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回事,”沈逸聳肩道:“之前我將制冰法寫出來,給朝廷了。”
“給朝廷?”沈萬財訝然道:“什麼時候?”
“我知道了!”
一旁的阿福高呼一聲,他想起來,之前爺曾經讓他送信還有一份硝石去郡守府,原來那信里寫的就是制冰法!
“對,”沈逸道:“老早之前我就把法給朝廷了,不然我怎麼可能賣給陳家。”
“誒不過朝廷也是小氣,這麼大一筆利潤,居然只給....唔...”
沈逸說了一半,就被驚慌的沈萬財捂住了。
“你不要命了!”沈萬財捂住沈逸的同時,四顧而,門外圍著不看熱鬧的百姓,好在是沒有走進來的,也沒聽到沈逸說的話。
雖然沈逸覺得麻煩,但在這大周朝之中,皇帝便是最為尊貴的人,這樣的觀念已經深到普通人的骨子里,天子所賜,多都是天恩,哪有嫌的道理和權利!
沈逸擺擺手,示意不說了,沈萬財這才松開了手。
制冰的利潤有多,沈逸很清楚,他還是覺得周皇帝很摳,得了這麼一大筆好,竟然只回報他“食邑百戶”,這相當于用一輛法拉利換回一輛自行車。
不過有自行車好過打赤腳,周皇帝就算什麼都不給,沈逸也沒辦法。
看了一眼圣旨,沈逸嘆道:“行吧,終歸也不是白給,就這樣吧。”
“就這樣?”沈萬財算是服了,這敗家子不僅錢不當錢,都不當吶!
多人十年寒窗,埋首苦讀,歷經重重考試,才能得到一個功名,而且有功名可不代表能當,如今從小不讀書的沈逸輕而易舉混了個位,還是有食邑的位,竟然說“就這樣”。
還是劉夫人實在,別的都不算什麼,上前拉著沈逸的手,熱淚盈眶道:“逸兒懂事了,有出息了!”
“府上的下人,都加一貫例錢!”
“謝夫人!”
劉夫人大手一揮,府里的下人發了一筆橫財,不過家有喜事,這點錢不算什麼。
隨后劉夫人又讓家里的下人買了喜糖,分給門外看熱鬧的百姓,還站在府里的周二虎也理所當然地分到了幾顆。
此時周二虎震驚與心并存,更加堅定了要來給沈逸做事。
給賭場做事,百姓們看著怕,其實心里都瞧不起他們,但給沈逸做事,那就不一樣了,不止能去惡名,而且現在,他們還是給爺做事,那不就是跟差一個質嘛!
這時候的百姓看待差,比現世對看待公務員還要尊敬,凡是跟府沾上點關系的,那在百姓眼里都是大人,就連小小的差,在首富陳家面前,也能被尊稱一聲“差爺”,可見一般。
而且周二虎知道沈逸今年才只有十幾歲,十幾歲就仕,以后還得了?周二虎等人出貧微,誰不想出人頭地?跟著沈大人混...不是,跟著沈大人做事,以后肯定能出人頭地!
“沈大人!”周二虎十分認真地走到沈逸面前,抱拳道:“回去我就和兄弟們說,明天就來見沈大人!”
“那敢好,”沈逸笑道:“明天上午,你到天上人間找我吧。”
“遵命,沈大人!”
“呃...你還是我爺吧,我比較喜歡這個稱呼。”
“遵命,沈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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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沈府上下十分喜慶,晚飯加餐不說,門外的燈籠都換了紅燈籠,好似是沈逸親了似的。
沈萬財難得地和兒子多喝了幾杯,又喝到桌子下面去了,可見他面上不顯,其實心里也是非常高興的。
商人和,地位是天差地別,以往的敗家兒子能混個位,沈萬財其實比誰都高興。
“爺,舒服嗎?”
“那當然,巧兒的手這麼,能不舒服嘛?”
“爺,換個姿勢吧...”
“好嘞。”
浴桶中的沈逸往后一靠,將手向巧兒。
巧兒的荑拿地準確,輕地替沈逸按起來。
“呼...”
沈逸靠在浴桶里,舒服地長舒一口氣,當爺就是爽,洗澡都不帶自己手的。
巧兒的俏臉被騰騰的熱氣熏地紅紅的,一邊按著沈逸的手臂,一邊問道:“爺,您當了,那以后會不會很忙?”
爺一下被封了“大”,巧兒開心極了,雖然爺好像沒有很高興,但巧兒心里卻是滋滋的。
“忙?忙個錘子,”沈逸撇道:“一個散而已,有啥可忙的。”
沈逸也搞明白了,所謂登仕郎,其實就是一個九品的散虛銜,手上啥權力沒有,就掛著個頭銜。
現在他更覺得周皇帝真是摳,就給個九品芝麻,自己可給他賺大錢的方法!
朝廷選擇將法公之于眾,為百姓謀福利,這倒是讓沈逸覺得這個大周朝,不是什麼昏君主宰的朝廷。
不過朝廷同時還下令民間不得私自買賣硝石,也就是說收益最大的是村落里的底層民眾,因為村里的土房子能產生更多的硝石,以往用不上冰塊的他們,也能靠著自家的硝石,用上小量的冰塊了。
但是對于富人來說其實沒什麼用,一來他們的房子經常打掃,收集不到多硝石,二來他們也沒法通過這法做制冰的生意,是硝石他們就搞不來。
大概之后朝廷會壟斷冰塊生意,因為朝廷手里有火藥礦,硝石要多有多,以后皇宮里的冰塊肯定多的用不完,同時也能低價賣給民間,既造福百姓,又充盈國庫,是兩全之舉。
壟斷冰塊生意的變了朝廷,而且絕對沒有人敢跟他搶生意,這是找死,一本萬利的商機,沈逸就這樣送給了朝廷,換來了一個九品芝麻的位。
不過也不能說沒用,有時候就算是散虛銜,但也是能辦很多事的,相比于芝麻位,“食邑百戶“這個賞賜還更值錢一些,雖然算不上太多,但卻是個鐵飯碗,但只要大周朝不倒,沈逸不犯事,這個采邑就一直有效,沈家也不用擔心再有破產的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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