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在外面等你。”

“絨絨——”

聽見母親在喚自己，絨絨忍住了，沒有回頭。

榮崢拎著旅行袋從屋里出來，就看見了等在門口的榮絨。

榮絨看著他哥從口袋里掏出車鑰匙，對他哥道：“嗯，哥……用不著開車。我租的地方，離這里很近的。”

…

榮絨還是把那天那間二室一廳的公寓咬咬牙給租下來了。

房東聽說他是符大的，就給他減免了一個月的房租，也不要求三押一，讓他押一一，也就是先兩個月的房租就好。

他問過VERSA那邊的負責人，“睡人”被推向市場這個方案很有可能這個月底就能夠被通過，這意味著最遲他下月初就能夠收到VERSA那邊打給他的百分之三十的錢款了。

到時候付個房租，也就綽綽有余了。

榮絨現在租住的小區，同榮家的別墅小區是真的很近。步行十來分鐘的距離。就在榮家所在別墅區的隔壁小區。如果不是榮家所在的別墅區太大，僅僅只是兩個小區時間的距離的話，也就是隔一條馬路的距離。

過了馬路，一片綠樹掩映的別墅小區大門前停了下來。榮絨轉過，對榮崢道：“哥你把袋子給我吧，我自己進去可以了。”

榮崢看了眼小區的環境，不算壞。他有些意外，他還以為以榮絨現在節儉的程度，會找一個平價公寓。好在，沒有他以為地那樣對他自己太過吝嗇。

榮崢有心想要去榮絨現在租住的環境看看，于是對榮絨道：“我跟你一起進去。”

榮絨：“……可是我樓上都還沒怎麼收拾。”

榮崢沒跟他廢話，“走。”

他率先往小區門口走去。

榮絨只好匆忙從口袋里拿出小區的門卡，以免他哥被小區的保安給攔下來。

榮崢進了小區里面，才發現，小區里不全是別墅戶型，里面也有公寓戶型。

在看見小區里還有公寓戶型的時候，榮崢就知道，他先前可能還是低估了他弟省錢的程度。

果然，榮絨走過小區的別墅區，帶著他進了一棟外觀較為陳舊的公寓。

電梯倒是一梯一戶。

出了電梯，榮絨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我現在就住在這里，兩室一廳，采還很好，還有個小臺呢。”

榮絨開了門。

“喵~~~~嗚~~~”

一整天沒有見到鏟屎主人，薄荷一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就邁著小碎貓步跑了過來。

榮絨現在租住的房子玄關很小，也就是只能擺得下一個鞋柜，人站著換鞋的那麼一個空間，加上一個榮崢，已經算是比較了。

薄荷還保持著先前大別野的習慣，在榮崢跟榮絨換鞋的時候，圓滾滾的子也過來，在榮絨跟榮崢之間。

“小傻子，你以為還是在爺爺家的大別野呢？”

榮絨一只手把越來越圓滾滾的薄荷給抱了起來，他從柜子里取出一雙他幾天前才網購的一雙棉拖鞋，“拖鞋是新買的，還沒穿過的，哥你先穿我的吧。”

榮絨把唯一的拖鞋給榮崢后，自己了鞋，著腳踩在客廳的瓷磚上，抱著薄荷進了屋。

…

榮絨是早上去上學后，趁著三四兩節沒課，他爸媽今天上午出去不在家，打車回趟家的功夫，把薄荷給帶出去的。最近天氣冷了，薄荷經常會躲在暖和的地方睡覺，因此榮惟善跟應嵐包括傭人吳姨，才會誰也沒發現薄荷不在家里。

房間里兩個鞋盒，旁邊地上有好多紙箱碎片，看上去就像是被洗劫過了一樣。

榮絨把唯一的“犯罪嫌疑貓”給放地上了，他把薄荷的腦袋撞向被抓破的紙盒，又指了指地上的紙屑，臉嚴肅：“這些是不是都是你干的？”

薄荷大概也知道自己闖禍了，沒像平時一樣湊過來，而是跑到了榮崢的腳邊，“喵~~~”

