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飛呢?”魏天欽并沒有因為助理的失神而生氣,反而耐著子再問一遍。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的魅力,也允許別人因為他的魅力而失神。
助理這才回神,立馬控制住臉上漾的神,回答道:“飛哥好像過敏了, 在休息室休息。”
“過敏?”魏天欽嗤了一聲,“他最近怎麼老過敏,沒去醫院看看?”
話聽著像關心,可語氣卻充滿了不屑一顧。
助理:“檢查過了,醫生說是普通的蕁麻疹。”
只是吃了藥,還是一直不見好。
“我去看看。”魏天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休息室走去。
場記看到他離開,立馬喊道:“魏老師,下一場馬上就開拍了,您要去哪兒?”
“頭暈,不拍了。”魏天欽隨口扯了一個理由,朝休息室走去。
連敷衍都懶得敷衍。
場記敢怒不敢言,“可是……”
魏天欽的助理抬起下頜,輕蔑地乜了過去,“可是什麼可是?沒聽到魏老師說他不舒服嗎?把他的戲份往后挪就是了,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全然沒有在魏天欽面前的奉承樣子,高高在上,用鼻孔看人。
場記還得賠笑,“那魏老師可要好好休息了,我去和導演商量商量。”
助理這才志得意滿地跟上魏天欽的腳步。
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轉角,場記才呸了一聲,“小人得志的東西!”
魏天欽不管后發生了什麼,直接來到休息室。他開門進去的時候,張宇飛正在吃藥,見到魏天欽進來,微微皺了皺眉頭,“你不是還有戲要拍嗎?怎麼過來了?”
“不想拍了。”魏天欽懶懶散散地坐到沙發上,一雙修長筆直的雙疊地搭在沙發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張宇飛:“這是吳導的電影,是你說不拍就不拍的嗎?”
魏天欽聳聳肩,一臉輕蔑,“有本事就把我換了唄,沒本事他就忍著。”
反正他也不缺這一部電影,沒有吳導還有張導李導。
“你!”張宇飛氣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但又有些驕傲。
這是他帶出來的藝人,是和資本捧在手里的寶貝,請到他就是請到了財富碼,作為經紀人,怎麼可能不驕傲呢。
這麼想著,張宇飛的心氣也順了,難得寬容道:“不想拍就不拍吧。”
話才說完,張宇飛就覺得渾發,抓哪兒都舒服,意就像是會跑一樣,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休息室里都是自己人,張宇飛也不端著,掀起服,出服底下麻麻的紅疙瘩,有些疙瘩已經連一片,紅彤彤的一大塊。
張宇飛的語氣著煩躁,“怎麼回事?藥怎麼一點用都沒有?”
張宇飛卻不知道,這幾天他的邊一直跟著一只鬼,這只鬼就是小瑾。聽從夏孤寒的建議,不斷得往張宇飛的上輸送氣。
氣一到張宇飛的皮,便被皮吸收,最后以疙瘩的形式發出來。
這些小疙瘩每一個都是一張的初生狀態,一旦吸足了足夠多的氣,疙瘩就會轉化,遍布張宇飛的每一寸皮。日日吵夜夜鬧,直到耗損張宇飛的全部力,將他折磨至死。
鬼一旦造了殺業就很難在保持理智的人,小瑾想要為自己報仇,很有可能就要只要殺業,到時候了厲鬼,和朱博涵之間就真的不可能了。
于是夏孤寒留給小瑾提供了一種方法——用氣滋養張宇飛上的口舌業。
口舌業于張宇飛是因果,張宇飛最后若是死于口舌業,也只是正常的因果循環。就算小瑾在其中起了催化的作用,這個因果也和小瑾沒有任何關系。
如此,既能避免小瑾制造殺業,又能讓小瑾大仇得報。
小瑾立馬就接了這個兩全其的辦法,這幾天比任何鬼都勤快地往張宇飛上渡氣。
口舌業貪吃得很,小瑾渡多氣過去,它們就吸收多,相信過不了多久,張宇飛上麻麻的口舌業就會徹底發。
想到這個可能,小瑾渡氣就更賣力了。
于是連帶著張宇飛就越難,上的每一寸皮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咬一般,瘙難耐。但是在中,又能覺到些微的疼,這種疼不劇烈,就像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又裂開一樣。
魏天欽本來在玩手機,見張宇飛那麼難,突然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你不是得了蕁麻疹,而是哪個又復發了?”
