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十日過去,皇帝沒收到淩畫上的折子,宴輕也沒收到淩畫的書信。
太後又忍不住,派了孫嬤嬤前來端敬候府問宴輕。
宴輕沒好氣地說,“沒來信。”
孫嬤嬤看著宴輕,“小侯爺就沒去信問問?”
宴輕瞪眼,“沒來信,那就是連寫信的功夫都沒有,我去信問,就有空看信了?”
孫嬤嬤聞言憂心地說,“江南漕運的子這麽棘手得難解決嗎?淩小姐從沒出過這樣的事兒,以往去江南漕運,每隔半個月,必給陛下上一封請安報平安順利的折子,如今這是出了多大的事兒,才連上折子的功夫都沒有啊。”
“這是陛下該心的事兒,姑祖母是不是也太心了?”宴輕懶洋洋的。
孫嬤嬤無奈,“太後娘娘是更心您和淩小姐的婚事兒,若是淩小姐趕不回來,婚事兒該怎麽辦?”
“能怎麽辦?不辦了唄!”
“那可不行。”孫嬤嬤是知道太後有多急,有多盼著宴輕和淩畫大婚的,大婚的日子都是定好的,不辦怎麽行?那得推遲到什麽時候?太後一定會著急上火急病了的。
宴輕無語了,“那不回來,還能怎麽辦?”
宴輕就納悶了,這老太太,又不是他娶媳婦兒,急什麽急?他孫子孫一大堆,天天盯著他府裏幹什麽?
就算姓宴,也是老一輩的嫁出去的姑了,心的也太多了吧?
孫嬤嬤被宴輕問住了,一個奴婢,也不知道這事兒該怎麽辦,隻能回宮去請示太後。
太後聽聞淩畫還沒給宴輕來信,還真是著急了起來,“距離中秋節,還有十日,過了中秋節後,滿打滿算,也就還剩十日,江南漕運距離京城,日夜趕路,也要六七日,淩畫都到這時候了還沒消息,還能趕得回來大婚嗎?”
孫嬤嬤也擔心,“要不,派個人去江南漕運問問?”
“隻能派人去了。”太後吩咐孫嬤嬤,“你再去端敬候府一趟,就說讓他派個人去江南漕運,依哀家看,派端去就好,或者是淩畫給他的那個雲落,總之,一定要打探清楚,江南漕運到底出了什麽事兒?還能不能趕回來大婚?”
孫嬤嬤道,“若是不能呢?就得推遲大婚之期了吧?”
“今年哪裏還有什麽好日子?再推遲的話,得明年了。”太後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推遲,咬牙說,“若是趕不回來,也照樣大婚。”
孫嬤嬤都驚了,“淩小姐趕不回來,還怎麽大婚?”
“人趕不回來,也可以娶進門,自古以來,有兄代弟娶,也有弟代兄娶,也有新嫁娘替嫁的。”太後發了狠地說,“宴輕好不容易答應娶妻了,也很是上心,哀家可怕夜長夢多,如今不趕著日子大婚,再另擇日子的話,就要再拖上大半年,誰知道拖個大半年的話會有什麽變數,哀家豈不是得等燒焦了心肝?就是抬一頂空轎子,也得將大婚之禮給辦了。”
孫嬤嬤震驚了,“太後娘娘,這、這……小侯爺能同意嗎?”
替嫁是有,但不是這種替嫁,是替嫁進端敬候府,替嫁的人可就替一輩子了。與兄代弟娶和弟代兄娶都不同。
太後道,“就是知道他不同意找人替嫁,所以哀家才說了,抬一頂空轎子,也得從淩家抬進端敬候府去。”
孫嬤嬤心裏打鼓,“您還是跟小侯爺商量商量吧!”
小侯爺不見得能同意啊!再說誰家娶妻,抬一頂空轎子的?也有點兒不像樣吧?還有,三拜天地呢?誰跟小侯爺一起拜堂?總不能小侯爺自己拜吧?
