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護在后的鄭子靖忍了忍笑,替夏夏把話平完整,“政委在趕過來的路上,請稍等。”
“這是警方的事,軍方就沒必要介了吧。”
鄭子靖臉上依舊是笑著的,眼里的笑意卻漸漸褪了,說的話不算客氣,“喻隊長說得沒錯,破案確實是警方的事,可你們把夏樂當嫌疑人審問在先,為了給自己洗刷冤屈親自出手來抓兇手,現在兇手也抓到了,只需要喻隊長稍等片刻,等的領導過來向他證明對社會沒有危害,不需要被帶回去接再教育,不過份吧。”
喻浩實在是不想和軍方對上,這事太打臉了,把報警人當嫌疑人審,然后被嫌疑人掀了攤子,再之后又是嫌疑人把兇手給抓著了,雖然破了案是好事吧,可他們也實在面上無。
不過現在也不著他說愿意不愿意了,畢竟兇手還在人家手里抓著,明知道這是鬼話也只能聽著。
兩方就這麼沉默的對峙著,夏樂沒覺得尷尬,喻浩卻想出去煙。
“小樂,請大家進來喝杯茶。”堂屋門從里打開,邱凝由邱梓桐陪著走出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從容而鎮定,看向鄭子靖時笑容才變得真心實意。
夏樂聽話的轉上臺階,回頭看向站在原地沒的人,用眼神詢問怎麼不跟上。
喻浩輕咳一聲,“不打擾了,我們就在這里等。”
邱凝也不勉強,牽住兒回屋,他們也識趣的留在對方視線,敞著堂屋的門坐在那,讓大家都放心。
親自倒了熱茶放到對面兩人面前,邱凝笑了笑,“快喝點暖暖子。”
鄭子靖連忙站起來雙手接了道謝,邱凝搖搖頭,能這麼快趕過來說明他就在老城區,說不定就是跟著小樂過來的,并且在明知道兇手在這里的況下還過來,已經是非常有心了,該道謝的人是。
媽媽總是會為自己的孩子多想一些,看了后院一眼,邱凝問,“小樂,院子里那個是你的朋友?就讓他一直看著人嗎?會不會太怠慢了?”
“不用,他是我的兵。”頓了頓,夏樂又道:“以前是。”
邱凝眼底一,之前那聲隊長是聽到了的,的兒啊,是怎麼一步步走到讓部隊里那些只服實力的男人都聽命于的地步。
可仍然笑著點頭,“好,那回頭事了了你好好招待人家。”
“好。”夏樂抬頭,“外婆好些了嗎?”
“恩?恩,啊,看著還好。”對上表姐的視線鄭梓桐小心翼翼的答話,他這會對表姐崇拜到敬畏!這種敬畏他覺得會跟隨他一輩子!并且還驕傲!
邱凝看了一眼對面坐在一張長沙發上的兒和鄭子靖,對兩人理所當然的親覺得頭疼,小樂理所當然不該是坐在邊嗎?
電話鈴聲打破了屋里的安靜,邱凝離得近順手接了起來,是旁邊的鄰居問話來了,委婉的解釋了幾句掛斷,不等說什麼又響起來,大概是這邊好一會沒靜了,大家都擔心他們是不是還活著。
尖銳的剎車聲在寂靜的夜里尤其刺耳,夏樂扔下一句不要獨自跑了出去,知道不會有危險,匕首仍然第一時間出現在手里。
領頭的吉普車上下來幾個人,陸春一軍裝表了他的份,刑警收起手槍,陸春抬了抬手,他的警衛也將槍收起來。
隨其后的是寧浩的車,一個心理醫生卻背上了醫藥箱。
最后邊的車上下來的人穿著警服,喻浩看到他立刻迎了上去,“徐局,您怎麼……”
徐局長正了正帽子,什麼也沒說快步往前走去,他能說什麼,當他愿意來嗎?上邊的領導不愿意出面,直接把這當任務給他,也不管他是不是級別比人家要差一截。
院子里,夏樂朝政委敬了個禮,敬完又記起已經不是兵了……
陸春回了禮,直接問,“人呢?”
“陳飛看著,我讓他帶出來。”
“我過去。”
“是。”
夏樂不問原因,帶著政委進屋,邱凝這時已經站了起來,看著陸春了,也笑了笑。
陸春摘下帽子,“好久不見了。”
“是,多年了。”
這種場合兩人也沒法敘舊,陸春道:“我先理正事。”
“麻煩你了。”
“小樂是我的兵,應該的。”
夏樂打開連通后院的門等著,這會便先一步進了院子,陳飛本來坐在兇手上,看到政委立刻站起來行禮。
“人還活著嗎?”
陳飛咧著嘿嘿直笑,“隊長下手有分寸,命肯定是在的。”
陸春走近看了一眼,這奄奄一息的樣子是有點兒慘,“小樂,你有什麼要求嗎?”
夏樂沒聽懂。
陸春回頭看,“這件事該收尾了,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
夏樂是真的不蠢,知道必須提一個要求讓這件事有個結束,讓雙方都面下臺,想了想,道,“把林姐和小寶的戶口落戶到烏市老城區這邊。”
“恩?”
“我想讓小寶以后可以在這里上學,聽說現在烏市落戶很難。”
陸春看著這樣的夏樂很想的頭,就像小時候一樣,可最終他也只是笑一笑,拍了拍的肩膀,看著門那里站著的一群人道,“肯定給你做到。”
“沒有問題。”徐局當即表態,這個要求是真的不高,甚至可以說遠遠出乎他們預料,這個夏樂不貪心,當然,在查清楚那個小寶是烈士的腹子后他還有點佩服。
“謝謝。”夏樂退后幾步,陳飛抹了把臉退到隊長后,有人問過他為什麼服一個隊長,他拙回答不出來,就說了一句心服口服,可現在一想,娘的這個答案簡直是最好的,口服容易,可讓他們這些人從心底里服氣,那絕對不是手底下有本事就能做到的事。
當然,在陸春那里這事不會就這麼算了,明天他和警方還有一場會面,不給他幾個承諾就算小樂揭過了軍方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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