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時已經快十點,兩人雙手不空的進了屋,夏樂還要去車庫拿時鄭子靖住了,“新鮮的都拿進來了,剩下的不著急,到你睡覺的點了,先休息吧。”
夏樂也不犟著,點點頭就往樓上走去,半道兒上想起來什麼又居高臨下的問,“明天幾點去公司?”
“公司九點上班,不用太趕。”
“好。”走了兩步夏樂到樓下的視線又回頭,“晚安。”
鄭子靖往樓梯走了兩步,笑著回應,“晚安。”
目送人上樓進屋,鄭子靖去了廚房把門關上,點煙按油煙機,作練。
他把這段時間和夏夏的相都好好的想了想,邊想就邊忍不住罵了自己一聲傻,都不想承認那人真是他自己,在這個小學生都已經會失的時代,他竟然還會干出這種傻事?雖然不說常年在人堆里打滾,但那些該知道的事他什麼不知道,就蔣智那個談了四年的友都還是在他的指點下才追上手的……
拍了下額頭,鄭子靖都不忍回想,這簡直是他一輩子的黑歷史!
吸了口煙,鄭子靖拿出手機撥通章惠士的電話,接電話的是老鄭,“都這個點了打的什麼電話,不知道你媽媽睡得早?”
“老鄭,把章惠士借我一會,我想和談談人生。”
“就你?你的人生不就是吃喝玩樂混吃等死……嘶,疼,輕點。”
“小四兒,怎麼了?”
鄭子靖呲牙,毫不意外電話那頭換了人,可這得意勁維持不到五秒就被打破了,“把煙給我掐了。”
鄭子靖嚇得四看,“章惠士,你這是在我家裝攝像頭了吧?”
“這個點你開著油煙機,不是煙還是炒菜?掐了。”
“……是。”鄭子靖本來也沒什麼煙癮,掐了煙拖了張椅子過來反坐著,趴在椅背上意味深長:“章惠士,這事你不地道啊。”
章惠士冰雪聰明,一聽他這話就笑了,“這是反應過來了?”
“怎麼也不給我提個醒?有個傻兒子你也不覺得丟份嗎?”
“丟份什麼,有個為了變傻子的兒子我開心,畢竟不是誰都有這本事。”
“……我覺得我被嘲諷了。”
“不用覺得,你就是被嘲諷了。”
鄭子靖懶洋洋的趴著,突然就笑得不行,“媽,你一定要長命百歲,爭取做世界上最長壽的人。”
“拒絕。”電話那頭的章惠士由著老公把一個小枕頭塞到脖子空檔,抓住老伴的手笑,“活那麼久干什麼,就剩一把老骨頭一張皮撐著,邊的人也沒了,一秒一秒數著過日子,多難熬,在有限的人生里好好綻放過也就夠了。”
“章惠士你已經綻放得很好了,小的時候是小人,長大了是大人,現在雖然遲暮了點吧,但也能打敗同年齡段的所有人,以后就算了沒牙的老太太,也一定是個沒牙的老人。”
“爭取上一輩子,完你小時候的夢想。”
“我的夢想?這不應該是你的夢想嗎?”
章惠笑出聲來,“因為你小時候的夢想是:我想要學會魔,讓我的媽媽一輩子,需要證據嗎?我還收著的。”
正想要矢口否認的鄭子靖懨了,這麼恥的話他是怎麼寫上去的?夢想難道不應該是做個偉大的人,做個科學家,做醫生這樣的嗎?
把兒子收拾好了的章惠士心不錯,重新說起之前的話題,“終于知道自己的心意了,有什麼打算嗎?”
“還沒來得及想,反正人都在我邊了我還能讓跑了?”
“有自信是好事,但是有自信沒行那就是自負了。”
“是是是,章惠士,你應該相信你兒子還有救。”
章惠毫不留的打擊他,“晚期了,爭取再搶救一下吧,多帶回家來吃飯,你是指不上了,媽媽努力用自己的廚藝來征服的胃。”
鄭子靖笑得不行,一個沒注意牙齒磕在了椅背上,疼得他嘶了一聲,一,好在沒流。
“咬著舌頭了吧?該。”
鄭子靖也不解釋,著上皮邊道:“娘哎,您這真是新時代的好媽媽。”
“能打多分?”
“一百零一分,多給您一分不怕您驕傲。”
“算你有眼。”看了眼送到面前的手表,章惠無推開,“真要去京城?”
“您其實一直也沒有說不許我去呀。”
“你的人生我來指手劃腳做什麼,只要你不坑蒙拐騙長歪了我就懶得管,家里又不是養不起你。”
鄭子靖了煙,還是忍住了,“媽,這會哥哥姐姐都不在,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真心疼孩子的媽媽不會希自己的孩子攪和進一團麻里去,就算最后你找到線頭把這團線扯清了,在這個過程中也會綁住你或者拌倒你,讓你難讓你疼,當媽的舍不得,可男人也需要有一點斗志,去努力的實現自己的價值,沒有媽媽不希孩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握的手被另一只大手覆蓋,章惠把手握得更,笑道,“我的小四兒終于決定了以后要走的路,并且仍然是在顧及了哥哥姐姐心的況下做出的決定,媽媽很高興,去了京城你就不用像在這里一樣手腳的施展不開了,剛剛我和老鄭說好了,京城的產業盡數歸你會添加到囑里去,不用擔心,小四兒,就算你真能把老鄭家在京城的產業全部吃下你的哥哥姐姐也不會手,他們都是我教出來的,我對他們有信心。”
“到時候烏市這邊的產業我一分不要,爸后來新開的那幾家公司我都不要。”
“媽記著了。”章惠心里是有這個想法,老祖宗說人不患寡而患不均,他們這些年雖然在烏市也算是有了氣候,可和京城的家底比卻還是薄了些,既然其他三個不染指京城的產業,那得了京城那一塊的當然也最好不要染指烏市,人心平衡了家里也就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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