太後坐不住了,“哀家親自去一趟端敬候府,這就跟宴輕商量此事。”
孫嬤嬤攔了攔,“今兒奴婢已去了一次,剛剛回來,您再去,小侯爺怕是該煩了。”
“哀家都有多久沒見他了?他煩也得忍著。”太後對外吩咐,“備轎,哀家要出宮。”
太後一聲命令下,孫嬤嬤也攔不住了,於是,長寧宮上下都忙了起來,半個時辰後,整個皇宮都聞到了風聲。
皇帝知道太後急什麽,也跟著歎了口氣,卻沒攔著,“罷了,讓太後去吧!老人家也許久沒出宮了,宴輕也許久沒進宮了,怕是早就想出宮去端敬候府了,派人護衛好了,不準出毫差池。”
趙公公應是,連忙吩咐了下去。
不多時,太後的車輦浩浩湯湯出了皇宮。
宴輕還在府中納涼,聽得府門口一聲高喊“太後娘娘駕到”時,整個人都豎起了耳朵,又聽了一聲“太後娘娘駕到”後,他忽地從躺椅上坐了起來,看向雲落,一臉懵,“我沒聽錯吧?老太太來了?”
雲落看著宴輕的表,很是想笑,“是,太後娘娘來了。”
也就隻有宴小侯爺將太後娘娘稱作老太太。
宴輕跳起來就想躲,“快去告訴管家,就說我不在府裏。”
雲落:“……”
宴輕疾步往後院走。
雲落隻能去找管家,但還沒等雲落走幾步,迎麵便瞧見了太後娘娘由一隊宮太監護著,款款而來,老太太腳步很快,雲步如飛,一點兒也看不出是養尊優的太後,子骨看起來朗極了。
哪怕雲落沒見過太後,也能認出這一氣度雍容的人是太後娘娘。
他連忙退在了一旁。
太後已瞧見了宴輕,大喊,“小輕,你要躲去哪裏?你給哀家站住!”
宴輕腳步一頓,整個人的後背都僵了。他緩慢地轉過頭,這才看到太後已經來了,老太太走這麽遠的路,都不帶的,正一雙眼睛瞪著他,還是如今年年初時候所見,沒什麽變化,有神的很。
宴輕嘟囔,“怪不得這麽能心,原來是力旺盛。”
太後雖然聽不見他說了什麽,但是聽到他嘟囔,就知道不是什麽好話,氣笑了,幾步走過來,手就要去揪他的耳朵,“你說哀家什麽,給哀家大點兒聲。”
宴輕自然不會讓太後揪到耳朵,腳利落地躲開,一臉欠揍樣兒,“這端敬候府,什麽時候比皇宮還讓您出隨便了?”
人都進來了,門口還喊什麽喊?端敬候府守門的看來該攆出去了,如此沒用。
太後揪不到人,手指著他,“哀家出生在端敬候府時,你這個小崽子還不知道在哪兒沒胎可投四做阿飄呢,如今哀家回娘家,還要讓人通報?”
宴輕哼了一聲,沒了話。
老太太從來回端敬候府,就是這麽一副霸道的教訓人的樣兒,明明出嫁的兒潑出去的水,早已不是端敬候府的水了,偏偏還非要把端敬候府當做自己家,一點兒也沒有自己已是幾十年皇家人的自覺。
他心裏腹誹,麵上也就表現了出來,一點兒也不藏著掖著,都是對太後的不待見。
太後知道宴輕是什麽德行,若是真被他這副樣子生氣的話,早氣死八百回了,所以,一點兒也不生氣,上上下下打量宴輕,出滿意的笑容,“嗯,你上這裳是不錯,怪不得讓京城裏的小子們都紛紛效仿去做跟你一模一樣的。”
宴輕低頭瞅了一眼自己上的裳,無地說,“這是局做的。”
還是以前太後讓局的人給他做的。
太後一愣,“不是淩畫做的嗎?”
“他做的我今兒沒穿。”宴輕沒好氣。
淩畫統共給他做了三件裳,他也不能天天換那三件裳穿,今兒就是穿的以前的裳。
太後立即說,“那給你做的裳呢?你怎麽不穿?”
還別說,這小家夥大半年不見,如今長開了些,比上次見更俊俏了,怪不得淩畫喜歡上,都依著他的子行事。
宴輕自然不會說今兒不出門所以不穿出去顯擺,隻問,“您來做什麽?若是想回來逛逛,如今已經看見了,趕回去吧!”
太後狠狠瞪了宴輕一眼,“哀家來,自然不是為了回來逛逛,自然是有正事要找你。”
宴輕頭疼,“那快說。”
太後聲音鏗鏘有力,“哀家決定,就算淩畫趕不回來,到了大婚的日子,你也如期去淩家抬轎子大婚。”
宴輕聞言震驚了,“還可以這樣?”
太後一本正經騙他,“自然可以!你沒見識不懂,就聽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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