“過來！不要以為你躲在你大伯后面，我就不揍你！”

薄荷了爪子。

反了！

榮絨沉著臉，起走了過去。

“喵嗚~~~”

薄荷忙不迭跑進了房間，因為沖得太急，還撞上了擺在地上的鞋盒。

貓直接就炸起來了，“喵嗚”了一聲，就跑進了房間的床底下，趴在地上，謹慎地盯著他。

榮絨不想理這小傻缺了。

他認命地去拿過掃帚跟跟畚箕，把被薄荷抓了一地的紙屑給掃了。

…

小，舊，空。

這是榮崢對榮絨租住的公寓最直觀的，公寓的客廳甚至比榮絨原先的房間還要小。

但是，并不像榮絨告訴他的那樣。事實上，除了被薄荷霍霍過的地板，其他地方都被打掃得很干凈。

沙發套著暖的沙發套，茶幾上擺著幾本調香的專業書，再沒有多余的擺件。

房子是有點小，但布置得意外地干凈，他甚至不知道，在這份干凈溫馨的背后，榮絨一個人需要打掃多長的時間。

榮崢進了屋，他把手里的旅行袋放在沙發邊上的地上，撿起客廳里被薄荷給抓了幾條抓痕的紙盒，好方便榮絨清掃。

榮絨連忙放下手中的掃帚，走過去對榮崢道：“哥，你放著吧，你別，我自己晚上慢慢收拾就好了。哥你坐麼。對了，哥你有沒有想喝點什麼？不過我什麼喝的還沒來得及買，要不我去樓下超市，給你買點喝的……”

榮崢把手上的兩個鞋盒放在玄關的鞋柜上，轉過頭，注視著榮絨，“需要對我這麼客套麼？”

“是我有點了……放學到現在一口水都沒喝過呢。哥你想喝什麼？我下樓買。”

“不用這麼麻煩，燒壺水就可以了。”

“嗯，燒水壺我下單了，就是，還沒寄到。”

榮崢：“……”

榮絨了扁扁的肚子，“哥你麼？要不，我點餐咱們一份水煮魚，點幾分燒烤。你在樓上等餐，我下去買瓶點酒，就當是慶祝我的喬遷之喜了？”

榮崢：“我像是過來慶祝你喬遷之喜的麼？你在我臉上看出半分喜悅之了？”

“別啊，來都來了……就這麼定了啊！我現在就點餐！哥你不許走啊！”

榮絨用APP點了餐，下樓買酒去了。

…

榮絨出門去了。

榮崢從沙發站起，去了臥室。

臥室的房門沒關，薄荷聞出不是鏟屎霸霸的氣息，一溜煙就從床底下跑出來了。

“喵~~~”

榮崢蹲，了薄荷愈發圓乎乎的下。

薄荷舒服得閉上眼。

“你倒是跟你的主人一樣，對新環境適應得很。”

“喵~~~”

榮崢：“……”

應該是以整天沒見到人的緣故，薄荷變得格外地粘人，榮崢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臥室有個落地窗，榮崢推開落地窗，的確像是榮絨說得那樣，還有一個臺，不過，跟榮絨房間的那個觀景臺比起來，小太多了。

一個洗手槽，一個晾架，臺的空間幾乎就被占了，很是有些擁。

“喵~~~”

薄荷也本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在臺里瘋跑，稍微跑幾圈，就會撞到架。

榮崢把貓抱出了臺，關上了房間的落地窗。

臥室也很空，只有一張床，一排柜，再沒有其他的家，就連電視機也沒有。

床上只有一個席夢思墊，連床單跟被褥都還沒有沒有鋪好。

榮崢打開柜，原本是想要看看床單跟床被有沒有收在柜子里，打開，卻發現柜子幾乎空空。

榮絨是真的孑然一離開的榮家，什麼都沒帶走。

意料之中。

榮絨從小子就很倔。大概這筆租房的錢，既也不是爸媽，也不是他的，應該是他自己賺的。

榮崢打開另一個柜，終于在里面看見了已經洗好，并且折疊整齊的四件套，以及放在柜最上層的秋被。