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理解,無疑是心傷的最好的補償。
林逸飛擁抱著百裡冰,輕輕的拍著的後背,沉聲道:“冰兒,你說的太嚴重了,在乎別人的看法的,不會是蕭別離,也不會是現在的林逸飛,我做事只求問心無愧,哪裡顧得了許多,不過我雖然問心無愧,這段曰子,卻苦了你。”
他話一出口,百裡冰止住了哭聲,反倒笑了起來,盡管眼角還有淚水,“我倒不覺得,我只覺得為你做一件有意義的事,只要是你的事,我都很樂意辛苦的。”
林逸飛笑笑,“其實現在很多事,已經昭然若揭,你若是仔細想想,定能從這些線索中發現出蛛馬跡。”
“如果真的如你說的一樣,當初穿越過來的只有你們三個,分別出現在不同的年代,”百裡冰刻意的繞過嶽銀瓶這個名字,生怕林逸飛擔心,無疑是個很細心的孩子,懂得為別人著想,“我現在真的還有很多事,有些不算清楚。”
“哦?”林逸飛笑笑,“你還是想要明白個究竟,不過你問好了,我也只是推測,不見得準確的。”
“你說的,基本就是結論。”百裡冰認真的點點頭,下了個結論,“因為我知道你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高帽子不著急戴的。”林逸飛搖頭道,只是眼中已經現出一睿智的芒。
“君憶如果是完烈的徒弟,為什麼要拿一幅夜叉的畫像,也就是銀瓶姐姐戰場的畫像去找人,找誰?一直找到大上海?”
“當然是在找我。”林逸飛歎息一聲。
“為什麼找你?”百裡冰臉一,突然失聲道:“是完烈在找你?”
林逸飛笑了起來,瞇起雙眼,裡面卻是寒閃現,“可惜他早到了幾十年,那個時候的通訊,遠遠不如現在,不然他多半和完飛花一樣,我只要個面,就能準確無誤的找到我。”
“不錯,他那個時代,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其實君憶用的法子本來也算是行之有效。”百裡冰苦笑道:“只要拿出了那張畫像,蕭大俠看到怎麼能不為之容,定然追問這幅畫是出自何人之手,完烈卻是在古墓中坐等你的到來,二人這種行事方法,也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只不過他卻沒有算到,你本不在那個時代。”
林逸飛臉上也是一無奈,“所以他所有的用心都浪費在了空,我也替他覺到憾,我當時看到夜叉畫像的時候,其實就有些疑,銀瓶如果找我,其實也可以畫出的本來面目,完烈卻只能畫個夜叉神槍將出來。”
“為什麼?”百裡冰困不解。
“因為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銀瓶的真實面目,其實就算在宋營中,見過銀瓶本來面目的也是不多,”林逸飛喟道:“完烈想用嶽銀瓶引我出來,可是不知道的本來面目,所以只好畫個夜叉神槍將,也就是他在沙場上見到的人。”
百裡冰歎息一聲,“只不過他這招還是瞞不過你。”
“他不需要瞞什麼。”林逸飛緩緩道:“其實無論如何,只要當年蕭別離還在,看到這幅畫都要去問個究竟,他也早已算定,我只要知道這個消息,無論如何都要前來一會,所以他讓君憶挑戰當年的武功高手,希我能夠見獵心喜,自出來,君憶得到他的真傳,武功已經高出旁人很多,挑戰求勝已經不是目的。”
“君憶為什麼對完烈死心塌地的?”百裡冰有些迷,“僅僅是因為完烈傳授了他武功?”
“當然不是,這裡面的原因可能有多種,”林逸飛沉片刻,“第一,可能被完烈控制,不愁逃,因為對於完烈這種武功高手而言,用武功控制一個人實在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他可以用獨門的點手法控制住君憶,讓每隔一段時間,不得不去找他。”
“這個推斷好像並不算正確。”百裡冰猶豫一下,找出了疑點,“首先,君憶和方震霆在軍旅渡過相當長的時間,如果君憶消失很長一段時間的話,方震霆沒有理由不知道,可是我們上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好像從來沒有提及到這點。”
林逸飛淡淡的笑,“如果方震霆撒謊或者故意瞞呢?”
“啊?”百裡冰楞了一下,“他為什麼要撒謊和瞞?”
