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進了新搭好的酒樓,小二笑容滿麵地迎上來,直接把人引到二樓的雅間。
酒樓裡人聲鼎沸,談笑風生,彷彿前段時間的災從不存在過一般。
靠近門口的座上一大郎開懷暢飲。
正是酒酣耳熱之時,雙手抖了抖,端起了唱京劇的架子。
一段《貴妃醉酒》遊刃有餘地哼唱來。
眾人紛紛駐足,聲音繞梁,聽得眾人忍不住喝彩。
木希澈觀察著百姓麵上的笑容,頗欣。
忙了這麼久,不就是想要百姓們過上好日子麼?
如今一切向好,正如他所願。
“請。”侍郎手往上引。
木希澈頷首,正要進雅間的門,後此起彼伏的驚呼聲讓所有的歡樂戛然而止。
“死人了!”
一樓的客人驚恐地遠離死者,慌不擇路間互相踩踏,場麵混不堪。
“都停下!”黑鷹運起力大喝一聲,聲音在嘈雜失控的環境中傳到所有人的耳朵裡,震得人耳輕微發疼。
眾人停下腳步,捂著耳朵看向他,不敢彈。
木希澈一行人下樓。
突然亡故的人正是方纔唱曲兒的大郎。
黑鷹上去探查,鼻息脈搏全無。
此人可以說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息之間就亡故了。
按常理推測,應是中毒而亡,但是他隻是略蒼白,冇有中毒的跡象。
管轄此的縣令匆匆趕來。
木希澈不方便越矩理,便把此事給縣令了。
可奇怪的是,下午仵作要驗的時候,那個大郎竟醒了過來。
但人氣若遊,進食不能,仿若去了地府一趟,把九分的命都給了閻王,帶著僅剩的一分命回來。
如此怪異之事,嚇壞了淮江的百姓。
木希澈自然也收到了訊息,特地帶上大夫去為那個大郎檢視。
大夫檢查完,臉白了幾分,愧疚道:“小人能力有限,隻查出了此人極其虛弱,除此之外什麼都查不到。”
木希澈皺起眉頭:“和瘟疫有關麼?”
一般洪水過後,會引發大規模的瘟疫。
他早有想到這點,也早就寫了奏摺送到父皇手中。
如果這怪異的病和瘟疫有關,算算日子,就算父皇收到奏摺後立刻派醫過來,也還需要十天左右。
十天的時間瘟疫能造極大的傷亡,但願是他杞人憂天了。
“應該不是。”大夫搖搖頭。
淮江的大夫儘數被請來,一一診脈後皆言不會是瘟疫。
此事過於怪異,中午時黑鷹的檢查結果不會出錯,可才過一個時辰,人又死而複生了。
帶人在城中巡查一圈的黑鷹歸來,麵凝重道:“王爺,城中百姓突然集腹瀉,亦有五人無故‘死亡’。屬下將人都帶了回來。”
幾個士兵抬著五個擔架進來,木希澈挨個審視擔架上的“”。
麵無,毫無生氣,腔冇有起伏,如同死了一般。
“查。”木希澈臉沉。
大夫們主上前檢視,可檢查結果和黑鷹的一般無二。
都是冇有活著的特征。
如果冇有那個大郎在前,他們百分百敢肯定這些人就是死了。
誰懷疑他們的診斷,他們就能跟誰急,可現在他們也不敢妄下定論。
木希澈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叩在太師椅扶手上,神晦暗不明。
“黑鷹,去查一下百姓為何會腹瀉,另外讓人嚴觀察腹瀉和假死有冇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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