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閣的正殿寂靜得一針掉下地都可聞,淩貴妃心頭閃過千萬種思緒,就這個被奪取協理六宮的權,真的不甘心。平日皇後弱可欺,隻是個名譽上的皇後,事實上,後宮誰不尊為後?要放棄辛苦拚搏回來的權力,真的做不到。據所知,這個風夫人沒有養過皇上,皇上對應該沒什麽。但是此既然曾經臨朝聽政,便有的厲害之,自己不的底子,貿貿然衝撞,很容易被拿住。
正猶豫間,便聽太監尖細的聲音再度響起:“皇上駕到!”
嬪妃們連忙起,垂首而立。
皇帝穿著玄黑泥金繡飛天龍袍錦服邁步走進來,他步履輕鬆,麵上帶著微笑,徑直走到龍初夏麵前行禮:“兒臣拜見母親!”
“參見皇上!”一眾宮嬪行禮道。
龍初夏微笑地看著皇帝,昔日的年郎,今日已經長了偉岸的男子,聲道:“皇帝,過來!”
皇上規行矩步,走到龍初夏邊坐了下來,對嬪妃道:“大家都坐吧,不必太過拘禮。”
嬪妃們謝恩,然後紛紛坐下,各懷心事地看著皇上,靜待事的發展。
“今日不早朝,為何不多睡一會?”龍初夏問道,命小薰去看茶,小薰卻早已經備好,笑盈盈地端出來道:“皇上請茶!”
皇帝接過來,笑道:“有勞小薰姑姑了。”
小薰微微一笑,“皇上客氣了。”
皇帝抿了一口茶,抬頭看了看依舊站立著的淩貴妃,蹙眉問道:“貴妃,你有事?”
淩貴妃微微福,道:“回稟皇上,方才太後娘娘說,要收回臣妾與麗妃協理六宮的權力!”隻是淡淡地道出事,並沒有加個人的緒,還沒看到皇帝的對龍初夏的態度,所以不敢貿貿然表態。
皇帝看了與麗妃一眼,放下茶杯,道:“既然是太後的話,那你們聽便是了,有什麽問題?”
淩貴妃與麗妃微微一驚,沒想到皇上連過問一句都沒有便直接應允了。淩貴妃心中頓生憤怒與恐懼,但是麵上還得和平地維持笑意,道:“是,既然皇上這麽吩咐,臣妾等自當照辦,隻是以後便辛苦太後娘娘了。臣妾等不能為太後娘娘分憂,是臣妾無用。”
皇後微微笑道:“貴妃說這個話雖看似責怪自己,但事實上是責怪本宮啊,若不是本宮不好,也不至於要貴妃與麗妃如此勞。如今更是要太後老人家親自主理後宮事務,本宮這心裏,真是愧疚萬分啊!”
淩貴妃冷著一張臉道:“皇後言重了,臣妾不敢!”
皇帝輕輕嗓子,揚聲道:“既然大家都在這裏,那麽朕有些話便說在了前頭,朕是太後娘娘對朕恩重如山,在朕的心中,就是朕的母後,朕希大家能孝敬太後,便如同昔日孝敬太皇太後一般,若朕發現有人對太後不敬,朕絕對不會輕饒。”
大家心中一驚,連忙起恭謹地道:“臣妾謹遵皇上所言,定必侍奉太後,以太後為尊。”
皇帝道:“恩,行了,太後娘娘也累了,你們回去吧,朕還要與太後共敘母子之。”
淩貴妃率人起:“臣妾告退!”
看著嬪妃們魚貫而出,皇後也起行禮,“那,臣妾也先行告退了。”
龍初夏微笑道:“好,皇後子不好,回去好生靜養吧!”
小枝上前扶起皇後,一同行禮告退。
出了玄天閣的大門,一眾嬪妃都不敢說話,心中尚十分震撼,尤其方才對龍初夏放肆的安貴嬪,本以為這位所謂太後隻是一個擺設,卻沒想到竟然皇上竟然如此重視,真後悔方才的無禮失言,也不知道那太後會不會記在心上,日後再伺機報複。
淩貴妃神暗沉,上了坐於肩輿上宮人正準備起步,麗妃上前一步都:“貴妃娘娘,不如去臣妾宮裏喝盅茶吧!”
淩貴妃眸犀利,冷笑道:“麗妃的好意,本宮心領了,本宮無暇,今日尚有許多要事忙,改日再去吧!”
麗妃微微一笑:“是麽?貴妃娘娘真有這麽多要事忙麽?隻怕過些時候想忙也忙不起來了。”
淩貴妃一怒:“你說什麽?哼,被奪權的不止本宮一人,麗妃你也是,如今有這閑工夫與本宮在這裏鬥,不如好好想想日後該怎麽做才能保住你的麗妃之位。”
麗妃淡淡地開口,“太後初來,諸事不懂,自然要依仗我們,臣妾也是因為這個才請姐姐到我宮中好生商議一下,該如何好好地協助太後娘娘管治好後宮,為皇上分憂。”
淩貴妃淡淡地瞟了一眼尾隨而出的皇後,微慍道:“好,去吧!”咬牙又怒加了一句:“雖然被奪取六宮協理之權,可也總勝過有些人,真是看著便心煩。”
麗妃淡淡一笑,“既然看著心煩,那不看便是了。走吧!”
皇後隻淡淡地站著,也不說話,更不爭辯。倒是小枝為抱起不平來,等兩人走遠,小枝道:“娘娘,您也太可善可欺了。”
皇後慢慢地走著,不甚在意地問道:“怎麽說?”
小枝憤憤道:“們分明不放您在眼裏,您可是堂堂皇後,們再怎麽寵,還能越過您去麽?”
皇後角泛開一抹淒苦,緩緩地道:“小枝,天下間最艱難的一個字,莫過於忍。本宮娘家已經不複往日顯赫,父親老邁,已經辭養老了,家中又並無一個子侄可撐起家門。皇上對本宮雖有夫妻之,但是有無寵到底也是讓後宮諸人輕看。本宮除了忍,別無他法,若是不忍,隻怕死的不僅僅是那些嬪妃肚子裏的孩子,連本宮都命不保。”
皇後此言說得甚是淒涼,確實也是,如今皇後娘家已經日漸頹敗,再無昔日顯赫威風,沒有娘家的扶持,沒有皇帝的恩寵,沒有皇子依仗,皇後什麽都不是。若再不弱一些,讓那些人覺得有無都無所謂,懶得花神對付,的命早就不保了。
小枝跟在邊這些年,倒也是懂得的,隻是不替皇後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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