林逸飛沉思一下,“我這只是做出假設,方震霆和君憶的關系或許不像他說的那麼簡單,再沒有聯系,至方震霆的孫子方雨揚學的武功,還是和君憶一脈相傳,可能這是我的習慣,線索給你的,從來都是要自己去分析正確姓,如果一味的依賴,只能誤歧途。”
百裡冰緩緩點頭,“可是如果你的第一種假設不立,還有其他理由嗎?”
“理由當然還有,而且有線索提供,”林逸飛眉頭皺起,“你還記得玉龍瀑布後面的那個石室嗎?”
“當然記得。”百裡冰一愕,“你是說石門上的字?”
“不錯,你能想到這個也算不錯。”林逸飛微笑道:“你還記得當初你有些傷心,我對你說了什麼。”
“石門上的字一共有兩行,第一行是寫著蕭別離之墓,第二行卻是一種表白,寫的是,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百裡冰臉凝重,認真思索,“你當時分析說,字是兩個人寫的。”
林逸飛緩緩點頭,“完烈肯定有段時間認為我已經死掉。”
“他為什麼不認為你沒有穿越?”百裡冰馬上提出了質疑。
“我如果沒有穿越,當初戰場如果不死的話,為什麼不把自己的隨兵刃帶走?他穿越後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先到當年的事發地點,卻沒有發現我的,只發現了我的劍,如果不是我的親經曆,我是完烈的話,我也很難確定蕭別離到底如何。”林逸飛頓了一下,有接著說道:“他多半是認為我是穿越了,但是還沒有到這個地方,所以他帶走了我的問天劍,帶走了他自己的魔炎刀,讓蕭別離知道完烈也沒有死,可是後來經過漫長的等待,他終於覺得,我肯定死了,所以才會以劍為塚,立下那個墓室,英雄重英雄,我們雖然道不同,但是都是認為彼此是平生難得的對手,也會尊敬對方。”
百裡冰緩緩點頭,“聽起來,你分析的真的不錯,我就是想不到這點。”
“你不用自責,因為你不了解完烈。”林逸飛搖搖頭,“可是他了解我,正如我了解他想什麼一樣。”
“第一行如果是完烈的,”百裡冰突然想到了什麼,吃驚的張大了眼睛,“能夠和他聯系的只有是君憶,你難倒是說第二行字是君憶留下來的?”
林逸飛只是點頭。
“這代表什麼?”百裡冰幾乎難以相信自己的思維。
“代表什麼?”林逸飛不由笑道:“這個難倒還需要去猜?如果完烈確認我死了,他當然不需要再做戲,他需要做的是另外的事,制造時機,回到過去,所以那兩行字不假,並沒有什麼圈套,君憶後來肯定又回來找了完烈,可是那個時候的完烈已經不在,所以君憶留下了那行字,希完烈能夠明白自己的心意,而不是寫給蕭別離看的。”
“你是說君憶喜歡的是完烈?”百裡冰楞在那裡。
“不可以嗎?你都可以喜歡我。”林逸飛笑容暖暖的。
“我當然可以喜歡你,只不過我覺得徒弟喜歡師父,那是武林大忌吧?”百裡冰想要輕松一下氣氛。
“你學了我的武功,那你不也是我的徒弟?”林逸飛忍不住笑道。
“你是蕭大俠,沒有這個忌諱,我是百無忌的。”百裡冰也笑了起來,“其實說句實話,我不知道完烈到底如何,君憶為什麼會喜歡,逸飛,我只知道,你這樣的男人,聰明一點的人絕對不會放過,”看到林逸飛想要說什麼,百裡冰又補充道:“當然我是笨人,也不會放過。”
林逸飛眼中有芒閃,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如果從那行字來看,君憶喜歡的是完烈,而不是百裡守業,更不是什麼楊虎,他們不過是兩個可憐的男人,趙夢恬說過,這場戲有個人,君憶喜歡的是畫中人或者君憶的師父。”
“趙夢恬說過?”百裡冰忍不住贊歎道:“那可真聰明,怪不得是知名的大導演,竟然能從這個普通的劇本中,推出這種結論。”
“若是別人說給知的呢?”林逸飛若有所思,“那就是相當有趣的事,我們找來找去的,卻不知道所有的答案,其實就在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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