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把小孩帶回了家,第二天鄭子靖去上班,夏樂就把人帶去了瞿定家。
雖然公司的練習室已經拾掇出來了,可樂隊幾人只在公司呆了兩天就又回了瞿家窩著,在瞿家更自在是一個原因,還一個原因是瞿家的人流給他們打電話,明里暗里都催著他們繼續把那里當練習室。
瞿定自從十三歲進叛逆期后就沒有這麼安安生生在家呆過,這段時間乖得瞿媽媽歡喜得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天天都要借著送這樣送那樣去看兒子那笑得沒有霾的樣子好幾次,瞿爸爸在家的時候明顯也多了,都是做音樂的,就算風格不一樣也能聊到一塊去,私底下玩兒的時候搖滾里融了古典音樂的影子也是讓他們直哈哈。
能這樣自由的做音樂是真的開心,相比起來在公司練習的時候就多了太多束縛,于是他們又把陣地轉移了回去,夏樂沒說不行,公司里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去管。
程禮乖乖坐在一邊邊吃瞿媽媽做的布丁邊看他們練習,腳還一下一下的跟著打拍子,雖然才幾歲,可父母都是做音樂的,接的人也多是這個圈子里的人,耳濡目染下音樂是他最悉的事。
這是一首全新的歌,夏樂的曲瞿定的詞,磨合階段兩人各自有不同意見,你來我往間卻也沒什麼火氣。
“休息。”
夏樂放下吉他,走到程禮邊席地而坐,“無聊嗎?”
程禮搖頭,“我能玩一下你的吉他嗎?”
“不是你用過的小吉他,可以?”
“我在家也用我爸的吉他。”
夏樂朝著吉他抬了下下,示意他自己去拿。
程禮跑過去,背起沒比他小多的吉他有模有樣的撥弄起來,磕磕絆絆的聽著竟然就是他們剛才練的新歌。
“家學淵源不可小看。”瞿定扶著董慶坐到夏樂邊,“不愧是音樂家庭出。”
夏樂看他一眼,“你這是拐著彎夸自己嗎?”
“不,我夸自己都不用拐彎,直接夸,和自己客氣什麼。”面不改的說著不要臉的話,瞿定笑得也沒皮沒臉,比起初見時外的張揚現在沉下來太多了,夏樂一直都是從隊員的神狀態來評斷他們是不是真的開心,如今倒是真的放心許多。
“明天我們就要過去錄節目了,要不把他放我家?總不能帶著他奔波吧。”
“帶著,我答應過鄭老師不讓他離開我的視線。”夏樂眼神在幾個隊員上一轉,視線落在姜冬上,“關注我的人多,謝敬軒和之如這兩天估計會有麻煩,姜冬你幫我帶著程禮。”
突然被點名的姜冬連忙點頭,“沒問題。”
“橙紅要手了?”吳之如和謝敬軒對一眼,心跳都有些快,雖然不怕,可沒人喜歡這種讓人惡心的麻煩。
“確切的說是我要手了。”夏樂劃開手機把和齊蘭商量好的對策給兩人看,“都知道他們想拿這個做文章還被挨打那就太蠢了,左右找朋友幫忙用非常規手段拿到了一段監控,那個角度比你自己拿出來的更讓人信服,不管他們放什麼料出來,從監控上顯示的日期來看你寧愿跳樓都沒有下水,這就很給你加分。”
“隊長,你這太讓我刮目相看了。”瞿定推了推他在屋里也帶著的墨鏡,“你對這個圈子已經這麼了解了嗎?”
“齊蘭姐給我分析的。”
“我就說這不像是你會想到的。”
夏樂看向瞿定,“我怎麼聽著像是在說我蠢。”
“不是蠢,是這段話不像你能說出來的。”瞿定笑,“十分心思你最多放了三分在這個圈子里,多半還是放在做音樂上了,就那些破事也就是因為和之如老謝有關,不然你一個眼神都不會給。”
夏樂想了想,對的。
“如果隊長你哪天把十分心思都放到音樂上來了……能出經典吧。”
夏樂搖搖頭,“你太看得起我了。”
瞿定笑了笑,聽著那小孩第二遍彈的時候已經順暢了許多,這小孩是真有天份,可小時候有天份的人長大未必還會走那條路,就像隊長明明在音樂上有那麼高的天份,可從來也沒有全心全意做音樂,甚至中間還放棄了很多年。
“會有那一天嗎?隊長,全部心思都放到音樂上的那天,會有嗎?”
“會有。”等找到爸爸,等一切塵埃落定,不需要千方百計去謀劃的時候就可以專心做音樂,不為生計,不為其他原因,只為興趣。
“抱歉,我確實分心了。”
吳之如連忙搖頭,“小樂你別這麼說,沒人比你做得更好了。”
“不是怪你,我眼瞎心不瞎,覺得到你把更多心思放在其他事上了,但是放在音樂上的這三分沒有半分敷衍。”瞿定笑,“我們等你忙完,后邊還幾十年呢,我們等得起。”
幾人都點頭應是,就連天天和啞一樣沒什麼話的董慶都應了聲。
夏樂眼神在幾人臉上掃過,窩心之余也覺得,“不用多久了,等我忙完那事我們就好好玩。”
吳之如眨眨眼,出手道:“來,我們給自己加個油。”
幾人互相看了看,都笑了,把手搭上去大喊,“加油。”
程禮嚇了一跳,吉他都彈錯了,瞿定樂得哈哈大笑,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夏樂角上揚,有這樣的同伴是件特別好的事,現在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可對音樂也是真的喜歡,不擅長表的緒都可以在音樂里展出來,不想說的話都可以在音樂里說,說不出口的謝也可以大大方方的唱出來……想想這些,心里都生出些期待來。
“隊長,我們要做什麼嗎?”謝敬軒到底還是有點不安,“如果他們拿出我們的聊天截圖,我也不那麼站得住腳。”
“就算是做別的工作也難免有吃飯喝酒的應酬,你這個充其量就是為了業績不得不去應酬了幾回,沒什麼。”頓了頓,夏樂補充說明,“齊蘭姐說的。”
“……”瞿定笑得直捶地,他家隊長真是個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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