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說過,周二虎等人在賭場干了這麼多年,幾年下來三十多人才積累下一千兩的現銀,如今沈逸一給就給三千兩,直接消除了周二虎的后顧之憂!
不愧是在賭場一擲千金的敗家子,一給就給三千兩,錢都已經先拿到手了,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爽快!”沈逸端起茶杯道:“以茶代酒!”
周二虎也不再猶豫,端起茶杯示意,一飲而盡,然后發現,有點燙。
沈逸只抿了一小口,看著周二虎漲紅的臉和空空如也的茶杯,心中暗道:是個狠人,口早說啊!
隨后周二虎又和沈逸談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包括什麼時候上工,沈逸的答復自然是越早來越好,現在是真的缺人手。
等細小的問題都談完了,事也就定下了,周二虎他們明天就會加沈家旗下的產業,和賭場以及許老板分道揚鑣,聽命于沈逸。
最后周二虎有些不解地問道:“沈爺勸我昨夜就將銀票拿到手,是猜到我會選擇加?”
“啊?”沈逸被周二虎問的一愣:“跟這有什麼關系?”
“沒關系嗎?”周二虎也愣了,他還以為沈逸這個“高人”看破天機,算到他會加,怕他到時候拿不到許老板的錢,才勸他昨晚將銀子拿到手。
“沒關系,”沈逸笑道:“我讓你昨天將銀子拿回來,是因為那制冰法,很快就要變一張廢紙了。”
“廢紙?”周二虎被沈逸給說懵了,驚訝道:“難道那法本是假的?”
沈逸奇怪道:“當然不是,你昨晚沒給那個許老板演示嗎?”
“演示是演示了...”
周二虎這才想起,昨天自己是據法制出冰來了的,那為什麼沈逸會說法要變廢紙?
沈逸擺手道:“有時候,一個東西值錢還是不值錢,只需要一句話。”
周二虎還是沒聽明白,不可能因為沈逸的一句話,那制冰法就變一張廢紙,難不沈逸還修煉到言出法隨的地步了?
但周二虎誤會的是,沈逸說的并不是他自己,他的話沒有那麼大的分量,但是有一個人的話,絕對有這個分量。
“爺!爺!”
此時阿福著急忙慌地跑過來,驚聲道:“來圣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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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府之中,陳友的心有些好,也有些壞,非常矛盾。
心好是因為陳家的人終于從其它的城池收集到了硝石,雖然不算很多,但也不,這一來陳家可以繼續制冰,繼續牟取暴利了。
心壞自然是因為昨晚的拍賣會,害他又白白損失一萬多兩銀子,加上之前給沈逸的,加在一起,讓陳家蒸發了小一半的家產。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只要冰塊生意能繼續做下去,陳友有信心在夏天的尾,賺回至一萬兩銀子。
然而,事與愿違。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爹!出事了!出大事了!”
下人和陳的聲音同時傳來,下人正跑進來,陳則是后腳跟到。
陳友皺眉道:“著急忙慌的,又有什麼事?”
下人也就罷了,陳居然也是遇到點事就慌慌張張,讓陳友十分失,一點都不像自己!
陳急忙道:“朝廷剛剛下令,止民間私自采集硝石,嚴買賣硝石!還將制冰法公之于眾了!”
“什麼?!”
陳友雙眼都快凸出來了,這回不是這點事,真是出大事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陳友目眥裂,一把抓住陳的領口,雙眼赤紅道:“哪來的消息,哪來的消息!”
陳被父親的模樣嚇了一大跳,結結道:“城里,城里剛剛張榜了!”
“帶我去看!”
陳友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
他剛剛擺平了沈逸,沒有讓制冰法外流,他城的硝石剛剛運回來,結果,結果就出了這種事!
這還讓他活嗎!
陳友坐著馬車迅速趕到了張政令的布告欄,此時一大群人都圍著布告欄,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嘩,原來這樣就能制出冰塊來呀?”
“那這本可低了,咱們也能用上冰了!”
“你家有那硝石嗎?”
“呃,好像前陣子打掃掉了...”
“我看這法子不太靠譜,不會有假吧?”
“怎麼可能,朝廷張榜,還能有假?!”
制冰的法,白紙黑字的張在布告欄上,止民間私自采集、買賣硝石的政令則是另外一張。
相同的是,兩張紙上都蓋著府的大印,如假包換。
“讓開!讓開!”
陳友十分魯地推開圍在布告欄前的百姓,雙眼直直地盯在府的布告上。
一字不差,跟沈逸昨晚給他的制冰法,一字不差!
陳友面迅速漲紅,雙拳握,渾發抖。
“爹!爹!”
“老爺!”
眾目睽睽之下,陳友直地往后一倒,這可讓陳大急,連忙去掐陳友的人中。
也不知道陳使了多大的力,也不知過了多久,陳友幽幽醒來,人中一個明顯的指甲印,還有點點跡。
陳友被陳和下人攙扶著站起子,四周百姓圍觀,陳一個勁地在旁邊喚他,陳友卻一言不發,依舊直直地盯著布告欄。
“沈逸...沈逸...沈逸!!!”
突然一下,陳友也不知是哪筋搭錯了,口中念念有詞,雙眼赤紅地沖向布告欄,在百姓圍觀之中,瘋狂地撕下布告欄上的告示。
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時候陳反應倒快了。
“爹!你做什麼!冷靜點!”陳連忙上前,想要制止發狂的老爹。
然而陳友本不理他,依舊瘋狂地撕扯著布告欄上的告示,口中同時怒罵:“我艸你祖宗!我艸你祖宗!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干什麼!住手!”
很快陳友的瘋狂舉引來了周圍巡邏的差,差看見之后,立刻出言喝止,然而陳友依舊恍若未聞,我行我素。
差皺起眉頭,指著陳友道:“將此人給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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