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和見劉縣令如此激,心中有些不悅,也更肯定了劉縣令肯定有鬼,不然吳風只是剛開口,怎麼他就一個勁地反駁?全盤否認?
陸仁和不悅道:“劉大人,我們還沒說要問什麼,你怎的就如此激?”
劉縣令收了收神,冷靜了些道:“是我激了,實在是那沈逸太過可惡!”
吳風道:“在縣衙未尋得劉大人,我觀劉大人方才匆匆而來,是去了何?”
“去了沈...”劉縣令說了一半,又不說了,他發現在這個時候說去了沈家,對他來說好像只有壞。
陸仁和道:“去了沈家?”
劉縣令無奈,只能點頭,跟著他去沈家的人這麼多,他不說,隨便問誰都能問出來。
“去沈家做什麼?”陸仁和皺眉道:“威脅沈大人?”
“不不不!”劉縣令連忙否認道:“只是隨便坐坐,隨便坐坐...”
“隨便坐坐?哼哼,”陸仁和沉聲道:“劉大人,我問你,為何查封沈家的店鋪?”
劉縣令急忙道:“大人,那沈家的產業,是沈逸主要求全部封掉的!”
“主要求?”吳風冷哼道:“你以為我們史臺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主封掉,你怎麼不說沈大人主送給你?”
劉縣令一愣,激道:“大人,那四千兩銀子,真的是沈逸主送給我的!”
一旁的陸仁和更是不悅:“劉大人,我們可還沒說到四千兩的事。”
“這,這...”
劉縣令被沈逸氣的不輕,越說越,越描越黑,氣的捶頓足,十分郁悶。
陸仁和與吳風對視一眼,眼神都是一個意思——這劉溫,肯定有鬼!
與此同時,一道影掠過高墻,落在劉府后院的屋頂上,四查看一番,閉眼靜聽,最終朝著一傳來聲音的小院去了。
小院里,劉家母子驚慌失措,嚴格來說,是劉母驚慌失措。
劉遠峰站在后面無奈道:“娘,你這是干什麼?”
在劉遠峰面前,他的母親正手忙腳地替他收拾著包袱,整理地差不多了之后,一把塞進劉遠峰懷中,推著他往外走,邊推邊道:“快走!你快從后門走!”
劉遠峰奇怪道:“娘,我為什麼要走?”
劉母急切道:“管家都說了!正廳里坐著的兩人都是史!肯定是查你爹來了,你爹這些年貪了這麼多銀子,肯定瞞不過去的!你快走呀!”
劉遠峰無奈道:“那也可能是來給爹升的啊。”
“若是升,你再回來也不遲!”
劉遠峰被娘親推著往后門走,心里頭十分無奈,沒幾天就是秦遠的壽宴了,他還特意給秦遠準備了一首祝壽詩,本來想借著這首詩在秦遠那留個好印象,也在秦香雪面前一手,若是這時候走了,可就來不及參加了。
“等等!”
劉母忽然喚了一聲,讓劉遠峰站在原地別等回來,自己噔噔幾步又跑去了另一座院中。
這院子是劉縣令與他妻子居住的主院,劉母跑進房里,來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將幔帳收起,出床后的墻,又手在床頭位置扭了機關,墻上赫然出現一暗格,金銀乍現!
劉母也顧不得點了,手抓了幾條小黃魚,將此恢復原樣,又跑了出去。
房門關上沒多久,卻又被打開了,李天師大步踏了進來,四查看一番,手在各面墻上敲敲打打,幾面墻都找過了,卻什麼發現都沒有,不面上浮現疑,多看一眼,卻發現還有一面墻沒查探過。
于是李天師也走到了床邊,手敲打了被幔帳擋住的最后一面墻。
“咚,咚。”
傳來的聲音空,李天師面上帶笑,雖然他沒學過機關之道,但他要找出暗格,不需要機關。
“轟!”
一聲巨響陡然在劉府后院響起,正將小黃魚塞進劉遠峰手里的劉母嚇了一跳,正廳之中,陸仁和與吳風,還有劉縣令三人,自然也聽到了這聲巨響。
吳風皺眉問道:“什麼聲音?”
陸仁和朝旁人頷首道:“去看看。”
來找劉縣令的不止是陸仁和與吳風二人,那二十名甲士也跟著來了,大多數人留在外面,只有小隊的隊長跟在兩名史邊。
那隊長得了命令很快去了,劉縣令心中也很是奇怪,非常想跟去看看,無奈陸,吳二人在此,他本走不開。
沒過多一會,那隊長又回來了,臉上表凝重,彎腰在陸仁和邊耳語了幾句。
就這幾句,讓陸仁和面一變,兩眼銳利地掃在劉縣令上。
“哼,劉縣令,一起去看看吧!”
劉縣令一愣,手道:“請!”
陸,吳二人走在前頭,劉縣令跟在后頭,越走劉縣令越覺得不對勁,這是他家,他自然,這去的位置,是他的廂房所在,那里可藏著...
劉縣令走進院中,卻發現劉遠峰和自己的夫人已經先一步到了,還有幾名甲士站在里面,夫人臉上一臉的焦急和大難臨頭的絕,劉遠峰手里還拎著一個包袱。
待將目投向廂房,劉縣令大吃一驚,膝蓋一,當即跪倒在地!
他的廂房,最重要的那面墻,崩裂了!
陸,吳二人走到廂房附近,目凜冽地看著散落一地的磚塊,夾雜在其中的金條銀條....
不,應該說是磚塊夾雜在金條銀條當中!
抬頭再看那墻壁,墻中間開出一個大,大四周,還有沒崩落下來的金條銀條,看上去奢侈至極,但這些劉縣令引以為傲的金銀,現在了要他命的罪證!
陸仁和回頭了一眼,劉縣令跪倒在地,劉遠峰愣愣地站在一旁,手上拎著的包袱甚是惹眼。
陸仁和指著地上的金銀,沉聲道:“劉大人,你的俸祿,有這麼多麼!總不會,又是沈大人借給你的吧!”
劉縣令面如死灰,這下真是黃泥落,不是屎也是屎了!
遠的一座屋頂,李天師負手屹立其上,兩眼滿是厭惡,哼聲道:“國之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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