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您應當發現了，我特別積極參與到封神大劫各個大劫之子的長中，老師您是否覺得，這是因弟子的特殊跟腳，弟子在尋找一種參與？”

太清略微皺眉，那表彷彿在問：

‘不是嗎？’

這還是李長壽第一次掌握與老師對話的主，功避免陷老師平均十八天一句話的怪圈。

李長壽緩聲道：“弟子的子，其實並不允許弟子參與這些，得知我那位同鄉前輩被天道與道祖師祖聯手鎮死，我就有了離開之心。

而且這種覺十分迫切，讓弟子時常不能息。

弟子爲此寢食難安，一刻都不敢讓自己停下來，每天都在思考如何全而退。

最終我想到了。

做遁去的一。”

“哦？”太清目中出幾分瞭然，似乎已明白了李長壽的全盤打算，卻示意李長壽繼續說下去。

李長壽嘆了聲，繼續道：

“準確來說，是做一個時代遁去的一。

弟子金仙時，推開了大道之門，看到了一條洪荒世界的底層大道，即事無完、無真圓滿，真理有缺，爲五十去一之理。

天道爲護持天地，或者說爲了掌控天地，推演無窮大道的同時，也必須兼併、容納這些規則，這就是天道的基礎。

故，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此一不可被天道掌控。

弟子要做的，就是封神大劫前後千年的這個一。

所以弟子去算計安排了楊戩，去安排封神劫中每個劫運之子，全程拉天庭大興，制西方教興盛，安排三千世界臨天殿、仙盟……等等。

而今天地間的一切變數，八都有弟子的參與，而弟子本，也是天地間的變數。

自玉帝陛下封賞太白金星之位，主變革、主殺伐，推演六道新秩序，又在紫霄宮得了封神榜、打神鞭，弟子已了最大的變數。

弟子，已了這個時代的【一】。”

李長壽緩緩嘆了聲，目中滿是無奈，又看到了老師眼中的鼓勵，低聲道：

“這個過程中，弟子有三大優勢。

一是本就是天道棋子，弟子本貪生怕死，一心想著離開洪荒，天道最爲中意；

二是有老師您的支持，若無老師一路護持，天道在察覺弟子所作所爲時，怕是早已出手抹殺。

三是弟子有那位前輩的饋贈，這也算是最後不得已的後手。

均衡大道只是這一切的基礎，而弟子當年能領悟均衡大道，八也是天道所爲，爲的是讓弟子離開時，帶走這條能威脅它的大道。

弟子跟天道之間，彷彿已有了默契；

均衡大道從洪荒的道則之海中剝離，天道便了幾分束縛。

現在，天道已經在等弟子遁去，或是封神大劫後著弟子遁去，那時的天道就可於某種程度上圓滿，用一時的圓滿得永恆的穩固。

齊源師父被金烏一口火噴死之後，弟子就已經明白了這條路。

可！可它！

在聖母廟前，就那麼肆無忌憚！

就那麼無所顧忌！

他選彌勒出手！爲何就是選彌勒出手！

這不過是在嘲諷弟子，弟子只能是它天道的棋子，它已經開始給弟子施力！

天道已是迫不及待，要麼著弟子出手，讓弟子提前掀出底牌，要麼就是開始著弟子提前遁去！

不錯，封神大劫已全面啓，接下來它不需弟子再做什麼了。

這天道！

到底把生靈看做什麼！把人族又看做了什麼！

那當代人皇就是個笑話！

他就是個連天地面貌都不知的笑話！”

“靜。”

太清聖人一聲輕喝，李長壽那激的表瞬間安靜了下去，緩緩呼了口氣。

“老師，弟子失態了。”

“無事，”太清出幾分微笑，笑容比之前更和了些。

太清聖人似乎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只是用欣的目注視著李長壽，似乎是對李長壽能看到這些、明白這些、做了這些，頗爲欣。

“老師，弟子此時確實不知該如何做了。”

李長壽苦笑道：“弟子想去火雲喊醒燧人前輩，去紫霄宮讓師祖給人族一個說法。

但弟子知道，天道在等弟子做這些，讓火雲這張牌在此時打出來。

而失去了這張牌，弟子在封神大劫後，無論想做什麼都如斷了一臂。

可此時不去幹涉天道直接出手之事，後續天道定會拿雲霄脅迫弟子……弟子，弟子頗無力。

規則是天道定的，弟子未能跳出這個規則。

原本以爲天道無法抹殺弟子，弟子就有了與天道博弈的資格，沒想到到頭來，一切還都在天道的算計之下。

天道不會給弟子完所有構想的機會，它不會坐以待斃。

想要勝天半子，談何容易。”

“你已……很不錯……了……”

太清聖人有些費力地說著：

“放手施爲。”

“可老師！若弟子在今後時機到了、該出手時卻敗了，您和兩位師叔都會……生靈會一敗塗地，再無翻的機會！”

太清緩緩閉上雙眼，口中緩緩吐一個字眼。

“截。”

截？

李長壽怔了下，周遭黑白氣息緩緩環繞，一縷縷悟鑽李長壽道心。

這是……

大道·生死互換！

李長壽道心輕，靈臺各翻涌起了二氣，一重重悟瀰漫在道心之間，卻被他溶解於元神最深。

他突然明悟了許多道理。

他突然看到了自己思維上的誤區。

以‘一’搏‘四十九’，以‘零點二’撬‘九八’，就必須明白一個道理。

他無法做到周全了，他無法把握九八的勝算，必須要去尋找那零點二的‘網之魚’。

截教教義，爲天地與生靈截取一線生機。

人教教義，順其自然、清靜無爲，易轉、向死而生。

四兩撥千斤，螻蟻可撼樹！

自己若不跳出去，如何能與天道達到同等層次，若轉換一個思路，自己不將明面上的牌打盡了，天道終究不會放心。

這般想去搏天，完全是無稽之談，一切都在天道的掌控。

是了！

是了！

這次要裝作莽，搏天本就不可能有九八的勝算，生機要在那一瞬間奪回來。

自己再周全，周全不過天道！

不只是自己，六聖聯手也推算不過天道！因爲推算的本，就是借天道之力！

向死而生，只有向死而生！

呃，是洪荒生靈的向死而生，李長壽一眼看到後續發生的種種形，自己倒是安全的。

“老師，弟子悟……”

李長壽話語一頓，卻見周二氣在緩緩消散，太極圖的道韻迅速淡去，眼前的老師只剩虛影，對自己含笑點頭。

‘去吧。’

是了，老師一直知道他在做什麼。

這一切也都是老師與天道的博弈，老師之前說猜不，其實是爲了疏導自己心底的這份鬱結的緒吧。

李長壽站起來，對老師的許虛影深深做了個道揖。

而當週遭二氣散去，一隻巨大的樹冠出現在他眼前。

月桂樹！

廣寒宮？

老師當真……連自己接下來第一步要做什麼，都推演的明明白白。

李長壽輕輕呼了口氣，雙目涌神華，負手落去廣寒宮前。

抱歉了，姮娥。

這次，借你浪前輩弟子的份一用。

也是時候該把這天道忌亮出來，曬一曬，洗一洗，給天道反向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