說完魏天欽像是想到什麼惡心的東西,整個人抖了一下,手臂上迅速漫上了皮疙瘩。
而張宇飛,在聽到的魏天欽的話后,如遭雷劈,把他給劈蒙了,呆立著一不。
好一會兒后他才手腳僵地看向魏天欽,“不……不至于把?”
上次只有一個地方,而且很快就發出來了,可現在是幾乎是全每一寸皮啊!如果每一個紅疙瘩都一張……
一想到自己渾都是的畫面,張宇飛生生地打了個寒。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張宇飛不斷在心里否定這種可能,可是魏天欽不說還好,魏天欽一說,張宇飛就不自覺把這次的癥狀和上次做了個對比。
這次除了發的周期長了一點,其他癥狀簡直一模一樣!
意識到怪病有復發的可能,張宇飛待不住了,也顧不上上的難,幾步沖出休息室,火急火燎地離開影視城。
小瑾并沒有跟上去。如果分析的沒錯的話,張宇飛不是第一次得口舌業了,有人幫張宇飛治好了第一次的口舌業。而一個能治好口舌業的天師,并不是這一個只有幾年道行的小鬼能對付的,貿然跟上去只會讓自己陷危險中。
小瑾想了想決定去找夏孤寒。
那天在學校見過夏孤寒之后,小瑾便跟著夏孤寒來過香火店,這次直接就找到香火店去。
到的時候,香火店的門是開著的,但夏孤寒不在店里,整個店安安靜靜的。
小瑾正想喊人,突然覺有個東西輕輕了一下的小,低頭一看,就看到一個小紙人。
還沒等小瑾反應過來,突然探過來兩個蠟黃的臉,黑的眼睛紅彤彤的臉顯得十分詭異。
小瑾嚇了一跳,登登登地往后退了好幾步。上次過來并沒見到它們,突然冒出來很考驗膽子的好麼?
大一咯咯笑,“姐姐你都是鬼了,怎麼還會害怕我們啊?”
大二跟著笑,可又無害。
姐弟倆完全忘記他們曾經嚇死鬼的榮事跡。
不過小瑾的腦回路還是和大一大二搭得上的,聽了大一的話仔細想想覺得很有道理,都是鬼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等夏孤寒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小瑾和一二三玩一團,或許已經忘記了自己來找夏孤寒的目的了。
好在小瑾還算靠譜,看到夏孤寒下來后,完完整整地把張宇飛和魏天欽在休息室的對話告訴夏孤寒。
聽到小瑾說張宇飛得過一次口舌業并被治好的事,夏孤寒并不覺得意外,畢竟有谷維源這個先例在前。或許谷維源的口舌業能治愈,其中不了張宇飛的搭橋牽線。
“你不要再跟著他了。”夏孤寒半倚靠在躺椅上,懶洋洋地和小瑾說道。
能治好口舌業的人并不簡單,小瑾再跟著張宇飛很有可能被張宇飛背后的天師發現,對方想收拾小瑾不過易如反掌。
道理小瑾都懂,可是眼看著張宇飛上的口舌業就要發了,卻又被他找到解決的辦法,小瑾不甘愿極了。
夏孤寒知道小瑾的想法,難得說了一句安的話,“放心吧,口舌業是不住的。既然他已經制過一次,這次發只會更嚴重。”
那是張宇飛欠下的業障,是生生世世隨著張宇飛回的,所謂的去除不過是暫時制。張宇飛如是不再造業還好,一旦再次忌,起的便是連鎖反應,之前埋下的雷會跟著一起炸。
張宇飛和谷維源一樣,病在爛的心,而不是浮于表面的口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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