是姑娘在了,也不知道夫妻會不會拌。就沒聽過,天天抱著兒子睡的婦人。又不是尋常寒門小戶?幸好現在孩子大了,兒也漸漸不那麼干了。不然等姑爺回來看見,像什麼樣子?
臨海點頭說:“這段時間京城太,我們也不好給虎兒大辦宴席,但你讓十七娘放心,我們心里都記得,不會虧待這個孩子的。”
崔氏眉開眼笑道:“貴主說笑了,您何時虧待過我們?您向來最疼阿石了。”崔氏說的真心話,的確虎兒出生后,洗三、滿月鄭家一概沒有,但他們也真沒虧待兒,補品財,就跟流水一樣送來。龍眼大的珍珠,崔氏以前看著稀罕,現在都可以給兒當彈珠玩。
宮里的賞賜也是源源不斷的送來,樣樣都稀罕,有了這些實惠貨,崔氏還真不稀罕這洗三、滿月酒,孩子還小,抱出去被人看見,驚了怎麼辦?閨生個兒子容易嗎?這是閨將來立的本!姑爺有庶子又如何?庶子能跟嫡子比嗎?
臨海對崔氏一百個滿意,兒子和九江不過是面夫妻,兩人早有共識,將來百年之后,夫妻各自同原配合葬,九江是不會葬在鄭家祖墳的。所以王珞坐月子,臨海真不敢指九江照顧,親家母能丟了家累來照顧兒,是再好不過了,總比婆媳鬧矛盾好。
臨海跟崔氏說話,長樂也跟王珞說話,長樂雖比王珞大了許多,可子開朗,跟王珞相更像姐妹,王珞前世還有閨,這輩子邊除了姐妹和丫鬟,也沒個親近的朋友。唯一年齡相近的同伴就是七皇,也就是現在的城公主,只是那會兩人份地位不同,也說不到一起。
反而跟長樂更有話題聊,尤其是王珞有了孩子以后,能跟長樂聊育兒經了,兩人就更有共同話題,難得對長樂嘆氣說:“阿嫂,你說夫婿長得那麼好看,為什麼虎兒長這麼丑?”虎兒出了月子后,并沒有跟王珞期待的那樣,長開變漂亮,反而還是一如既往的丑。
長樂瞅了一眼被臨海抱在懷里的虎兒,是不怎麼好看,不過很有經驗的對王珞說:“你別擔心,我家幾個孩子小時候也丑,他們爹還沒阿弟那麼好看,我都準備他們丑一輩子了,但是養著養著,他們就會長好看了。”
“真的?”王珞將信將疑,“可現在虎兒也滿月了啊,不是說滿月孩子就會長開嗎?”
長樂撇:“我沒聽過滿月孩子能長開的,我家那幾個都要滿了周歲才漸漸變好看的。”長樂頓了頓,唏噓道:“男孩子長相又不重要,長的好看了你能打扮嗎?能陪你一起玩嗎?你跟阿弟多生幾個,將來生個香香的兒才好。”
王珞暗忖,要是現代,肯定想要一個兒,但是古代就算了,長樂貴為嫡公主,都不見得快樂,生兒做什麼?生了讓來苦嗎?而且兒容易像爹,傳鄭玄容貌還好,萬一傳了鄭玄的脾氣……王珞簡直不敢想,世人要如何苛責自己兒。
鄭家沒有大辦宴席,但是宮里流水般的賞賜瞞不了人,跟鄭家有點關系的人家都知道鄭玄有嫡子了,圣人在宮里忍了一年多,勉強忍到了孩子滿了雙月,終于忍不住讓王貴妃召王珞進宮,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孩子。王貴妃也想跟侄多培養,聽說王珞養好后,就派來接王珞進宮。
王珞出了月子以后就開始鍛煉了,難得有了虎兒以后胃口稍稍好了點,也不敢節食,只是加大了運量。這會也覺到順產的好,順產是痛苦,但是恢復的確比剖宮產要快一點,如果是剖宮產的話,王珞這會還不敢放開了運。宮時王珞重沒有減太多,但形塑造很好,兩世為人,第一次有了凹凸有致的覺,要知道前世想來是前面比后面還平的……
王貴妃看到王珞時,只覺得眼前一亮,嘖嘖稱奇的對王珞:“都說兒子養人,阿石現在真好看。”
王珞見懨懨偎依到王貴妃邊的城,關切的問:“貴主最近胃口可好?”本來城親,說好是要王珞當陪客的,但是那時王珞懷孕,王貴妃也不敢勞,萬一累病了怎麼辦?是故王珞只是隨長樂、臨海參加了婚宴,并未當陪客,之后王珞就在家安心養胎,只聽過城最近懷孕,還沒跟城見過面。
城無打采的說:“沒什麼胃口,吃什麼吐什麼。”
王珞一聽就十分同,孕婦早期最怕的就是孕吐反應了,但這方面王珞也什麼經驗,堂姐孕吐反應也不嚴重,有點反胃吃粒話梅就能下去了。
王貴妃著兒的頭道:“忍一忍,熬過這個階段就好了。”又問王珞:“孩子名什麼?”
“——”
王珞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門外傳來驚慌失措的聲,王珞一驚,下意識的站起來,卻見圣人邊的心腹大太監方慎行抱著虎兒匆匆趕來,他將虎兒給王珞說:“王夫人,圣人讓奴婢送您出宮。”
方慎行這模樣,驚得王貴妃、城和王珞面面相覷,王珞摟著兒子問:“方侍監,發生什麼事了?”
方慎行笑道:“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些烏合之眾想造反而已。”
烏合之眾?造反?王珞口而出:“難道是城外流民——鬧事?”本來流民過了三四月都會自行返鄉,因太原郡造反,各地流民源源不斷來京,京城流民越來越多,王珞前段時間安心養胎,對流民關注不多,只讓千樹去開粥棚,直到這幾天才知道每天來粥棚的人不減反增,別說王珞,就是千樹擔心京城會暴。
方慎行沒想王珞如此敏,他安王珞說:“王夫人別擔心,不過是些烏合之眾罷了,明天就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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